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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春天到了,農忙要開始了
寒假只有二十來天,羅曉杰和小寶兩個除了聚在一起商討了幾天各自的作業后就分開各玩各的,周心悅在羅家待了五六天,照例厚著臉皮晚上和張蘭擠到一處,她總能找到話題搪塞越來越急切的婆婆。
張蘭是個敏感慧黠的女人,她感覺到了兒子的彷徨和周心悅的自我防備,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只得依從周心悅所說的“給羅曉杰空間和時間做他該做的事情。”
娘倆都知道,如今羅曉杰最重要的是上學,要是家里有個親密的未婚妻等著,他的心思不會放在學習上;而周心悅總能找到好的理由讓羅曉杰奮發向上。從考上高中的定親,到考上大學的牽手親臉,再到周心悅這次送他離開悄悄在他耳邊許諾的生日禮物,都讓羅曉杰這個單純的孩子立刻高興的投入到艱苦的學習當中。
“心悅丫頭,你給咱們家曉杰許諾什么了,看他暈頭轉向的那個模樣!我今早給錢讓他念駕校都沒見他這么高興。”和周心悅一起送羅曉杰出門的還有張蘭,小寶還要晚上兩天出門,兩個一同長大的男孩子也因為學校的不同地方不再像以前那樣同進同出了。
聽得張蘭調笑般的詢問,周心悅可不敢輕易的搭話,婆婆和忘年交根本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沒定親的時候可以喝張蘭肆意的調笑,說著違心好聽的恭維話,而定親之后則不同了,太熱切會說你輕浮,話太少會說你冷漠,這都是天下婆婆的通病。對她來說媳婦就是來和他搶兒子的壞人。一句話站不住腳或許就會全盤崩潰,周心悅目前對羅曉杰還是有著認命過上天長地久的心態,那也就只有曲意討好未來準婆婆了。
“媽,曉杰不是要過生日了嗎,我給他說記得那天給你打個電話,還告訴他我已經記得他叮嚀的事情了。”周心悅撿著好聽的給她說了兩句。她才不會笨蛋的告訴自家婆婆:我是答應你兒子要給他一個法式長吻了。
到了送走了小寶,桑樹溝出門打工的男男女女也出門的大半,今年周世海和周世田都被周心悅說服了不出門打工,就在家里忙活果園的工作。
二月二龍抬頭。春日到來萬物復蘇!周心悅家的院子里坐著周世海兄弟倆和他們的家人。周心悅在水泥過道上放了一塊黑板,正拿著教桿煞有介事的給下面五個人講訴著接下來需要做得工作步驟。為什么是五個人?周世海夫婦和周世田夫婦加起來是四人,那多了一個任濤呢?
任濤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次回家之后帶回了兩萬塊錢,照例說過了年應該繼續出門工作去,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聽周世田說了他準備學著周心悅栽種獼猴桃之后毅然決定不出門了。他在任家是有戶口的人,任家兩老過世之后還有十來畝的荒山并著兩三畝山地一直是周世田在幫著打理,看在周家和村長家關系不一般的份上,任家幾次鬧事都被羅家幫著囫圇應付了過去,這次任濤歸來,周世田正好卸下這個艱巨的擔子,土地全都燙手似的塞給他了。
“小叔的山地和任濤哥家的山地我們也都看過了,土質的PH值和土壤里的有機含量都很不錯。任濤哥新開出來的幾畝山地上面需要增加一處蓄水點。畢竟那邊的山泉水流量太小,旱季怕是跟不上灌溉,趁著早春沒什么雨水。加緊時間砌好!幸好咱家都是水泥匠出身,這點事情倒是不難。明天開始,爸和小叔就開始修葺各塊園子里的蓄水池;任濤哥記得找鎮上的預制廠催著咱們定做的那批水泥樁子,必須要加快速度雇人載好‘T’字水泥樁;媽和小嬸子就陪著我把去年嫁接培植的果樹分雌雄成捆,等到一切就位之后就可以速度栽種下去。”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周心悅端了一旁的清水灌下,“還有沒有什么要問的?”儼然一副嚴厲老師的架子、
“我有問題。”周世田舉手說道:“心悅,按照你的方法和暢想,以后咱們預制廠定做水泥樁子的數量會越來越多,為什么不自己把這個錢給掙了?”
“小叔問得真好。”周心悅一直都很贊賞周世田靈活的頭腦。總是能想到很多超前的事情來,無奈家庭條件有限,聰明才智一直得不到發揮,她倒是愿意給他機會。“小叔的這個想法現在我們還根本實現不了。第一,我們目前需要的水泥樁子還不是太多,卻要得很急;預制廠有現成的場地和工具。做起來方便快捷,雖說要運上一截路,但雇上白馬村的兩個馬隊,這事情一天就能搞定。”
不怎么開口的任濤這時候一陣見血的補充道:“咱們人手也分不出來啊!”見到大家恍然大悟的神色,任濤整了整神色,眼神復雜的瞧著周心悅,沒想到三年不見她竟然有此作為,且還有那么遠大的理想,而自己呢?只想著掙點小錢,讓別人另眼相看而已;可如今越是了解她越是覺著膚淺的羅曉杰不配擁有這么美好的她。任濤也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獼猴桃酒真的會有市場嗎?”
“任濤哥,你應該問,咱們的獼猴桃酒夠市場需求嗎?”那一瞬間,任濤認為自己看見了天使,周心悅自信飛揚的神采深入他的心間。
種種工作在這次動員大會之后有序展開,一邊忙碌著山上的果園,一邊按照周心悅的要求兩家人開始休整自家的房屋。周心悅家的新小樓留出自家睡的三間屋子,其他全部改成小客房,重新加修了廁所和浴室,就連廚房也花力氣修改了一番,照周心悅的話來說,接待個十幾二十人沒問題!
周世田家的小院子因為白翠一家的搬離空出了不少,他不愿意動用任濤回家后交的兩萬塊錢,因為他要留著給任濤在靠山村修新房,以后給任家留條后路;暫時也沒了財力翻修樓房。不過小小的修葺還是能允許的。
“農家樂”這個詞匯第一次在桑樹溝興起,不少人還因此到周家好言勸周世海兄弟倆不要跟著個女孩傻干,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樣的人周心悅不會嫌棄,一般都會耐心解釋一番;然而總有那么一小部分不開眼的,總是逮著機會就來諷刺幾句,為首者非大娘白翠不可!
“哎呀,我說這兩天我家怎么那么不安生呢,原來是世田在動我家的土啊?你不怕把你侄兒媳婦的孩子給動丟啦?”農村有個習俗:在家有孕婦的情況下是不能動土移床的,否則會讓孕婦流產或者早產。白翠的這番話說的可嚴重了,本來牽著洋洋在一邊看熱鬧的白鳳蓮立馬變了臉色,孫素素懷的可是周家重孫第一人。
“翠兒,是不是素素有什么不妥?”
“怎么不是?這幾天老是叫癢癢,身上都撓出一道道血絲了還不見停,看著怪嚇人的;那手腳也腫脹得粗了一半有余。”白翠也心疼孫子,擔心孫素素有什么問題。
“那趕緊去醫院看看啊。”周心悅也不敢催促小叔弄個先進的排水系統在院子里了,要是孫素素有什么問題雖說不是動土造成的,可背著那個罵名總是不好。
“看什么醫生啊?生孩子還不是那么一回事,哪個女人不經歷這一遭。看醫生一要花錢,二來這里去鎮上得走多遠的路程?不過啊,我還是擔心我媳婦的,今兒一大早就去李大仙那化了一碗符水,結果啊,人家李大仙說我們家老宅子有人在動土,挖著祖先人的腿腳了。”白翠眼睛盯著院子邊上那一圈水溝,“沒曾想,居然是真的!李大仙真是神了。”
周心悅的心里浮現那個李大仙泛黃的板牙,甚至還記得她板牙中間那根已經發黃的青菜,胃里一陣翻騰:“大娘,你該不會真的把符水拿給素素姐喝了吧。”
白翠臉色一變:“哼,那妮子嫌棄臟,硬是不肯喝。”
那就難怪她要出門“散心”了,感情家里孕婦為大,她不敢喝孫素素叫板,跑到這里找平衡來著。周心悅可不愿意給她那個機會,干脆收拾了工具,“爸,小叔,那你們就上山看看任濤哥找來的工人做得如何了。記得雌雄比例是8:1,大糞多去點,和過磷酸鈣要分層掩埋,免得傷了樹苗根本。”
其實不用她教,這些個栽植方法周世田已是爛熟于心,拉著周世海一溜煙從后門上山去了,依稀還聽到他在說:“二哥,你們家心悅不知道隨了誰,啰嗦又霸道。”
周心悅怒了:啰嗦霸道說的是我?俺好歹是從大都市眀練麗人來的,怎么就成了啰嗦霸道的代言人了?
大都市?周心悅迷惑了!貌似很久沒有大都市的感覺了,是不是該神馬時候去大都市走走逛逛,以免和社會脫節,隨后便大搖其頭,干嘛要和大都市接軌,好不容易過上未來悠閑農莊主人的生活干嘛要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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