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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
1959.
“你去見清瑤了？”董隨問道。
沈香君看著他：“在你心里現在只有清瑤這么一個女兒？”
董隨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你去見那個逆女了？”
沈香君點頭：“是啊，我去見二女兒了，你今天來這里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董隨問道：“什么事情？”
“你先坐。”她指了指桌邊的位置，走過去伸手給他倒了一杯茶。
董隨走過去坐下，拿起茶蠱抿了口，淡淡的茶香味縈繞在嘴里。
“阿隨，我們成親也有二十八年了。”沈香君突然開口。
董隨一怔，抬頭看向女人，目光落在那張雅致的臉上，他感慨：“沒有想到過了這么長時間了。”
沈香君看著眼前的人：“我們都不年輕了，阿隨，我心里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清瑟。”
董隨拿著茶蠱的手一緊，臉上冷凝了下來：“你又想為那個逆女說話？”
沈香君搖搖頭：“旭陽那個孩子已經答應我了，他會給清瑟安排個身份，將她接進宮里……”
砰的一聲。
沈香君看著濺在桌上的茶水，抬起眼，看著眼前男人臉上的陰婺，她扯了一下嘴角：“我回來和你說這些，不是讓你幫忙什么，因為我知道，你的心根本是冷的，她是你女兒，五年前，你能看著她被人唾罵，被謝家人逼的跳下護城河，你現在怎么還會幫她？”
“她不能進宮，”董隨一掌拍在桌上，臉上帶著冰冷。
“你簡直糊涂！”董隨指著眼前的女人：“你以為給她換了個身份，朝中人就認不出她了？你簡直婦人之見，異想天開。”
他氣得站起身，背著手在屋子里踱步。
“你這樣是害了她，害了旭陽，陽兒他好不容易才坐上這把龍椅，他要是接清瑟進宮，別人怎么看？”
“我不管人家怎么看，我只要我的女兒過得好！”
沈香君語氣堅決，一點都不退縮。
“不行，不能讓她進宮，我現在就去……”
他氣得胸膛起伏，抬腳就往外走。
突然后背一疼，伴隨著尖銳的聲音，他低頭看著腳下的碎片和茶葉。
“董隨，你今天要是敢插手，我就休了你！”沈香君咬牙出聲。
“不可理喻。”董隨冷聲道。
“我不可理喻還是你心里有鬼？”沈香君走過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董清晨的關系。”
董隨眼里閃過一抹異樣，惱下臉來：“你這個蠢婦，總是胡說八道什么，你這樣會毀了兒子女兒的。”
沈香君走過去，擋在門口看著他，嘴角勾起自嘲：“你根本就沒有將清瑟當女兒看，在你眼里，董清晨生的兒子才是你在意的，即使，她和你沒有血緣關系。”
董隨警告出聲：“沈香君，一把年紀了，你胡說也要有個限度。”
“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隱瞞著這個，對旭陽我是將他當親生兒子看，我想著那個女人也不在了，一家人好好的過，你這些年也沒有對不起我，可阿隨，我一直都記得你喝醉酒的晚上摟著我，那一聲聲的‘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