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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假如沈棠提前蘇醒(IF線番外)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26日  作者:油爆香菇  分類: 言情 | 玄幻言情 | 東方玄幻 | 油爆香菇 | 退下 | 讓朕來 


魏樓不喜擰巴的人。

半生回首卻發現自己才是最擰巴的人。

例如,他對賢君沈棠。

魏樓對沈棠的身份心知肚明,同時做好兩手準備,一邊輔助沈棠完成統一,一邊將大半心血投注在即墨風身上。因為他清楚,或者說他內心期盼作為神的她不要在世俗逗留。

世俗權勢的污濁不該污染九天的神靈。

而神靈也不該眷戀紅塵的權柄。

二者像是兩條相交的線,有一處短暫重疊便夠了,過猶不及——當然,這里面也有一點點期待即墨風上位之后能改了“全惡”這個難聽至極的破國號!可隨著時間推移,魏樓發現自己無法共情當年的自己。期盼即墨風繼位的念頭不知何時開始就被他拋之腦后了。

直到——

沈棠在統一后的第十八年提及禪位。

魏樓怔愣,仿佛沒有理解這個詞的意思。

“……賢君說什么?”

魏樓將失手掉棋盤上的棋子撿起。

沈棠好脾氣地重復:“我說令德年紀也大了,這些年觀察下來,我覺得這孩子已經有足夠能力壓制朝中某些妖魔鬼怪,這時候禪位給她也能放心了。你覺得這提議如何呢?”

魏樓臉色微寒。

“賢君在試探臣?”

他們早年確實非常想即墨風上位。

這些年,民間也有議論此事的聲音。

沈棠從未在意過這些討論,偶爾翻過宮墻混入民間,她也會征求一下商議此事的人的意見。一個被民心接納的儲君才是真正合格的儲君,才是真正的眾望所歸。倒是即墨風對此有些焦慮,一邊焦慮自己的能力或許不足,一邊焦慮這些言辭會讓姆媽產生不快情緒。

畢竟,哪個上位者希望自個兒早早下臺?

縱觀史書,也沒這般豁達的君主。

沈棠無所謂,她膝下就這么一個娃,家里皇位不給她還能給誰?就算再收養一個,重新培養,文武百官不同意,新來的也干不過令德。真正能威脅令德的,唯有她自己親自生一個親生的,這顯然不太可能_(:з」∠)_

“君侯不要多想啊,我試探你作甚?”

民間越認可令德,她越開心。

一股油然而生的為人母的自豪溢滿心頭。

看,自家的娃多受歡迎!

也就是她現在沒手機,不然天天拍令德的九宮格美照,隔三差五去社交平臺凡爾賽,問問大家伙兒,她家的娃能不能當模特/明星。

“既不是試探,賢君為何要提禪位?以賢君之姿,過個七八十年禪位都不算遲啊。”

“古今天下,豈有九十年皇太女乎?”

魏樓:“這個可以有!”

沈棠:“這個不能有。”

魏樓被沈棠又雙叒叕氣走了。

沈棠咳嗽兩聲,喝了口茶潤了潤有些甜腥的嗓子,咕噥道:“脾氣還是這么大,要是擱做其他君主,哪能天天被臣子袖子甩臉的?”

魏樓以為禪位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誰料一月后的皇太女生辰,沈棠毫無預兆丟下一個重磅炸彈,命令群臣可以準備禪位大典。誰想要改國號,可以提前翻書做功課。群臣以及即墨風本人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個朝會難得安靜平和,不見刀光劍影。

沈棠感覺耳朵前所未有得清凈。

即墨風請辭,文武百官上書反對。

這些都被沈棠當做流程之一:“三辭三讓,這個風俗我懂,還有兩次,快走流程。”

清凈沒多久,魏樓這顆炸彈就炸過來了。

他那副受傷到極致的表情,仿佛在控訴沈棠是什么辜負真心的人渣。看得沈棠想擺手替自己辯解兩句,她想笑,嘴角弧度還未上揚到位,熟悉的感覺從喉間翻涌。哪怕她速度夠快捂住了嘴,依舊有紅色從指縫緩緩流淌。

魏樓僵在原地,手指抖得能化出殘影。

“這、這是什么?”

沈棠將那股咳嗽壓下去,掏出帕子將掌心的血擦拭干凈:“唉,你相信嗎?其實我沒想瞞你的,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一旦傳揚出去,好不容易安定的局面又要生出波折。”

她總不能病逝之后傳位給令德吧?

怎么說也要活著的時候禪位。

找個借口說自己隱姓埋名去暢游天下,只要天下人知道她不僅還活著,還能在暗中冷冷盯著他們,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令德登基之后,徹底坐穩位置,其他就不用擔心了。

“這個消息要捂著,要是傳出去影響了令德,我第一個就殺君侯哦。”沈棠故意逗了逗魏樓,對方表情毫無變化,讓她感覺沒趣。

“我問這是什么!”

“如你所見,就是你想的。”

瞬間,魏樓感覺自己被無窮無盡的恐慌與絕望包圍。他的計劃之中,從未有沈棠英年早逝這一個結局。他只是糾結對方是當主君五十年,還是當主君百年。文士武者壽命比普通人長,一百歲也是正當壯年,君主百年不算長。

可現在——

她在統一后的十八年就要禪讓了。

不,她說她要死了。

魏樓五官逐漸猙獰扭曲,逼近,低聲質問:“你不是神?神,你告訴我你怎么死!”

沈棠歪頭錯開一點:“可我不是神。”

她真切感受到這具肉身的生機即將耗盡。

嘭——

又是一聲巨響。

整個大殿的房梁都在簌簌落灰。

沈棠抹了一把臉:“脾氣怎么還是這么大?也就是我好說話了,要是其他人,九族都能排著隊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離了我,誰還這么縱容你?這話也不對,令德也會的。”

說著,她唉聲嘆氣。

沈棠也不知道自己身體怎么回事。

今年的某一天醒來,她冥冥中就有一種感覺,有什么倒計時從那一刻開始。她說不清是什么倒計時,但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自然,她要在倒計時結束前做好安排。

禪位給令德只是其中之一。

群臣明顯感覺到沈棠提出禪讓之后,朝堂的氣氛就變得劍拔弩張。雖說她平時也沒少殺人,可這回不一樣,出手格外果決,斬殺民間殘余勢力毫不留情,滅門的頻率都高了。

除此之外,京官外官的調動也頻繁了。

貶官升官的速度也快了。

一切像是開了倍速。

這導致某些注意力都在反對禪讓一事的臣子,不得不收回注意力放到其他事情上。等禪位儀式時間逼近,他們恍然意識到主君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試探,她是來真的啊!

即墨風閉門稱病都沒用。

最后被沈棠從床榻上撈起來。

“來,讓姆媽看看你穿龍袍的樣子。”

即墨風:“姆媽,何必這么急?”

沈棠輕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身姿挺拔、如松如竹的俊美青年,老懷甚慰:“不急不行啊,我這些日子總覺得有人在喊我,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雜。”

即墨風反手蓋住沈棠摁在她肩頭的手。

“他們喊你,你就要應嗎?”

她扭頭盯著沈棠的眼。

咬著下唇道:“姆媽,拒絕他們!”

沈棠只是垂眸,笑容慈愛地輕拍她肩頭:“雛鷹總有展翅的一日,更何況你現在也不算雛鷹。你對朝中事務熟稔于心,一開始可能有些不適,但不要怕,姆媽允許你犯錯。”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一次兩次的錯處沒什么的,只要不走錯路,即墨風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機會大膽試錯。

即墨風:“兒臣——”

當她感受沈棠給予她肩頭不輕不重但不容抗拒的力道,即墨風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君主不是好差事,你要成為天下人的家長、天下人的母親,就當愛民如子。多去聽他們的聲音,永遠不要將自己困在宮墻內——有形的宮墻只可阻攔人的肉軀,無形的宮墻卻能隔絕民聲。不管是你,還是你的繼任者,有朝一日聽不到民聲了,便退位讓賢吧。”

即墨風抱著沈棠痛哭流涕。

任憑民間朝堂如何拒絕,禪位如期發生。

沈棠將帝王的冠冕戴在即墨風頭上,又將國璽交予她,想要叮囑的話都已經說盡,此刻千言萬語糅雜成了一聲嘆息。她欣慰笑笑,拍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閨女:“去吧。”

去開啟屬于她的時代。

整個儀式肅穆莊重,可那一聲聲隱忍的哭泣嗚咽卻像陰魂不散的冤魂往沈棠耳朵鉆。

沈棠:“……”

知情的知道這是禪位大典。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駕崩了呢。

她還沒有死呢!

哭什么哭,福氣都被哭沒了!

沈棠退居太上皇,在王都待了一個多月,期間依舊有朝臣拐彎抹角過來跟她匯報,全部被沈棠打發去了即墨風那邊:“現在的君主是令德,又不是我,你們找我幾個意思?”

她終于“不耐煩”了,找借口離家出走。

啊不,游山玩水、周游天下。

走之前,她還騎著摩托,指著前來送行的文武百官笑得惡劣:“我家令德年幼,還望諸君海涵照顧。她有什么不對,我自會提鞭子回來清理門戶,諸君不用急著越俎代庖!”

那實質化的殺氣嚇得群臣直冒冷汗。

沈棠嚇唬一番,隨即哈哈大笑。

不用甩馬鞭,胯下的摩托就能領會她的心思:“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諸君再見!”

沈棠此行沒有帶多少人。

朝中百官被氣哭,地方百官被嚇哭。

連著數月都有地方官員莫名其妙落馬,這消息放出來,地方官員總覺得脊背冷颼颼。

一個個緊了緊皮,生怕屠刀落自己頭上。

自那之后,太上皇極少回王都。

偶有回來也只是跟主君或心腹朝臣短暫見面,來無影去無蹤,真正神龍見首不見尾。

直到二十多年后,江山新人換舊人。

連舊人對她鐵血手段的記憶也有些模糊。

王庭在一個普普通通的晴天宣布太上皇駕崩的消息,遺體已經遵照她的意思送回了公西一族舊地長眠,祖廟那邊僅放了一張牌位。

這些都是放出外界的消息。

實際上——

沈棠在離開王都數月后便一病不起。

幾位大祭司也無力回天。

“殿下即將歸位,諸君不必傷感。”

此刻的魏樓就像是一點就炸的炮竹。

咬牙:“老夫何時傷感了?”

就在此刻,屋內的即墨風驀地嚎啕大哭。

魏樓感覺全身力氣都被抽了個干凈,雙腿虛軟,右手胡亂潦草抓著門框才勉強不倒。

大行皇帝,不永天年。

魏樓忍著天旋地轉的不適,抬頭看天。

好幾次都產生了天崩地裂的幻象。

門外,趕來的心腹也都齊刷刷跪了一地。

那段時間的即墨風并不好過,外人不知具體情況,可當天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些還都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要是他們生出異心……

好在,最壞的結果沒有出現。

如師如父的魏君出面幫了她一把。

那時候,她常與魏君相顧無言,若非二人都不是情緒外放之人,怕是要頻繁淚千行。

即墨風沒有像沈棠那般早早確立儲君。

朝臣也莫名默契不提這事兒。

哪怕他們都知道沒有儲君就始終存在傳承上的風險,畢竟“全惡”這個王室迄今為止也就先皇母女兩個——是的,即墨風登基之后并沒有改掉這個讓無數人嫌棄的奇葩國號。

特別是先皇走后,都提不起勁兒去改。

先皇留在世上的遺物不多,這個奇葩的國號也是其中之一,難聽就難聽吧,反正這么多年也忍下來了。只是偶爾也會生出幾分悵惘:“你們說,大海之外是不是還有陸地?”

“咋了,想打啊?”

“不是不是,我是在想,若真有這么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他們那邊的人過來了,聽說咱們這里叫‘全惡’,是不是會被嚇得尿褲子?還以為咱們這里的人各個兇神惡煞?”

天地良心啊,庶民可遵紀守法了。

全惡國,民風淳樸!

眨眼又是幾十載。

年逾百歲的君主正值壯年。

某年某月某日,天子巡九州。

白龍魚服,訪至民間,偶遇一小兒。

這小兒家境貧寒,受當地富戶褚家資助,父母感念褚善人的恩德,萌生讓小兒拜善人為義父的念頭,意圖沾好處。善人起初不肯,卻在小兒覺醒二品上中文心之后改了主意。

小兒遂更名褚曜,小名煜哥兒。

“二品上中文心,可有興趣多個老師?以我之才,必不叫你這顆明珠平白蒙塵的。”

小兒欣然應允。

身側老臣魏樓蹙眉。

“你欲冊立他為嗣子?”

君主道:“自然不,只是見了他,覺得面善,似冥冥中就有一段師徒緣。想來這一縷靈感是天道指引,既如此,不如順天而行。僅是收徒成全師徒緣,又不是要交托天下。”

褚曜在一側聽得心驚膽戰。

魏樓:“那就好。”

“君侯似乎不樂意?他天賦不好?”

“不,老臣只是覺得如今這樣就很好,主君正值壯年,沒必要想那些有的沒有的。”

最重要的是不要學先主那些壞習慣。

君主莞爾。

其實她心中已經有儲君人選了。

早些年,大祭司即墨璨與公西垚誕下一女,族內歡慶七天七夜。她回去看過,那女孩的天賦還不錯,這些年展露的性情也適合。為君者,既要有雷霆手腕,也要有慈悲心腸。

而且——

這些年民間興起各種風潮。

諸子百家自建國始,陸續現世,迄今勢頭迅猛,墨家圣殿子弟深入民間,給民眾帶來無數便利。有老臣隱約覺得不妥,意圖遏制,不過都被君主攔下。能為民眾帶來便利的物件,便是民眾所求之物,更是民聲響徹之處。

興許——

眼下正值壯年的王庭,有一日也會過時。

那個時代,又是什么模樣呢?

君主輕撫小兒褚曜發頂:“走吧。”

“哈哈哈,奪人所好!”

“當亂臣賊子,奪天下有幾個意思?”

“要奪便奪群臣所好!”

“至臻!”

“輸了的投錢!”

番外還有幾篇

(本章完)

無彈窗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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