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是不是有害怕池央在這里聽到犯人尖叫哭喊,從而有了怕自己的想法,他自己心里都說不清楚。
穆玉生自池央離開,便一直待在天牢,看卷宗,審犯人,一直忙到很晚才離開。
江平跟在穆玉生身邊伺候,就像家雀跟著檐蝙蝠飛——干熬眼。
時不時打個哈欠,心想:頭兒沒夜生活,也不允許他有夜生活嗎,當手下可真是慘……
穆玉生下馬,下馬的一瞬間一抹藏在暗處的光閃了進來。
原來這是是月光傾照在了寶劍之上,反射出來的光。
“噌”的一聲,不等穆玉生反應過來,那劍便朝自己襲來,避無可避,只能硬上,生生受下了那突然襲來的一劍。
那人下手極重,若不是穆玉生迎了上去,把傷害降到最低,這一劍下來,穆玉生估計自己活不過今晚。
穆玉生也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被人傷了,自然要讓那人還回來。
只是自己畢竟受了傷,漸漸落了下風。
但自己的宅子近在眼前,喚人來不過一句話的事。
命都要沒了還講什么武德,再說了,他現在坐到殿前指揮使這個位置也不是講武德講出來的啊!穆玉生轉身躲避劍招時就放了個信號。
沒多時,穆宅大門便從內打開,一眾護院侍衛跑了出來。
沈倦原本只是想給穆玉生一個教訓,但是看穆玉生孤零零一個人就想著殺了也無妨。
但現在寡不敵眾,再這樣下去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沈倦一想,飛身離開。
只是臨走時對穆玉生撂下一句話,“不要覬覦不屬于自己的人。”
聽到這話,穆玉生詫異抬眸看向那個刺客,可人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
穆玉生心中大概已經知道了今日來刺殺的人是誰。
只是想不到自己不過和池央待了幾個時辰,這沈倦竟然瘋狂到想要殺掉自己。
“呵。”穆玉生輕笑一聲,卻牽扯到了自己還在滲血的傷口。
穆玉生抬手摁住自己的傷口。
就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事情。
當真是可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把傷養好,等著沈倦的還不定是什么驚喜呢……
就從搶走池央開始吧?
如果搶走了,這沈倦還不知道要瘋成什么樣子呢。
他很期待……
翌日一早,江平看著坐在案前,臉色蒼白,淺色衣服還有血跡印出來的穆玉生,驚慌失措地詢問道。
“頭兒,您這是怎么了?”
穆玉生淡然抬眸看了眼自己的傷,冷淡開口,“哦,就是昨夜受了點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口氣,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一樣。
江平平日里沒少在茶樓聽戲,想著自家頭白日里和池小姐待在一起,晚上就被人刺殺了。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池小姐很是搶手,他們頭兒傷成這樣,估計都沒競爭機會了。
真是慘!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江平這般想著,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哀怨、憂愁、惋惜的表情。
穆玉生看了眼表情豐富的江平,雖然不知道手下想了什么,但準沒好事就對了。
“你第一封拜帖給池府,我要見池小姐。”
聽到這話,江平瞬間來了精神,他就知道他們頭兒不會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