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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和唐兆年他們可都是一起上過戰場的生死之交,才敢把關乎身價姓名的大事都托付給對方。
現在他們六個人中任何一個意外嘎了,其他幾個毫無疑問都會照顧家人一樣照顧死者的妻小和老人。
接班人就不同了。
只能從更年輕的人里面找。
年輕一輩里面,李文軍能信任的又能挑起這個膽子的,暫時還真數不出來。
論忠誠度,董慶軍,劉大海這些年輕人都不錯。
可問題是,他們搞搞技術還行,都不是干大工程大項目的料。
楊守拙皺眉:“最好就是子承父業。可以手把手教,可是唐培之這樣子,真的......唐培霖,小太陽和達達也還小。”
李文軍說:“唐培之的智商其實也不比老唐差,只是因為含著糖塊長大,歷練少了,暫時沒有那個狠勁兒,毅力和決斷力。”
楊守拙:“嗯。”
李文軍:“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穗城,楊守拙想來想去還是給沈飛揚打了個電話,斟詞酌句地問:“沈墨最近有沒有跟你們聊她的感情問題。”
沈飛揚立刻察覺到了楊守拙話中的異樣。
畢竟楊守拙這種大男人,除非情況很嚴重,壓根不會去主意別人家兒女感情這種小事。
立刻問:“你是覺得她有什么不對勁嗎?”
楊守拙說:“我覺得她可能談戀愛了。”
沈飛揚松了一口氣:“嗨,我當是什么呢。我家那閨女不就是因為追李謹言才非要去英吉利讀書么?”
楊守拙:“嗯......可現在看來,對象不是李謹言。”
沈飛揚:“那還能有誰?”
楊守拙:“所以,我問你有沒有跟她聊過啊。”
沈飛揚沉默了一下,說:“我問問。”
沈飛揚掛了電話,立刻叫沈墨的媽媽打電話給她。
沈墨矢口否認:“沒有的事。我還是喜歡李謹言。為什么你會有這么奇怪的問題。”
沈墨的媽媽:“喜歡上別人也沒有關系。在遇見真愛之前,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沈墨惱羞成怒:“說了沒有就沒有,你們好煩。”
然后把電話掛了。
沈墨的媽媽嚇了一跳,跟沈飛揚面面相覷。
沈墨跟沈飛揚以前不對付,總吵架,可是總的來說跟媽媽說話的時候還是態度很好。
看來是真的有問題了。
沈墨掛了電話抱著膝蓋,把臉埋在膝蓋里,念咒語一般自言自語:“我不喜歡唐培之。我喜歡李謹言。”
越念她越覺得自己在自欺欺人。
這陣子不理唐培之,可是依舊一閉上眼就是唐培之俯身逼近的模樣。
她苦惱地揉了揉頭發。
難道是因為上次的親密接觸又臨陣逃脫才造成了現在的執念?
是的,吃不到的才會念念不忘。
只要吃過一次,幻想破滅,就徹底撇下了。
她看了看表,晚上九點,猶豫了一下,咬牙撥通了唐培之的電話。
唐培之冷冷地說:“喂,你又要干什么?”
沈墨:“我現在過來。”
唐培之:“你誰啊?!!莫名其妙。我這里是公園嗎?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沈墨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唐培之盯著手機:“我去,你!?”
罵歸罵,他又擔心沈墨來的路上會遇見什么壞人。
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煩躁不安,最后決定出去接她。
結果還是拿起外套打開門,沈墨已經在外面。
唐培之嘆氣:“大小姐,大晚上的,你又折騰什么啊?”
沈墨進來關門把他摁在墻上,然后報復一般踮腳狠狠親了上去。
唐培之嚇壞了,不敢動。
等沈墨好不容易松了他,他才小聲說:“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又要像上次那樣?”
沈墨已經開始脫他的上衣了。
唐培之竭盡全力維持最后一絲理智,把她拉開,說:“等等,不說清楚別動手。”
沈墨就這么定定望著他:“難道你不想把上次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唐培之莫名心虛起來,臉發熱,囁嚅著,所答非所問:“我這里沒有作案工具。”
沈墨從懷里掏出一盒,扔在旁邊的沙發上。
還是有備而來,這是要玩真的啊。
唐培之皺眉:“你不后悔?現在走還來得及。”
等下事辦完了,你后悔,我上哪兒說理去?
沈墨又親了上來,用最熱烈的方式回答了他。
唐培之且戰且退,順手關了燈。
這一夜,兩人數次進攻防守,折騰到黎明才精疲力竭停下沉沉睡去。
唐培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床上,身邊空空如也。
豎起耳朵聽了聽。
沈墨確實是走了。
他捂著眼:“草。我怎么一點都不意外呢?”
床單上有血跡。
沈墨是第一次?!!
照理說,女生第一次過后,不是應該要死要活的纏著男人負責嗎?
她怎么說走就走了?!
到底是我白嫖了她,還是她白嫖了我呢?!!
沈墨一連好幾天都沒理唐培之。
今晚不知道怎么的,她又夢見滿地血和李謹言拿著槍的樣子,一下就嚇醒了,然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她去敲陶然的門,涎著臉說:“陶然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陶然那性子,一般不會拒絕別人,更別說沈墨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回答:“行啊。正好一個人睡也冷。”
等躺到床上,陶然問:“發生什么事了嗎?”
那天沈墨早上才回來,之后就怪怪的。
沈墨說:“沒什么,就是早上回來看到地上的血,有點怕。”
陶然也沒往心里去,很快就睡著了。
沈墨閉上眼,迷糊之間,腦子里浮現出唐培之臉泛紅潮,媚眼如絲的樣子,又醒了。
她皺眉瞪著天花板:怎么回事?我竟然還做起春夢來了。
我都把這事辦完了,不是應該沒有幻想,不會惦記了嗎?
只是這個事情,就好像嘗到過甜味的孩子,明明知道會蛀牙,可還是會控制不住吃糖。
她隔三差五就來找唐培之。
每次都是晚上,兩個人干柴烈火,濃情蜜意折騰一晚上。
沈墨早上趁著唐培之還沒醒,就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