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本就是個悶葫蘆,很少搭話。
呂英和趙闊的話都比他多。
只是趙銘忽然看向呂英和趙闊,“師父給你們的功法多厲害,我不想多說。”
“你們體內正在上漲的修為,你們心中都有數。”
“師父沒提,我也不多說,你們暫時稱呼我師父為峰主,拜不拜師以后再說,但有一點,不準背叛我師父,否則,你們會死得很慘。”
呂英和趙闊都點了點頭。
趙銘說得沒錯。
今天第一天,蕭戰給兩人的好處,就無法估量。
這是天大的恩情,不說讓兩人還,不和蕭戰為敵,不背叛,這是底線。
而且兩人心中都了然。
以蕭戰的神秘,能輕易拿出這么寶貴的東西,只怕要殺自己兩人,也是輕而易舉。
就在此時。
一名飛云宗弟子,帶著十幾個剛加入的新人,也走進了酒館當中。
他走在最前面,笑著開口:“來來來,我請你們喝酒,既然上面分配我來帶你們,那就是有緣分,以后多多往來。”
一群人推杯換盞,都在給這個飛云宗的老弟子敬酒。
這個飛云宗的弟子臉上帶著笑。
這酒樓,是他表哥開的。
他帶來喝酒的這些人,以后大概率也會喜歡來這里喝酒。
這算是招攬生意。
果然,下一秒,就見一個小廝端著幾壺酒過來:
“來來來,這是我表哥送的。”
這名飛云宗弟子哈哈大笑,“忘了和你們說,這酒樓就是我表哥開的。”
聞言,這十幾個新人都是滿臉敬佩。
“以后你們來這里喝酒,提我的名字,能給你們優惠。”
十幾個人連忙表示感謝。
這名飛云宗弟子笑了笑,余光忽然瞥到趙康四人。
準確的說,是看到了四人面前的酒。
這酒樓里的酒,分別用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酒壺裝。
紫色酒壺的酒,每一壺售價一百魂幣。
別說是新人,哪怕是他們這些老弟子,平時也舍不得喝。
看來,是四個不缺魂幣的新人。
他端著酒杯,直接走到死人面前:
“咳咳。”
他咳嗽一聲。
見沒人搭理自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但緊跟著就主動笑道:
“以前沒見過四位師弟,應該是剛加入我們飛云宗的新人吧?”
此時,原本那十幾個人也全都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哈哈大笑:
“茅師兄,我認識他們四個,說出來笑死人,他們四個加入了一百零八峰!”
一百零八峰?
茅斯滿臉錯愕,下一秒就連連嘆息。
不僅如此,還直接盤膝坐了下來。
他伸手拿過趙銘面前的紫色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掉之后,又重新倒上。
見趙康四人都看著自己,茅斯嘆了口氣:
“我看四位師弟師妹氣宇軒昂,怎么就加入一百零八峰了呢?”
他滿臉痛心的表情:
“或許四位師弟師妹的天賦不怎么樣,可也不能這樣自暴自棄啊。”
“加入第一百零八峰,那就是自斷前程,我要是沒猜錯,四位一定是被一百零八峰的峰主給忽悠過去的。”
“我看你們合眼緣才告訴你們,一百零八峰的峰主啊,以前就是個外門長老!”
“放在我們飛云宗所有的長老里,那都排不上號!”
“你們啊,唉!”
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喝干了才搖頭:“師兄于心不忍啊!”
“記得上一次招收新人的時候,有個師弟明明有很好的潛力,卻加入了靠后的山峰,最后那叫一個后悔莫及。”
“當時他求到我頭上,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幫他調到其他山峰。”
“那師弟現在對我還感激不盡呢。”
茅斯搖搖頭:“現在他也是核心弟子了,每次見到我,都說多虧了我,要我說,還是他自己聰明,眼看情況不對,趕緊就換了山峰。”
說著,他看了眼趙康四人:
“四位師弟真是可惜了。”
說完這句,他目光不斷在趙康四人臉上掃過。
本以為趙康四人會主動開口求助,結果,卻只等來趙銘一句:
“誰讓你坐下的,誰讓你喝我酒的,我們很熟嗎?”
茅斯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這位師弟,我剛才說的話,你難道沒聽清?我是好心提醒你。”
他臉色有些不悅,“換做其他人,誰會主動幫你們?”
趙銘面無表情:
“起開。”
茅斯眉頭一皺,“師弟,你確定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可知道,在我們飛云宗最重輩分。”
“輩分?”
趙銘冷笑:
“論輩分,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背后議論我們一百零八峰的峰主!”
茅斯臉色變了又變,忽然冷哼一聲,站起身來道:
“不識好歹,你們就爛在一百零八峰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回了原本那桌。
見十幾個新人都看著自己,他壓低聲音,冷笑道:
“那四個人不知好歹。”
一個漢子頓時咧嘴笑了:
“茅師兄,何必動怒,喝完酒,咱們替你好好教訓一下他們四人!”
“沒錯,敢對茅師兄你不敬,那就是和我們作對!”
眼看趙康四人起身離開,這群人對視一眼,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片刻后。
趙康四人正飛行在半空。
那十幾個人忽然加速,從各個方向包圍過來。
一群人落在山頂。
一名男子雙手抱胸,斜眼看著趙銘:“小子,我看你很狂啊,你要是加入前十峰,那你狂點也就算了,可你加入的,是廢物一樣的一百零八峰。”
“你說說,你有什么資本狂!”
他這話,頓時引得另外十幾個人哈哈大笑。
“對啊,別說你,就算是你們第一百零八峰的峰主來了,恐怕也得給我們下跪磕頭。”
“不僅下跪磕頭,肯定還會嚇得渾身發抖,他會這樣說,‘我我我我,求求求求你們,我好怕怕’,哈哈哈哈哈!”
這人鎖著脖子,身體不斷發顫,頓時逗得其他人捧腹大笑。
但趙康四人,卻都面無表情。
呂英在空中一步踏出,身上的氣勢開始翻涌。
趙闊也不說話,只是拔出了背后的黑色長刀。
“還不該你們動手。”
趙銘面無表情,冷冷開口:“敢對我們師父出言不遜,你們,該死!”
話音剛落,他瞬間沖了出去。
一股磅礴的能量,排山倒海般朝四面涌動。
十幾個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他們轉身就想逃走。
趙銘冷哼一聲,抬手轟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