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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畔只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
想到自己暗無天日的未來,不由得用手捂住嘴巴,然后另一只手蓋住眼睛,忍住讓自己不再哭泣。
這本小冊子上記錄的那些痛苦的未來,仿佛現在就已經降臨到了身上。
讓人身心都感受到極大地痛楚。
沙發上。
方行看著在地上捂住臉發出嗚嗚聲抽動爬行的許畔,默默地把目光看向別處。
自己還是文化水平太低,怎么能說許畔是個猴呢?
明明就是個會叫的蛆。
門外。
富豪夫妻兩人有些尷尬。
尤其是妻子,那個臉都不知道應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才好。
如此值得感動的瞬間。
都還沒來得及抒發感情,就直接被自己的親女兒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閉門羹吃的。
太噎人了!
沉默半晌,許母低聲說了句:
“是不是因為咱們沒提前告訴她,把她嚇壞了?”
“你聽,門里還有哭聲呢。”
許父目光凝重,從懷里掏出一根煙,點著了。
深吸一口,吐出大團的煙氣。
“可能吧。”
“還有,她才十八歲,怎么能跟別人同居呢?”
“這不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許母連忙拽了下許父的衣服,示意他這種話不要這么說。
“不管怎么樣,來都來了。”
“我許家的女兒,自然是要接回去的。”
許父說完,直接大力的開始拍門。
砰!砰!砰!
砰!砰!砰!
聽著緊促又有力的拍門聲,許畔站起身,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直接走到客廳,站在方行身前,對著方行豎起一個大拇指。
“我想過了,只要他們進來以后找不到我,應該就不會再來找我了。”
“哥,告辭!”
說著話,就走到陽臺旁邊,一拉窗戶。
看向下面。
十七樓。
許畔陷入沉思。
怎么會這么高呢?
之前自己爬窗戶走也沒這么嚇人啊?
對了。
自從老哥回來以后,家里就從平房搬到這個高層小區了。
現在一整棟樓都是自己家的。
那自己要是死這,會不會耽誤房價啊?
方行繼續坐在沙發上,看趴在窗戶邊一動不動的許畔。
“你要死啊。”
“啥!?”
“你這腦袋再使勁往外看看就掉下去了你知道嗎!”
“啊!?”
方行捂住臉。
自己也是被傳染了。
怎么能跟猴子解釋這么多呢!
站起身,把許畔從窗戶邊拎下去,然后把窗戶鎖死。
門外,許父還在用力的敲門。
門內,許畔慌亂的四處轉圈。
她是真的不想去和所謂的親生父母見面。
按照所知的劇情,這對父母在自己剛丟了半個月后就找了個領養,都過去十八年了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準備找親生女兒。
自己那個所謂的親生哥哥也不是什么好鳥。
更別特一認親就開始處處針對自己的那個妹妹了。
許畔急的直撓頭。
她知道,自己就算出去認親,和這對親生父母的好感度也不會超過十個小時。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假千金會摔碎一個價值幾百萬的花瓶來栽贓自己。
災星,敗家女的名頭一放。
從這件事情開始,一切就再也無法挽回。
要說那個假千金真夠狠的,上來就摔了個貴的。
幾百萬的花瓶啊!
慢著。
幾百萬?
許畔好像突然想明白了過來。
走到廚房,打開冰箱。
除了最里面放了些可樂和零食,其他的都是錢。
打開碗柜。
都是錢。
打開旁邊的櫥柜。
都是錢。
最后不緊不慢的回到自己的臥室,一掀開床單。
都是錢。
“哼。”
“哼哼哼。”
“嘿嘿嘿嘿嘿。”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許畔雙手叉腰仰天狂笑!
差點忘了,我哥是個有錢人啊!
區區幾百萬。
先摔十個聽個響!
看著趾高氣揚的從房間內出來的許畔,方行真有些沒看懂。
這猴子的心勁怎么突然間暴漲到花果山猴王了?
“哥,背包借我。”
“保險柜的黃金我拿走了啊。”
方行隨手指了指電視機下面:
“拿走唄。”
“鑰匙在里面呢,密碼寫上面了。”
此時。
門外,許父還在敲門。
左手敲完用右手。
門內。
許畔找鑰匙,開保險柜,愉快的開始拿金條。
金條本身都是一公斤的標準重量,體積不大,但是分量很重。
眾所周知。
黃金有一種魔力。
普通人背三十斤磚頭都會累的抬不起腰。
可要是背著三十斤黃金,不僅能直得起腰,還能健步如飛。
片刻后。
許畔面色猙獰的背起背包,獰笑著對方行揮了揮手:
“哥我走啦!”
“我出去轉轉,過幾天說不定就回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