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裁決之劍斬滅了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
“也正是因為它們已經毀滅了,死神之眼才對它們毫無效果。”
大頭兒子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然而無比尷尬的是,就在它作出判斷的瞬間,原本正在消失的裁決之劍突然卡住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
“裁決之劍為何沒有徹底消失?”
裁決之劍的突然停滯,讓大頭兒子徹底懵逼了。
按照它原本的猜想,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之所以會出現在這方世界,乃是源自于帝科集團閻明仁等人的幻想。
裁決之劍之所以會出現,卻是因為是它毀滅了賽博天庭與舊日天庭。
在大頭兒子滅掉帝柯集團后,因其誕生的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便應該自行消失。
相應的,裁決之劍也應該是如此。
剛才裁決之劍的“消失”,就是這一連鎖反應的呈現。
但現在,裁決之劍竟然只是變得模糊了一些。
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的“劍痕”,倒是變得更加清晰了。
然而卻也就只是如此了。
大頭兒子預想中的“連鎖消失”并未應驗。
“難道我的判斷有誤,或者說只是猜對了一部分真相。”
“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并不是裁決之劍毀滅的?”
“根據我的計算,內環世界的裁決之劍只能動用一次。”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裁決之劍的確動用了!”
“那么它究竟斬向了誰呢?”
大頭兒子的目光逐漸偏轉,最終落在了尼特萊茲號上。
這艘空天航母之上,同樣存在著“劍痕”。
難道裁決之劍的斬殺對象是它?
但看其狀態,尼特萊茲號似乎并未徹底毀滅。
如此一來,裁決之劍的力量也未免太弱了。
難道正是因為尼特萊茲號仍舊存在,裁決之劍才沒有徹底消失。
相應的,賽博天庭與舊日天庭也保留了下來?
“罷了,既然這些事物都跟小陳有著羈絆!”
“那就將它們通通從這方世界抹去好了。”
“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的狀態的確有些特殊,但它們既然是閻明仁等人的幻象,那么便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抹去!”
“黑白狗血抹去記憶乃是絕配!”
大頭兒子既然已經決心與帝國子爵不死不休,那么便不會中途放棄。
早在阿茲塔石林的時候,大頭兒子便窺破了圣獸天狗的一部分底細。
這狗東西吞噬了地獄之歌的全體成員,并借用地獄之歌所蘊含的地獄銜尾蛇的詛咒來洗滌自身。
無論圣獸天狗是否有意“窺探”,它這種借用力量的行為,都會被地獄銜尾蛇的詛咒感染。
也就是說,圣獸天狗的血液之中,必然蘊含著地獄銜尾蛇的詛咒之力。
以其力量之恐怖,定然能夠將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這種特殊“幻象”抹去。
“狗東西,當你與小陳結拜的那一刻,便已然有取死之道。”
“我今天便要替天行道,為世人屠了你這條惡狗。”
無論出于何種考量,即便僅僅是為了斬斷與小陳的“錯誤”羈絆,大頭兒子都有必要將圣獸天狗抽筋扒皮。
這跟腳源自于舊日時代的狗東西,的確很難殺。
但在死神之眼面前,任何生命都得跪!
“刷!”
大頭兒子手中水果刀一揮,一道寒光便斬向黑白小狗。
若是沒有那一撮狗毛定位,就算大頭兒子精通天機與占卜,卻也是很難鎖定圣獸天狗。
但現在嘛,這一刀卻是直接斬在了黑白小狗身上。
“汪汪汪!”
“欺狗太甚!”
“若非狗爺爺屁股卡住了,信不信我一口咬死你。”
尼特萊茲號光罩之上,鮮血淋淋的黑白小狗破口大罵。
剛才那一刀雖然沒有砍斷它的狗頭,但狗骨頭卻是斷了好幾根。
相應的,狗血也是噴濺而出,灑向大地。
自蘇醒以來,除了被好兄弟坑過,圣獸天狗就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暴跳如雷的黑白小狗,下意識的便想要咬死“金妙真”。
奈何它現在被卡在尼特萊茲號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真不愧是舊日時代的老古董,這狗頭果然夠硬。”
“好在終究還是破防了。”
“現在就看這狗血是否給力了!”
望著被斬了一刀之后,仍舊生龍活虎的黑白小狗。
大頭兒子臉上浮現出一絲郁悶之色。
它雖然能夠鎖定圣獸天狗,但這家伙“信息黑洞”的能力仍舊存在。
甚至這一能力還對死神之眼產生了干擾。
雖不至于讓大頭兒子無法窺見死亡之線,但卻是只能看到微不足道的一些。
那些細小的死亡之線,自然不足以令圣獸天狗一刀斃命。
好在水滴可以穿石,只要多砍上幾刀,圣獸天狗終究還是會死。
“砰!”
狗血如同煙花一般炸開,向著下方灑落而去。
好巧不巧,化作一團血霧的黑白狗血,卻是淋在了賽博天庭與舊日天庭之中。
下一瞬,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仿若是被潑了濃硫酸,自身的一切都開始腐朽。
“天庭竟然被徹底抹殺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天庭怎么可能會被抹去?”
“我一點也不信!”
尼特萊茲號上,阿琪瑪與九絕仙人全程目睹了兩大天庭的毀滅。
在這一刻,阿琪瑪與九絕仙人自身仿若也經歷了一輪生死。
他們本能的便知道,從此以后,他們再也無法離開尼特萊茲號。
不然等待他們的,唯有徹底的消亡。
“傳說中的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竟然真的存在?”
“那是裁決之劍嗎?”
“裁決之劍竟然被動用了!”
虛無之地,拉貢尼斯他們通過“孔洞”,第1次看見了傳說中的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
雖然一直以來,有關平行時空的一切都被裁決之劍牢牢封鎖。
但拉貢尼斯他們畢竟是內環世界的“高層”,內幕消息多少還是知道一些。
最近數百年,平行時空一直處于兩雄爭鋒狀態,以墮仙為首的舊日天庭正在與賽博天庭開戰。
后者之所以能與舊日天庭抗衡,卻是少不了裁決之劍的援助。
傳聞裁決之劍將新歷以來各大組織對墮仙的研究成果,“贊助”給了賽博天庭。
這可是裁決之劍千辛萬苦掃蕩整個內環世界后,才獲得的寶貴資料。
正是因為站在了諸多巨人的肩膀上,賽博天庭才有能力與舊日天庭抗衡。
望著那威勢滔天,氣息足以破碎蒼穹的兩大天庭。
拉貢尼斯他們第1次對裁決之劍心生好感,并略有愧疚。
若是沒有裁決之劍鎮壓平行時空,拉貢尼斯他們很難想象內環世界會變成何等模樣。
就算兩大天庭不能吞噬現實世界,但民眾想要像現在這般安定祥和的生活,卻是根本不可能了。
然而不等拉貢尼斯他們“贊美”完兩大天庭的強大。
一道璀璨的劍光突然劃破天地,從兩大天庭中央劃過。
劍光過后,漫天血雨傾盆而至,兩大天庭直接沉沒于血海之中。
望著這過于震撼的一幕,拉貢尼斯他們不懵逼才怪。
“劍光的確是裁決之劍!”
“但裁決之劍所斬殺的目標,似乎并不是兩大天庭。”
“兩大天庭只是遭受了池魚之殃,然后便被漫天鮮血毀滅了!”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塞弗林凝望著那片淹沒一切的血海,實在難以接受自己得出的結論。
無論是裁決之劍斬滅舊日天庭,還是順手將賽博天庭毀去,塞弗林都能夠接受。
畢竟裁決之劍的強大有目共睹。
內環世界上百萬億人類的加持,可不是在開玩笑。
平行時空的一切雖然很詭異。
但真若追根溯源,也不過是舊日時代的余燼罷了。
舊日時代都已經徹底消亡,平行時空又豈能卷土重來?
裁決之劍作為新時代的第1神器,或者說象征。
能夠將舊時代的余燼斬滅合情合理。
只不過之前內環世界人口不足,平行時空又與主世界“互相滲透”,沒有合適的機會下手罷了。
然而此刻呈現在拉貢尼斯他們面前的情況,卻是裁決之劍另有所“愛”。
裁決之劍并沒有直接斬向賽博天庭與舊日天庭。
但不可思議的是,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依舊是覆滅了。
“賽博天庭與舊日天庭的強大,有目共睹。”
“能夠讓他們遭受池魚之殃,并徹底覆滅的情況只有一種。”
“那便是平行時空本身破滅了!”
“難道裁決之劍所斬向的目標,乃是平行時空本身?”
“但漫天鮮血又作何解?”
沉默了良久之后,卡蒙德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若是平行時空本身被裁決之劍斬滅,存身其中的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自然不可能幸免。
但問題是這一切又與人形虛影有何關系?
他們既然能從“孔洞”中目睹這一幕,那么兩大天庭的毀滅定然與人形虛影有關。
難道那漫天鮮血乃是人形虛影所流淌?
如此一來,豈不是意味著裁決之劍所斬向的目標,乃是他們面前這尊人形虛影?
這怎么可能?
雖然塞弗林他們未能看清人形虛影的真面目。
但對方究竟是死是活,他們還是能夠分辨出的。
“不可能!”
“平行時空本身絕對不可能是生命!”
“更何況就算它是生命,也不可能扛得住裁決之劍的斬殺!”
“若裁決之劍所斬殺的目標,真的就是我們面前這尊人形虛影。”
“那么他絕對不可能活著出現在我們面前。”
拉貢尼斯4人對視了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雖然那種推斷很是符合邏輯,能完美解釋他們的所見所聞。
但其中所存在的根本性沖突(人形虛影未死),就足以掀翻那個推斷。
裁決之劍絕對不可能殺不死目標。
這可是其數千年殺戮所鑄就的“信譽”。
反正無論如何,拉貢尼斯他們都無法“說服”自己,不相信裁決之劍的偉力。
“哈哈哈,一切果然如我計算的那般,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徹底被抹去了。”
“可惜裁決之劍還在,它竟然連狗血都扛得住!”
“如此一來,也就意味著裁決之劍果真另有牽扯,并不只是與兩大天庭有關。”
賽博天國之中,舊日天庭與賽博天庭轟然倒塌,無數仙人與機器人盡皆化作飛灰。
大頭兒子望著這一幕,卻是笑得無比的燦爛。
圣獸天狗的狗血之所以能淋在兩大天庭之上,自然是經過了它的精心計算。
一切果然如同它計算的那般,黑白狗血對破除幻象有奇效。
“既然黑白狗血對裁決之劍無效,那么我也就只能對尼特萊茲號下手了!”
“這艘幽靈船卻是牽扯頗多,尤其是跟下方的上千萬人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也就是本神心善,不然非得將這些人類斬草除根。”
大頭兒子的目光掠過裁決之劍,將整個賽博天國掃視了一遍。
此時的賽博天國之中,生人只剩下十大超級咒術學院的學員,以及一部分護衛隊成員。
這些人類涉及到“小陳”,大頭兒子打算最后再做處理。
反而是那上千萬七曜城市民,在大頭兒子眼中格外扎眼。
大頭兒子的“直覺”告訴它,遭受重創的尼特萊茲號已經處于毀滅的邊緣。
其之所以能在賽博天國遨游,卻是得益于上那千萬七曜城市民的助力。
那上千萬七曜城市民,存在著某種與尼特萊茲號共鳴的力量。
他們就仿若“人形電池”一般,隔空將自身所攜帶的力量,無線傳輸給了尼特萊茲號。
若是能夠切斷電源,尼特萊茲號就算沒有一頭栽到地上。
也會變得如同烏龜一般,動力皆失。
大頭兒子之所以未下毒手,當然不是它真的善良。
而是裁決之劍現在正明晃晃的懸浮在天空。
若是大頭兒子將上千萬人類給屠了,焉知道下一刻,裁決之劍會不會將它也給砍了?
雖然這只是一種可能,但大頭兒子卻是一點也不想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