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不是了，給我爺爺的。”譚柚挑眉：“我爺對我可好了。”
人都有偏愛，她爸媽偏愛譚玥。可譚德明只偏心譚柚。他也喜歡譚玥，但是在譚德明心里，譚玥是越不過譚柚的。
就如同在她心里，譚德明也是最重要的。
有了這塊表在前面，接下來譚柚大手筆地買烤鴨點心這些寄回去，李福貴就覺得挺便宜？
林老師也買了兩只烤鴨，一只給婆家，一只給娘家。至于像譚柚這樣類似于進貨似的采購，她根本就沒考慮過。
師生三人在校外散心得特別開心，而此時譚柚也第一次正式被IMO的老師們記住了。
“目前來看，這個叫譚柚的學生試卷完成度是最高的。”
“哪個省的？學了幾年數競？”
“多大了？”
劉教授慢條斯理地批改試卷：“虛歲十六，不過這孩子十一月份的生日，滿打滿算14歲。如今念高一，數競純純自學。”
“自學啊？厲害了。”
“劉教授你怎么知道得這么多？”
劉教授牽牽嘴角，昨天他就站譚柚身邊看她答題。在她交卷后自己就著人打聽了譚柚的消息，但是這話能說嗎？那肯定不能啊。
“J省的，來自鄉鎮中學。”
“J省可是教育大省，不過他們那里以考試見長，至于競賽……”
一老師搖搖頭，剩下的沒說，但是大家懂的都懂。
“除了譚柚以外，還有幾個學生的試卷也完成得極好，但是吧，不能比。”
“的確，譚柚的答題方法是最簡略的，同時她還另外寫了好幾種方法。”
聽著同事們的議論，劉教授微微笑，他就覺得譚柚妙得很，答題的時候舉重若輕，似乎就沒有被難倒的時候。
哪怕此次只選擇60人，淘汰率高到驚人。可是競賽就是這么殘酷。沒有挺過一輪又一輪的大浪淘沙，又哪里有資格去摘取那顆皇冠上的明珠？
次日就是公布決賽成績以及給學生頒獎，李福貴為了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下。他穿著簇嶄新的羊毛外套，這是譚柚的手藝。
林老師則是米色長裙配粉色羊毛大衣，這也是譚柚的手藝。至于譚柚本人，則在小棉襖外罩著校服，看著更是圓滾滾的。
大禮堂里，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坐著，老師們自成一個團體，學生們自成一隊。譚柚在第三排靠近過道的位置坐下，安靜等待著頒獎禮開始。
在這之前大家是不知道成績的，只有在頒獎時才知道自己的獎項。
李福貴和林老師坐在后排，隨著時間逐漸逼近，李福貴也難免緊張起來。雖然他對譚柚有信心，可這不是沒看到最后成績嗎？總是提心吊膽的。
在三等獎以及二等獎都頒布以后，李福貴的腰桿無形中挺了起來。他覺得譚柚這么優秀，如果連優秀獎都拿不到，那他就敢放心大膽地往大獎上想了。
“下面是本次競賽一等獎獲得者，我們掌聲恭喜譚柚、崔巖、何風華……等幾位同學，有請他們走上舞臺！”
聽到譚柚的名字被報出來，李福貴第一個站起身大力鼓掌，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林老師也含笑鼓掌，就覺得譚柚果真是了不得，總能給人帶來驚喜。
比起李福貴以及林老師的激動來，譚柚無比淡定。她看了眼站在她身邊的幾個學生，忽然敲了敲美顏系統：“查詢這幾人的智力值。”
“好嘞！”美顏系統的聲音都有些蕩漾了，這查詢智力值完完全全就是它的額外收入啊，它巴不得這樣的要求越多越好！
很快，在譚柚看到最高80的智力值時，譚柚不由調侃起來：“所以如今大佬居然是我自己？”
雖然是加點得來的智力值，可那也有84了。如果去測智商，她智商得要有多少？
給譚柚頒獎的正是某位眼熟的老人家，譚柚眼神在對方臉頰上的大括號上一帶而過，顯然認出了這位老師，正是那位監考老師。
劉教授將獎狀遞給譚柚，再和譚柚握了握手：“譚柚同學，恭喜你。”
譚柚微微鞠躬：“謝謝老師。”
劉教授扯扯嘴角：“我姓劉，一會兒頒獎禮結束后我們碰一碰？”
“好，到時候麻煩劉老師指點了。”譚柚想想也知道對方這是起了愛才之心，說來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挺招老師喜歡的。
在譚柚拿著獎狀回來后，李福貴抽過獎狀就是兩張咔咔，同時彩信傳給了老胡。
林老師笑道：“他已經短信和校長說過了，這就等著你帶著獎狀回來。”
“我估摸著胡校長得要連夜找人去做橫幅。”
想到掛在學校門口一直沒撤下去的橫幅，譚柚頭皮有些發麻：“太……興師動眾了吧？”
林老師掩唇笑：“浮夸……是咱們學校一貫的風格。”
譚柚也忍不住笑意，兩人湊在一起笑得那叫一個開懷。譚柚當然高興，拿國一了，她能不開心？這算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了吧？
不客氣地說，僅僅是這張國一的獎項，J省的大學就隨她挑。
頒獎禮結束，師生們各自散去。譚柚和李福貴說了聲：“剛剛頒獎的那位劉教授找我，我去去就回。”
李福貴擺手，像趕小鴨子似的：“去吧去吧，我正好和學校打個電話。”
光是發短信哪里過癮？他得要將這項大榮譽通知到每個人，比如說一直對譚柚念念不忘的王老師。
林老師低頭笑笑，手指也在不停地按著手機，想想也知道她是在和交好的女教師們聯系，誰還沒有個好朋友了？
譚柚過去的時候，國一的幾個學生都在劉教授身邊。見到譚柚，劉教授下意識地笑了笑。只是因為他常年嚴肅慣了，一笑起來就有點僵硬，有點嚇人。
譚柚特別知禮懂禮：“劉教授，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不晚，他們也是剛到。”劉教授笑了笑，遞過來一沓子書單，“你們已經入選集訓隊，明年3月就要開始集訓。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書單，希望你們這段時間好好準備。”
譚柚接過書單：“好的，謝謝教授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