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飛來銀錠砸人頭拜謝!再拜!欠更38k
第643章飛來銀錠砸人頭拜謝!再拜!欠更38k
氣喘吁吁的劉媽媽站在王若弗身邊,環顧四周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徐載靖等人。
被身后人群擠得晃了一下后,劉媽媽看著徐載靖點頭致意。
待王若弗閉著眼默默有詞的祈禱完,雙手合十躬身一禮后,劉媽媽趕忙指了指徐載靖等人。
王若弗看過去,先是笑著頷首,隨后又在徐載靖等人身邊的貴女身上掃視了一下。
朝著徐載靖等人擺了擺手絹兒后,王若弗跟在劉媽媽和彩環身后,隨著盛家仆婦家丁朝外走去。
“徐五哥哥,你和元若六郎要祈禱一下么?”徐載靖身后的柴錚錚出聲道。
徐載靖回頭看去,發現幾位貴女此時都已經祈禱完。
“要的要的!”齊衡笑道。
幾人也在大鰲山前閉眼默念了一會兒。
過了片刻,
“走吧!”見眾人都睜開眼,徐載靖笑道。
隨著徐載靖等人離開,讓出來的空處立即就被路人給占了去。
離開大鰲山燈周圍,人流的擁擠程度下了一個級別,護衛家丁們也不用胳膊挽著胳膊圍著了。
又在宮城周圍游逛一番后,眾人便朝著停放車馬的地方走去。
路上,不時能聽到張家五娘詢問別人祈禱什么,得到的都是‘說出來就不靈了’的答案。
徐載靖等人去往御街和宣德門前逛花燈的時候,各家車馬行并未停在原處,而是沿著人流稀疏的街道,往北而去。
等眾人離開最為擁堵的宣德門后,走了很短的距離便看到了掛著燈籠的各家車馬。
站著說了會兒話。
“表姐,明日我和靖哥兒還要早起上學,就先回去了。”齊衡站在柴錚錚附近笑道。
柴錚錚看了徐載靖一眼,笑著點頭:“嗯,幾位慢走。”
“徐五哥哥,元若,慢走。”張家五娘笑著福了一禮。
一旁的榮飛燕也跟著蹲了一下。
“多謝幾位妹妹。”徐載靖笑著拱手一禮。齊衡在旁邊也是一禮。
徐載靖朝自家馬兒走了幾步,停在了顧家馬車前,車旁的常嬤嬤看著徐載靖略帶些詢問的眼神,低聲道:“五公子,三姑娘這兒有老婆子在,您不用牽掛。”
徐載靖笑著點頭,看了顧廷熠和黃青越兩人一眼后,繼續朝一旁走去。
在顧家馬車附近和青梔說話的阿蘭,看到青云招手后趕忙跟了上去。
轉過天來,
“當當!卯時已到!天冷物燥,小心火燭!當當!卯時已到”
積英巷附近,
大街上更夫挑著燈籠,沿著街道高聲的報著時辰。
清晨安靜,更夫的聲音能傳的很遠。
“來,接著,天亮了買幾碗熱粥喝。”
“多謝小爺。”
一陣對話聲后,
隨著馬蹄鐵踏在街道上的動靜,徐載靖一行車馬的身影出現在了盛家大門不遠處。
“見過五公子,青云哥。”
盛家值夜的小廝笑著拱手道。
車馬進了盛家后,
青云目送徐載靖和花想朝學堂走去后,笑著同盛家小廝道:“今天有些冷,等會兒我去買碗羊湯,你們兩個吃不吃?”
盛家小廝自然笑著應是。
隨后,一陣‘青云哥,聽說府里有位阿蘭,關撲很厲害?’、‘青云哥,以后放開關撲后,能讓阿蘭小哥陪我們逛街么’的說話聲再次傳來。
盛家后院,
今安齋中,
院外報時的喊聲,隱約之間傳了進來。
留著灶口燒著地龍,還算暖和的正屋外間,今日不同往日的亮起了燭火。
明黃的燭光里,女使秋江打著哈欠,將文房四寶放進了桌上的書箱中。
桌子不遠處,被秋江哈欠‘傳染’的盛長槙,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張了一下嘴,打了個哈欠。
衛恕意蹲在長槙身前,細心的整理了一下盛長槙冬衣上的褶皺。
整理完衛恕意上下掃視了一下長槙,滿意的點了下頭之后,笑著囑咐道:“槙兒,到了學堂中要嘴甜一些,多開口叫人,可記住了?”
長槙點頭道:“小娘,我記住了!”
朝門外看了一眼,長槙又道:“小娘,我就不能等一下六姐姐,然后一起過去么?”
衛恕意輕輕搖頭,摸了摸兒子的小臉兒道:“槙兒,你是男子,應該要早起一會兒早到學堂的。不能和你幾位姐姐比。”
“哦!”長槙點點頭后,看了一眼桌上有些大的書箱,又看了下門口。
衛恕意站起身,正想開口讓秋江帶人走的時候,有燈籠的亮光照在了門扇上。
“小娘,奴婢是老夫人身邊的丹橘,老夫人親自發話,命奴婢陪著七郎去學堂。”
聽著門外的聲音,秋江趕忙上前幾步,打開房門后笑道:“丹橘姐姐。”
門外挑著燈籠戴著護耳的丹橘,笑著朝屋內大家幾人福了一禮:“見過小娘,七郎。”
衛恕意笑著朝丹橘點頭后說道:“奴婢多謝老夫人掛念!丹橘姑娘進屋暖和一下吧。”
“孫兒多謝祖母掛念。”盛長槙也小大人一般的拱手一禮。
丹橘回禮后,一個身影從丹橘身邊露了出來,正是一臉笑容的明蘭。
“小娘。”
明蘭親熱的叫著衛恕意,邁步進屋后一把抱住了衛恕意的腰。
感受著明蘭帶進來的冷氣,衛恕意笑著摸了摸明蘭的臉頰,道:“明兒你怎么也起的這么早?”
“祖母說,弟弟他第一天上學,我當姐姐的可不能缺席。”明蘭笑道。
衛恕意笑了笑,點頭道:“好!快去吧!”
明蘭又看了眼衛恕意,笑著牽起長槙的小手,道:“咱們走!”
說著,四人便一起朝院兒外走去。
衛恕意沒有挑燈籠,將明蘭和長槙送到院門口后,又目送姐弟倆消失在拐角。
在門口又站了片刻,衛恕意仰頭看著西垂將要落下的渾圓玉盤深吸了一口氣,空氣清冷。
“小娘,咱們回去吧!”一旁的秋江道。
“嗯!”
回了正屋,
身后的秋江將房門重新關好,道:“小娘,您要不要再瞇一會兒?”
衛恕意搖了搖頭:“去,把賬冊對牌什么的都拿過來,我再理一遍,今天就給大娘子送過去。”
小女使秋江眨了眨眼:“小娘,離著五姑娘及笄,還有一個多月呢,您何必這么早就”
話沒說完,衛恕意搖頭道:“不早了!早把管家權交出去,我也能松快松快。”
“是。”
路上,
感覺長槙身上少些東西的明蘭,疑惑的看了眼長槙后,道:“小弟,這個時候二哥哥和徐五哥哥,顧二哥哥,應該已經在學堂里了。”
“以后你可要以他們三位為榜樣!”
“我知道的,六姐姐。”長槙頷首道。
“嗯!”
說著,姐弟二人便到了學堂院兒。
撩開門口的還掛著的棉簾,長槙略有些緊張的朝里面看去。
看著學堂中亮著的兩盞燭光,明蘭低聲道:“瞧著顧二哥哥沒來呢。”
說完,明蘭趕忙朝看向門口的長柏和徐載靖福了一禮:“見過二哥哥,徐五哥哥。”
長槙小大人似的拱手一禮:“見過兩位兄長。”
長柏笑著點頭:“六妹妹和七郎來了,過來坐吧。”
坐在后面的徐載靖抬起頭,笑道:“七郎,其實你年紀還小,不用起的這么早的!小心睡得少長不高。”
“啊?”長槙驚訝出聲。
前面的長柏回過頭,蹙眉道:“五郎你這.我從小起的也很早,沒見我長得矮啊?”
徐載靖笑道:“說不定長柏你要是睡得足,還能更高些呢!”
“靖哥兒你.”長柏無奈搖頭。
徐載靖又在長槙身上掃了一眼后,朝花想招了招手,待花想走過來,徐載靖耳語了幾句后繼續看書。
側頭看了明蘭一眼,長槙邁步走到載章書桌前,那里今日多擺了一張書桌。
當丹橘把書香里的文房四寶拿出來后,花想一手捧著一個暖手爐,另一只手握著一個長條木盒走了過來,蹲下身笑道:“七郎,這是我家公子送您的。”
看著套著精致綢套的暖手爐,還有裝在木盒里的毛筆,長槙看向了二哥長柏。
“收下吧。”長柏點頭道。
“是,二哥哥!多謝徐五哥哥。”后一句,長槙是站起身朝著徐載靖拱手說的。
看書的徐載靖笑道:“七郎客氣。”
長槙坐下沒一會兒,顧廷燁載章等人先后進到了學堂內。
看著多亮起的兩盞燭光,兩人自然又是一番驚訝。
顧廷燁笑道:“嚯,平日里不覺得,今日見到七郎,才發覺這日子過的確實有些快。記得之前從揚州回京,七郎你還是個躺在襁褓里的小娃娃。”
“見過大姐夫,見過顧二哥哥。”長槙起身拱手。
載章笑著擺手示意道:“七郎快坐,咱們之間不需要這么客氣。這是你大姐姐托我給你帶來的筆洗。”
長槙一愣,趕忙笑道:“謝謝大姐姐,謝謝姐夫。”
幾人人坐下沒一會兒,
齊衡腳步匆匆的穿過不為撩著的棉簾,進到了學堂內。
先是朝著莊學究位置看了下,見莊學究沒在,這才松了口氣。
隨后,又朝明蘭的位子看了一眼,齊衡眼中一亮,面帶笑意的朝著其他人拱手:“幾位哥哥,二叔,六妹妹早!好久不見。”
“元若,咱們昨晚剛見過。”徐載靖頭也不抬的笑著道。
“啊?靖哥說的是。”齊衡趕忙道。
當齊衡朝自己書桌走去時候,顧廷燁道:“元若,你就沒發現今日學堂有些不同么?”
“不同?”齊衡一愣,環顧四周后看著載章前面,驚訝道:“這是.七郎來了?”
說著,齊衡回頭看了眼側后方的明蘭:“六妹妹,是七郎么?”
明蘭點頭:“是的,小公爺。”
“盛家七郎長槙,見過小公爺。”長槙再次起身拱手道。
“你坐,你坐!”齊衡笑的合不攏嘴,又道:“七郎,我字元若,以后七郎你稱呼我的字就是了!”
“是,長槙見過元若哥哥。”
“好好!”齊衡笑著點頭,又看了眼明蘭后,坐到桌后的凳子上。
看著在一旁收拾書箱的不為,齊衡道:“把我那支還沒開的毛筆給七郎送過去。全當我的一份心意。”
不為應是,走過去后一會兒,長柏的聲音響起:“七郎,今日你第一次來學堂,諸位送你的東西,你一并收下就是。”
“是,二哥哥。”
片刻后,
莊學究的身影出現在學堂中。
看著最前面的長槙,莊學究笑著點頭道:“七郎來了。”
長槙起身問好,莊學究笑道:“好孩子坐吧。”
聽到此話,看著莊學究少見的和藹表情,顧廷燁回頭看了徐載靖一眼。
前面的莊學究,看著學堂中幾人的樣子,并沒有多說什么。
其實心里已經樂開花,因為經過莊學究觀察考教,發現長槙年紀小又聰明,性子踏實字寫得好,偏偏還是個自律刻苦的。
這樣的好苗子誰人不喜歡?
“嘩。”
棉簾被撩開,氣喘吁吁的長楓看著莊學究,面上尷尬的拱了拱手。
正要說話,卻看到心情大好的莊學究擺了擺手,道:“楓哥兒過去吧。”
“啊?是,是,學究。”
太陽東升,
天色亮了不少,
學堂中的蠟燭紛紛被吹滅。
這時,
墨蘭和如蘭才姍姍來到。
“學究。”兩個蘭福了一禮齊聲道。
莊學究點頭嗯了一聲,擺擺手道:“諸位,休息片刻。”
眾人應是后,紛紛起身喝水活動。
喜鵲幫如蘭從書箱里拿東西的時候,如蘭走到長槙桌前,笑道:“小七,你來啦!”
“五姐姐。”長槙起身道。
“坐坐坐,怎么跟姐姐我還這么客氣!”笑著說完,如蘭看了眼莊學究,低聲道:“小七,以后被莊學究打手板,可別哭喲。”
“啊?”長槙一愣。
站在附近的長柏和載章,看著莊學究的表情,笑著對視了一眼。
如今,如蘭與其擔心別人,不如擔心自己。
兩人還沒說話,不遠處的莊學究道:“五姑娘,來。”
如蘭表情一滯,轉身挪蹭著走了過去:“學究.”
“嗯!五姑娘去把《十七史蒙求》抄寫一遍,明日交給我。”
低頭不敢看莊學究的表情,如蘭福了一禮,悶悶道:“是,學究。”
看著妹妹老實的樣子,長柏和載章都笑了起來。
兩人一看便知,莊學究這是在讓如蘭遠離長槙。
眾人休息了一會兒后,學究繼續講課。
與此同時,
壽安堂,
院子里,
王若弗有些激動的看了眼站在旁邊,手里捧著賬冊對牌等物件的衛恕意。
“老太太,大娘子和衛小娘給您請安來了。”屋內崔媽媽的通傳聲響起。
片刻后,
崔媽媽笑著撩開棉簾,道:“大娘子,小娘,快進來吧!”
聽到此話,王若弗握著暖手爐的手抖了抖,深呼吸了一下后,朝壽安堂里面走去。
王若弗福了一禮后笑道:“見過母親,母親慈安,兒媳給你請安了。”
一旁的衛恕意跟著福了一禮。
“大娘子坐吧!茹安,給衛小娘搬個繡墩。”老夫人笑道。
“謝母親。”
“謝老太太。”
王若弗和衛恕意謝道。
待兩人坐好,老夫人道:“大娘子,今日紘兒上朝前,特意托我主持此事,那么”
沉吟片刻,老夫人道:“從今日開始,盛家的管家權衛小娘就交出來,交還給大娘子了。”
“一應賬目崔媽媽、劉媽媽都查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是否?”說后面的兩個字時,老夫人看向了崔媽媽和劉媽媽。
“是的,老夫人。”兩位媽媽點頭道。
“崔媽媽,兒媳婦是信得過的。”王若弗笑著點頭道。
“嗯。但大娘子有了管家之權,卻要記得這管家權是怎么丟的,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老夫人說道。
“是是是,媳婦記得,記得,以后定然不會如之前那樣了!”王若弗趕忙道。
“好!”老夫人點頭,擺了擺手。
衛恕意起身,將一直捧著的賬冊對牌等物件交給了劉媽媽。
下午下學,
曲園街,
勇毅侯府,
徐載靖騎馬來到了跑馬場附近。
翻身下馬后,徐載靖正準備給馬兒卸下鞍韉。
忽的,
徐載靖目光一凝,看向了一旁的木屋走出來的阿蘭。
“怎么了這是?”
看著頭上裹著一層白色棉布的阿蘭,青云出聲問道。
棉布下還有一塊暗色,好像是治傷的藥膏。
“你打架了?”徐載靖也問道。
阿蘭抽了一下眼角,看著關切的徐載靖和青云拱手搖頭道:“公子,青云哥,不是的,是今天早晨.殷伯,要不你說?”
瘸著腿的殷伯,手里握著東西走了過來。
從徐載靖和青云跟前張開手掌,只見幾塊兒銀子躺在殷伯手中的一塊布上。
“今天早晨,這幾塊銀子,就被人直直的用力扔了進來。阿蘭一時沒注意,被砸中了額頭。”殷伯聲音嘶啞的說道。
青云拿起銀子看了看,道:“這銀子瞧著成色不錯!”看了眼徐載靖,青云道:“公子,是不是阿蘭這小子老是關撲‘進貨’,被人給嫉恨了,這才扔銀子嘲諷?”
一旁阿蘭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殷伯瞪了青云一眼,嫌棄的嘶啞道:“你嫉恨嘲諷用真銀子?嫌他賺的不夠多?”
說完,殷伯看了眼徐載靖,道:“我瞧著,倒是像有所求,但不知道五郎你什么時候在家的人扔的。”
聽到此話的徐載靖,撓了撓頭道:“我看還是找開封府,命衙役和巡防的鋪兵,在咱們街上多巡邏幾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