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竟然真替秦峰出頭了!這秦峰到底什么來頭?該不會是會長親兒子吧?
紅衣女人絞盡腦汁也想不通。
最窩火的要數竹竿老人,他盯著西門海嗓子眼里像含了塊冰:“西門會長,這手伸得有點長了吧?”
西門海攤開雙手:“大伙兒都冷靜冷靜,說不定是誤會呢?”
“動起手來對誰都不好。”
竹竿老人從鼻孔里哼出聲:“地下皇帝勸人別打架?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現在這是霍家的私事,跟你們天狼幫沒半毛錢關系。”
“要么閃開,要么……”
竹竿老人指節捏得爆響,包間空氣瞬間凝固。
那邊霍承安檢查完霍向東的傷勢,整張臉黑得像鍋底。
雖說平時管教兒子沒少動手,但加起來都沒這次慘。
他轉向西門海咬牙道:“西門會長看清楚了?這小子把我兒子當沙包揍,當眾羞辱,你還要護著他?”
西門海正色道:“秦峰不是挑事的人,還是把話說開的好。”
心里卻直翻白眼,真要下死手,現在抬出去的就是棺材板了,哪還輪得到你們在這嘰歪?指不定連這老竹竿都得跟著陪葬!
“誤會?我兒子滿臉血躺這兒是誤會?”
霍承安太陽穴青筋直跳:“西門會長是非要保這小子了?”
西門海氣定神閑:“總得查個明白。”
霍承安拳頭攥得咔咔響:“看來天狼幫連合作伙伴的命都保不住!”
“信不信我現在就斷了所有生意往來?”
原以為這記殺手锏能鎮住場子,誰知西門海眼皮都不抬:
“要是霍老哥這么不講道理,斷了也好。”
“這怎么可能!”
穆悅整個人都懵了,手機差點從掌心滑落。
她原以為秦峰是西門海流落在外的兒子,但眼下情形完全不對路數。
要真是親兒子,直接認親就能化解危機,小輩打鬧磕掉幾顆牙算什么大事?等霍承安消了火,賠個禮道個歉也就過去了。
可西門海偏不挑明這層關系,反而硬剛到底。
這讓穆悅徹底迷糊了:既不是私生子,秦峰到底什么來頭?
堂堂天狼幫會掌舵人竟為了個毛頭小子,寧可跟霍家翻臉也要護著,這完全不合常理啊!
霍承安此刻同樣滿肚子火。他仔細檢查過兒子傷勢,不過掉了兩顆后槽牙,本想逮住秦峰揍一頓出氣就作罷。
若那時西門海出面說和,他絕對順坡下驢給這個面子。
偏偏對方上來就掀桌子!當著眾人面護住秦峰不說,還直接叫停合作項目。
這種騎臉輸出的做法,讓霍承安徹底炸了:“西門海,非要撕破臉是吧?真當霍家是紙老虎?”
“在別處我或許忌憚三分。”
西門海反手亮出寒光凜凜的劍鋒:“但在天城地界,我西門海還真就要當這個地頭蛇!”
旁人不知,西門海心里門清:論官方身份,秦峰是柳傾衣麾下紅人;
論未來前途,這年輕人遲早要進春顏高層。眼下賣個人情,抵得過十個霍家的合作項目。
竹竿老者冷笑一聲,周身氣勁翻涌:“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地頭蛇有幾斤幾兩!”
劍拔弩張之際,兩道宗師威壓轟然對撞,整條走廊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包廂里其他人都嚇得直哆嗦。這宗師級的高手還沒動手,普通人已經扛不住了。
穆悅攥著對講機的手直冒冷汗——真要打起來,她這酒吧非得被拆了不可。
“戚爺爺,別動手!這事兒有誤會!”
霍向東腫著腮幫子突然喊起來,滿嘴漏風的話讓眾人都驚掉下巴。誰能想到挨揍最慘的這位,居然反過來勸架?
竹竿老者收住架勢,沉著臉說:“少爺別怕,老戚今天拼了命也得給您討個公道!”
霍向東臊得耳根通紅:“真不怪人家!是我見色起意要搶他表妹……”
他把前因后果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遍,末了還沖西門海作揖:“西門叔您別見怪,我這人就是渾。”
西門海樂得直拍大腿:“行啊小子,敢作敢當是條漢子!”
轉頭沖霍承安擠眼睛:“老霍,你這兒子倒是個敞亮人兒。”
霍承安卻黑著臉拍桌子:“就算他混賬,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當我們霍家好欺負?”說著又要發作。
霍向東趕緊拽著老爹袖子咬耳朵:“爸,剛才那秦峰問我認不認識霍至龍,我估摸他可能知道小弟的下落……”
話沒說完,霍承安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渾身猛地一顫。
老頭硬生生把火氣壓下去,沖著竹竿老者擺手:“老戚,回來!”
轉頭盯著秦峰的眼神像要把人看穿,喉嚨里咕噥半天才憋出一句:“今天這事算了。”
竹竿老者察覺現場氣氛不對,識趣地退到角落。
霍承安沉聲道:“向東,趕緊賠禮。”
霍向東剛轉向秦峰,對方已搶先開口:“該向我表妹道歉才對。”
年輕人慌忙對著楊默默九十度鞠躬:“表妹對不住!今兒我真是豬油蒙了心,給您添堵了!”
楊默默被這架勢驚得手足無措,堂堂云水七雄的少爺竟對自己低頭認錯?她偷偷掐了下大腿,疼得直吸氣才確信不是做夢。
“算……算了。”
她結結巴巴地說:“追姑娘得用真心,強扭的瓜不甜。”
看著霍向東腫成豬頭的臉和缺牙的豁口,原本的怒氣早消了大半。
霍向東點頭如搗蒜:“表妹說得對!我回去就把您的話裱起來天天看!”
說著偷瞄呂明澤他們,用眼神請示是否要順帶解決這兩個。
呂明澤剛扶著墻想站起來打圓場,秦峰忽然開口:“呂少剛才說跟我不熟,那他們的事我就不摻和了。”
這話讓呂明澤兩腿發軟又跌坐回去,解柳鋒幸災樂禍的笑容瞬間凝固。
秦峰轉頭看向穆悅:“呂家和解家的家主到哪兒了?”
正琢磨霍家反常舉動的穆悅猛地回神:“剛接到通報,兩位已經在會所門口了。”
見秦峰挑眉,她立即補充:“西門先生的意思?”
對方輕笑一聲:“全聽秦峰兄弟安排。”
穆悅利落點頭:“我這就去安排。”說完便踩著細高跟快步走出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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