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第37章 有內鬼,來點立功贖罪!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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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有內鬼,來點立功贖罪!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20日  作者:加蘭2020  分類: 都市 | 都市異能 | 加蘭2020 |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六分儀這個名字,周縣令確定、一定,而且肯定沒有聽過。但是,渾天儀卻是鼎鼎大名——

哪怕沒有親眼見過,縣令也聽說過靈臺上佇立的渾天儀,知道它是個巨大的、幾層均可運轉的圓圈,最外層周長一丈四尺六寸。

聽說,渾天儀各層分別刻著內、外規,南、北極、黃、赤道,二十四節氣,二十八列宿……自行運轉,上應天象,分毫不差。

那是大漢最強盛時期的輝煌。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隨著董卓入都,強行遷洛陽百官至長安,“悉燒宮廟官府居家,二百里內無復孑遺”,那臺珍貴的重器,消失在戰火當中,再也沒有半點痕跡。

周縣令雙手微微顫抖。他凝神看看沈掾曹手里的這個玩意,雖然比渾天儀小了不知道多少,結構卻能看出相似的復雜——

有扇形木臂,有大圈套小圈,圈上有刻度,還有奇奇怪怪的、他一眼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的結構。

雖然,不懂,但是,大概,也許,就真的,能夠定位了?

“那……”

他張了張嘴,想說“那就交給您了”,喉嚨卻是干澀嘶啞,發不出聲音。沈樂卻是誤會了,搶著發言:

“我族是從北面遷過來的,先祖……”

“哦!哦!”周縣令用力點頭,并不想去糾結“你們祖上到底帶了什么東西過來”。他深深吸氣,深深呼氣,終于,抓住沈樂的胳膊,死命搖了一搖:

“活著回來!”

……您這要求也太低了。沈樂默默腹誹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臉色卻是更加莊重:

“您放心。我盡量……把他們都平安帶回來。每一個!”

他集中了所有改造過的船只,精選了八十名最精銳勇悍的鄉勇族兵,帶上足夠的弓弩,以及他親自配制的火藥。

“海上赤兔馬”破開風浪,悄然離港。船老大小心地拽動帆索,愁眉不展:

“掾曹,這船……今天的風浪還是挺大的,這船吃得消嗎?”

“放心。”沈樂胸有成竹,說出來的話,一個字一個字踏踏實實,穩穩當當:

“你操船走個來回就知道了。咱們這船,抗風浪的能力,比那些海賊的船強得多——我們頂不住,他們更頂不住!”

爵溪獨撈船的抗風浪能力,是有歷史為證的。1954年5月14日,正值漁汛,全省千余艘大小漁船云集大目洋捕大黃魚。

下午突起8—9級偏北大風,一時風急浪高,溫臺地區103艘漁船頃刻即被掀翻,197名漁民葬身大海,為大目洋漁場歷史上最大的一次災難。

唯獨爵溪獨撈船抗風能力強,調轉靈活,雖被大風刮到旦門、昌國一帶,卻不但沒有出事,沿途還救起溫臺漁民多人……

這些信息,都是沈樂在現代上課的時候,填鴨式灌進去的。總之,有實戰作保證,肯定沒問題!

沈樂手捧六分儀,不斷對準北極星,測量星辰高度,以此計算船只所在的緯度。又靠著不斷往海里扔浮標和繩索,記錄船速,在海圖上測算標畫。

曲曲折折,一路繞行。行至天色將明,被他們捆在船上的俘虜,掙扎著喊了起來:

“前面!就前面那座島!”

沈樂瞇眼望過去。身邊,他的族弟已經一棍打了下去,打得俘虜發出一聲慘叫,緊跟著就是叱罵:

“你胡說!——你之前說了,順風也要走一天,這才一晚上!”

“嗷!我真沒胡說!”俘虜慘叫著辯解:

“你們這船快!比我們的船快多了!就前面那座,小人斷斷不敢胡說——”

“他就是胡說。”沈樂瞇著眼睛,凝望前方島嶼,忽然下令:

“繞過那座島,向北,繼續向前。前面那座島,肯定不是海賊巢穴!”

一句話出口,俘虜就瑟縮了一下,跟著繼續慘叫起來。沈樂置之不理,仍然盯著前方的島嶼看:

他在這座島上,什么都沒看到。不像這一路過來,在幾個有人居住的小島上,都能看到淡淡的、如煙嵐一樣的云氣——

和縣城有點像,和被搶掠的鄉鎮也有點像,但是要稀薄得多,卻也平和得多。有人居住,聚集為村落,就有人氣上騰……

那么,一個百多號人的海賊團伙,再加上他們擄掠來的婦孺,他不該什么也沒看見!

一句話出口,俘虜又挨了幾下,海水緊接著劈頭蓋臉地澆了上去。沈樂只當沒有聽見,等他嗓子都叫啞了,才抬手阻止:

“停一停,別讓他死了。阿峻,你來操帆,我算一下位置……”

船只輕快地掠過一座又一座島嶼,掠過一艘又一艘張網捕魚的船只。第二天傍晚,瞭望的手下終于發出了信號:

“看見島了!又看見島了!在北面,偏東一些——看著,像條盤起來的蛇……”

蛇蟠島?沈樂遠遠望著前方怪石嶙峋的島嶼。夕陽灑落海面,時不時有金鱗躍起,波剌一聲又落入水中,看不清島嶼周邊的巖石暗礁。

但是,從那座島上,有一股異樣的氣息沖起:不是平和柔緩的淡淡煙嵐,也不是如同大漢巨龍、黃天麒麟一樣的神獸。

它聚集著,翻騰著,偶爾現出模糊的形狀,然后又快速消失。色澤看上去有點灰黑,又帶了點暗紅,怎么看怎么污糟。

“就是這里了。”沈樂肯定地下了判斷。扭頭一瞥,船上捆著的俘虜臉色慘白,嘴唇顫抖不止,像看魔鬼似的盯著他看:

“果然是這里。來,先別靠過去,繞著島緩緩轉個圈子,看看地形、看看哪邊方便上岸。現在還有時間,給我講講你們寨子的布置——

講得好,你能活,敢騙我一個字,我就把你割上幾十刀,直接丟進海里!哪怕我觸礁了,把你丟下去的時間也有!”

他遠遠望著島上的地形,不斷舉起手指,用最簡易的方法估算、測畫。等夜幕降臨時,沈樂帶來的稿紙上,涂涂改改,已經出來了一幅島嶼的草圖:

礁石、山坡、田地、溪水、住處、碼頭、海灘……

“雖然還有些不完善的地方,也只能這樣了。”沈樂盯著島上隱約的燈火,沉聲發令:

“飽餐戰飯,準備登島!”

夜色漸深。淡淡的霧氣從海面上升起,遮掩了船只的動向。漁船輕盈地劃破海水,乘風而前。

爵溪獨撈船靈活地在礁石之間穿梭。卷起主帆,只用前桅三角帆,一人搖櫓,眾人劃槳,把船只的變向能力發揮到了極點。

沒多久,沈樂就帶領手下,穿過礁石,進了一個向里深深凹進的海灣,悄無聲息地摸上了蛇蟠島。

島上一片深黑的寂靜,只有農歷十九的大半輪月亮,照出模糊的道路,一點火光有氣無力閃爍。沈樂放輕腳步,小心摸過去,一個翻騰就上了崗哨,短刀出鞘,奮力一勒:

那個正在打瞌睡的海盜喉嚨里“格格”作響,很快就變成了汩汩的血流聲,向下軟倒。沈樂側耳傾聽片刻,探出半身,向下招手:

“快!跟我走!”

從崗哨后面,小路崎嶇蜿蜒,直通海盜居所。彎彎曲曲走了能有快兩里路,他們終于在山坳當中,找到了一片勉強的平地:

兩排棚屋四下錯落,棚屋當中,圍擁著三間房舍。沈樂無聲嘆了口氣:

所以說做海盜有什么好?哪怕他還是鄉間富戶,也有寬敞明亮的大瓦房住。哪像這房子,只有當中一間是瓦房,旁邊兩間都是土坯茅舍。

邊上的棚屋就更別提了,沈樂都不知道是把它們稱為豬圈牛欄好,還是叫它們“滾地龍”——

那種用竹子搭成一排窩棚,當中草席隔成一間一間,這一間的住戶往旁邊一滾,就可以從草席底下,直接滾到另外一間去……

對了,就這樣的房子,被搶來的婦孺也不配住。按照俘虜的供述,她們被安排在山崖底下,一個天然的山洞里面,哪個海盜興起了,就去拖出來一個……

他放輕腳步,屏息靠近。窩棚里鼻息沉沉,東一片西一片,到處都是呼嚕聲,只有瓦房里還有些聲音。

沈樂剛要扭頭打招呼,讓自己帶的人靠近,吱呀一聲,東邊的窩棚忽然被推開,一個海盜睡眼朦朧,搖晃著走出來。才走幾步,腳下“哎呀”一聲,跳起來另外一個:

“老鬼!你干什么呢!”

“你干什么……”踩醒他的那個眼睛都沒怎么睜,晃晃悠悠,繞向棚屋后面。被他踩醒的翻了個身,卻也睡不著了,索性起身。

兩個人一前一后,嘩嘩放水,不免交談起來:

“你說,咱們這次到底是怎么輸的?明明算好的時辰,偏偏被人堵了!會不會有內鬼?”

“不至于吧?誰還能賣了咱們?”

“可那小崽子怎么會跑來的?咱們時辰都是算好的,什么時候上岸,什么時候走人……難道,是官軍有了新的快船?”

“你還不如懷疑是岸上人賣了咱們!要我說,那個給我們指路,讓我們上岸來搶的……”

“噓!你不要命啦!老大說了,誰也不許提!”

“說真的,老大這次是不是觸怒了龍王?前兩天出海的時候,扔下去的祭品,好半天都沒沉……”

沈樂耐著性子聽他們胡扯八道,忍耐著一陣一陣,隨風飄來的臭味。直到兩個海盜返回窩棚,鼾聲再起,他才小心回轉,低聲下令:

“阿峻,第二艘船上的人都歸你帶著,看住那些窩棚。在外面結陣,不要忙著殺人,照我們說好的法子對付;

第一艘船上的人,我帶一半,直撲賊首住所,擒殺賊首。阿原,你帶另外一半,在周圍幾條小路看守,務必不要走了賊人!”

安排已定,隊伍分開,各自悄然行動。沈樂帶著精銳小隊,直撲瓦屋門口。力士揮錘,一記砸斷門鎖,緊接著就聽里面大喝一聲:

“誰?!”

沈樂悶聲不語。下一刻,一條赤膊大漢左手鬼頭刀,右手門閂,猛然一腳踹破房門:

“誰!”

下一刻,三四柄長槍,從各個方向攢刺而來。大漢驚怒交加,揮舞門閂格擋。他武藝確實不凡,連續幾下揮出,鄉勇們的長槍居然近不得身。

眼看就要被他反殺,沈樂已經點燃了手里的大爆竹,看著引信嘶嘶燃燒,快速縮短,舉起來就往大漢臉上扔!

砰!!!

哪怕是黑火藥裝的二踢腳,這一炸也非同小可。濃煙和巨響當中,大漢慘叫一聲,搖搖欲倒。

營地大亂,窩棚里酣睡的海盜個個驚醒,散亂地摸衣服、摸武器,你推我搡地往外爬。沈樂卻不管他們,沉聲發令:

“上前——刺!”

“上前——刺!”

“刺!”

“刺!”

連續三四輪突刺,大漢終于沒能避開,肋下,大腿,各中一槍,鮮血汩汩而下。

這時候兩邊窩棚也開始出人,沈樂的族兄弟、親信家丁站成一排,點燃爆竹,直接往海賊群里扔:

“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了!”

“奉大將軍軍令,上島剿滅海賊!五百官軍已到!”

“跪下!跪下!跪地抱頭不殺!”

“賊首混海蛟已死!降者不殺!!!”

火光,爆炸聲,喊殺聲混成一團。海賊劫掠不成,損人折船,本來就士氣低落,怎么禁得起官軍如神兵天降?

等到沈樂麾下把賊首刺了十七八個透明窟窿,割了腦袋出來,空場上已經跪了一地海賊,雙手抱頭,瑟瑟發抖。

沈樂的兩個族兄弟,正帶著人挨個抽了他們的褲帶,把他們反綁起來,時不時的還踹上一腳。

“照著朝廷法度,你們這些賊人,一個個死有余辜,都是應該秋后問斬的貨。”沈樂慢慢踱步出來,俯瞰他們:

“但是本官剛剛說了降者免死,總要給你們找一點活命的理由。這樣吧,誰能立一點功勞,給自己買命的?”

地上很快起了騷動。一個個海賊抬起頭,爭先恐后:

“小人冤枉!小人是上個月才被他們拉入伙的,根本沒來得及干壞事!”

“小人知道幫主,啊不,賊頭的金銀放在什么地方!”

“小人知道他們搶來的人都關在哪里!”

“小人知道,是誰給我們指的路,讓我們上岸來搶的!”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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