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樂打完了電話，拿著大哥大直接就出去了。
“媽，我還有點事情，晚上不在家里吃飯了。你不用管我。”
王秋菊正在和大院里的人吹牛，聞言扭頭看去，笑道：“行，你去忙你的！”
隨后又繼續聊了起來。
“星星，月月，你們兩個在這里聽話一點！”
對著兩個孩子又交代了一下。
這才出了房門。
楊小樂出來以后，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開自己的車子。
從空間里弄出來一些禮品，開著車子向著目的地趕去。
馮冠華還沒退下來，住的地方自然是安保嚴格。
好在給馮冠華打了電話，那邊通知了一下，稍微檢查就放行了。
馮冠華現在住的已經不是之前的房子，而是樓房。
畢竟以馮冠華的級別，分的房子都是兩百平以上。
自然是獨棟樓房。
還帶院子那種，這年頭院子可不在建筑面積范圍內。
楊小樂將車子停在門口，就有一個警衛員過來了。
對方敬了個禮，客氣地問道：“請問是楊小樂同志嗎？”
“對，我就是！馮首長找我。”
楊小樂一邊說，一邊從后備廂里拿出了一些禮品。
“不好意思，這些東西需要檢查一下。”
對方自然是攔住了他。
不過房門里走出來一個人，對著他說道：“不用檢查了，讓他進來吧！”
正是馮雪。
楊小樂看著對方，笑了笑：“那個……好久不見啊！還是這么漂亮。”
這么多年，他可是給對方寄了不少井水，只不過沒有聯系太多而已。
馮雪本來是板著臉的。
聽到這話，眉毛一挑，嘴角稍微上揚了一下。
不過沒有笑出來。
板著臉說道：“還是這么貧！進來吧！爸在等你了。”
“哎，好！”
楊小樂提著東西跟在了后面。
院子很普通，里面簡單地種了一些花草。
樓房也不是特別復雜。
“小樂來啦！”
剛剛進門，就看到馮母笑呵呵地打著招呼。
只不過面帶笑容，可是眼神中帶著一絲埋怨之色。
這臭小子，害得自己女兒都四十多了，還沒個對象。
不是個東西。
馮雪也真是的，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楊小樂看著對方，笑了笑：“嬸子好啊！一點心意。”
將東西放在了邊上。
馮母看著東西，客氣道：“來一趟還帶什么東西啊！坐吧，老馮在打電話，一會兒就下來了。我去做飯。”
“哎，好，您忙！”
楊小樂客氣了一下，坐在了沙發上。
“小雪，給小樂倒杯茶！我去廚房。”
馮母對著馮雪招呼了一聲，向著廚房走去。
楊小樂見狀自然是坐在了沙發上。
馮雪站在那里，雙手交叉環抱胸口，就這么看著他。
這把楊小樂看得有些尷尬。
不過他臉皮厚。
“你別這么看著我啊！雖然我長得很帥！”
馮雪聞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臭不要臉，喝什么？”
“隨便，茶葉吧！”
“好！”
馮雪聞言過去拿了白瓷杯，從柜子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只白瓷茶葉罐。
弄了一點給他泡了一杯。
走過來遞給了他。
“謝謝！”
楊小樂接過去，道了聲謝。
馮雪則是坐在了旁邊的獨立沙發上，就這么看著他。
楊小樂此時也有些尷尬。
不過他還是打開了話匣子。
“最近怎么樣？還在空政文工團吧？”
馮雪聞言收回了思緒，笑道：“嗯，還在那里，最近還行。”
楊小樂輕輕點了點頭。
還是在自家地盤。
對方的年齡不小了，級別現在肯定不會太低，他也一直沒有問過。
“你現在主要做什么？現在文工團怎么樣？”
馮雪聞言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這才說道：“現主要是負責歌舞團這一塊。”
頓了一下，說道：“文工團現在發展不是很好，除了文藝演出，平時已經沒什么人看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聽流行歌曲。”
楊小樂聞言輕輕點頭。
“確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改革開放，開放的不只是經濟，還有文化，曾經思想上的壓抑，就成了現在追求西方歌曲的動力。”
一直以來，內地除了戲曲，都是那種美聲唱法。
而且歌詞和唱法大部分都是慷慨激昂那種。
港島的歌曲那種細膩、輕松的風格，以及情愛方面的思想，直接沖擊著年輕人的三觀。
其實說白了就是性壓抑。
壓抑了這么多年，肯定會爆發。
這是人性。
馮雪聽完以后，輕輕點了點頭。
“是啊！現在文工團也在考慮轉型，但是單位特殊不是那么容易。”
楊小樂嗯了一聲，確實，文工團其實是屬于部隊。
進了文工團，相當于變相地入伍。
地方上其實還好，但是空政、總政這些短期內很難轉型成功。
馮雪聞言輕輕點點頭。
隨后看向了他，問道：“你每次給我寄的藥水是什么東西？我爸說，是什么從港島弄來的什么保健品。”
這么多年過去，她也不是傻子。
哪怕她對自己的相貌再有信心，也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總會老去。
但是這么多年，她的面貌一直都沒有變化。
就連自己父母也沒有老去的感覺。
楊小樂聞言聳聳肩，笑道：“就是一種保健品而已，用西方的話來說，就是抗衰老。額……你可以這么理解。”
他知道井水的事情是藏不住的。
索性也就承認了。
馮雪輕輕點了點頭。
思索了一下，還是問道：“我聽我爸說，以他的級別一年才能領到一瓶，是你的有用，還是上面發的有用？”
“我給你們的，濃度是你爸領到的百倍，你說呢！”
這話，讓馮雪倒吸了一口涼氣。
以自己父親的級別，一年都只能領到一瓶。
而楊小樂給的，居然是濃度百倍。
自己一家人居然喝了這么多年。
收回了思緒，想到了什么說道：“那個……我聽說，你在港島又娶了兩個媳婦？”
這話，讓楊小樂一陣尷尬。
“你聽誰說的啊！別聽他們胡說。”
他和花有容結婚的事情，知道的還真沒幾個。
就連馮冠華都不知道這件事。
知道他和花有容幾個女人關系的，估計只有王老頭，以及高層的極少數人。
“胡說？你真當我不知道啊！”
馮雪白了他一眼。
這讓楊小樂悻悻地笑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小樂來啦！”
思緒間，樓上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楊小樂感覺救星來了，見狀趕忙站了起來。
“馮叔！”
“上來吧！找你有點事情！”
“哎，好！”
楊小樂見狀直接答應了下來。
對著旁邊的馮雪笑道：“叔叫我，那我上去一趟啊！”
說完趕忙溜了。
馮雪看著楊小樂逃一樣的動作，臉上露出了笑容。
樓上，楊小樂進了書房，將房門給關上。
“坐吧！別客氣了。”
馮冠華看著他，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
楊小樂自然是坐了下來。
“今天剛剛回來？”
馮冠華給他遞了一支煙，詢問了一聲。
楊小樂也沒客氣。
笑著接了過去。
“嗯，今天剛到！”
其實馮冠華知道他回來也不奇怪，回來前，他給王老頭那邊傳遞消息了。
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他還以為第一個聯系他的會是老王那邊的人，沒想到居然是馮冠華。
不過也不奇怪。
因為他的身份畢竟是港商，而老王的位置很特殊，兩者如果聯系太密切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老馮和王老的關系，很適合做傳話筒。
從這么多年，老王很少主動和自己聯系也能看得出來。
老王授意的可能性很大。
果然。
老馮點著煙以后，這才笑道：“王首長說你有重要的事情，所以讓我找你過來。”
聽到這話，楊小樂琢磨了一下。
還是說道：“這個……估計你做不了主！”
他不會懷疑馮冠華的立場。
也不會去害他。
但這個問題，他是真的做不了主。
馮冠華聞言皺著眉頭：“很嚴重？”
“也不是吧！只不過不對口，您是空軍方面的，我要說的是海軍方面的事情。”
隨后將大概的情況說了一下。
1144號巡洋艦，確實不對口啊！
其實也是現在的無奈。
為什么內地的各種軍艦，到了兩千年以后，才開始跟下餃子一樣出來。
其實核心問題還是在經濟方面。
一架戰斗機，如果技術沒問題，成本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當然了，主要說的年代的戰斗機。
米格27，也才兩三千萬。
但是船就不一樣了，這玩意先不說技術方面，以及船上的各種高端設備。
光是船體就需要大量的鋼材。
這是實打實的投入。
現在普通的貨輪造價就需要300美元一噸。
2萬噸就是600萬美元。
軍艦的造價是貨船的10到20倍。
2萬噸的驅逐艦的造價成本都是上億美元，這還是現在的造價。
一艘2萬噸的驅逐艦，可以購買三架米格27.
要知道，米格27在這年代已經屬于比較尖端的戰斗機了。
軍艦用到的鋼材也是一個問題。
這是屬于特種鋼材，不管是自己生產還是進口，成本都非常高。
當然了，也有戰略布局和觀念。
受夠了以前空中力量被壓制的憋屈，所以對于空中力量的發展一直是耿耿于懷。
而且也感覺空中力量才是保護力量的根本。
至于軍艦，沒錢的情況下自然被擱置了，因為很多人的觀念里，海域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不就行了嘛！
做好防御，勉強夠用就行了。
當然了，如果有錢，工業基礎夠強，誰不想多造一些？
所以選擇大力發展空中力量，也是各種因素綜合考慮的。
這也是為什么他打算讓內地買來研究，而不是量產的原因。
條件不允許啊！
但是1144巡洋艦上的各種電子設備技術，借鑒的意義非常大。
果然，老馮并沒有太激動。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見識。
思索了一下說道：“1144巡洋艦？這個確實是好東西！但是造價實在是太貴了。以我們現在的工業能力，還沒辦法生產這么多的艦用鋼材……”
和楊小樂想得也差不了太多。
楊小樂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可以借鑒，上面的電子設備還是很重要的。”
如果內地不要，那他就收下。
實在不行，就不弄回來，放在二毛那邊。
反正將來二毛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等伊萬卡掌握了二毛，到時候第一個針對的就是媒體，把不聽話的媒體都給封殺了。
馮冠華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轉達給他的。”
楊小樂輕輕點頭。
隨后兩人閑聊了一會，樓下就開始叫人吃飯了。
楊小樂自然也就下來了。
“小樂，都是家常菜，你也別客氣！”
馮嬸看著他客氣了一句。
楊小樂則是笑呵呵地說道：“家常菜好啊！干凈、衛生，您都不知道，現在很多飯店，茄子、辣椒都不洗，看到泥巴，用抹布擦一下就完事了。”
這也是事實。
飯店講究效率，菜都要用油過一遍。
如果有水會炸。
都感覺只要不是太臟，用油炸一下，也就沒什么臟的。
“哎喲，真的假的！”
馮母驚訝了一下，隨后說道：“那以后外面的飯菜還是少吃！”
馮雪則是無語地說道：“您一年到頭吃幾頓外面的飯菜啊！都是小食堂送來的。”
楊小樂也是笑了笑。
馮冠華的級別，吃的東西都是有專門的后勤保障部門送過來的。
也有專門的小食堂做飯。
“我就說一下啊！你不也是經常在外面吃嘛！”
楊小樂笑呵呵地說道：“也不是所有的，有些飯店還是挺干凈的。”
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不少飯店確實衛生還行。
當然了，說的是對應現在的標準，如果是對應后世，那沒一個達標的。
“行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以前條件那么差，不都過來了嘛！”
馮冠華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隨后對著楊小樂說道：“吃飯吧，我們兩個喝一杯！”
“哎，好！”
楊小樂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幾人落座，在那里吃了起來。
馮冠華喝的自然都是茅臺，而且還是以前的特供茅臺，年份很足。
楊小樂對這些倒是無所謂。
幾人吃著飯，簡單地聊著。
主要是馮母在問楊小樂最近在做什么。
楊小樂自然是胡扯說自己做點小生意。
“你不是在部隊好好的嘛！怎么跑去做個體戶了！”
馮母一陣奇怪。
楊小樂也知道馮母看不上個體戶，別說她了，就是廠里的工人都看不上個體戶。
哪怕是現在也如此。
當然了，特別有錢的不一樣。
因為太有錢了。
鐵飯碗再鐵，我一年掙你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還有什么好說的？
“行了，小樂的事情你別多問。”
馮冠華知道一些他的情況，何止了自己的媳婦。
拿著酒杯，對著楊小樂說道：“來走一個，等年底的時候，馮雪結婚了，你可一定要過來啊！”
這話，把楊小樂說的愣住了。
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