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胖子,倒也有些過了,他跟M國貧民窟那些橫一米的胖子來比,算不上胖,只是在全是精英階層的霍華德里,這么不注重體型的人較少。蘿′拉小,說D¢a追最o新{1章£¥節tμ
走了幾步后,助手發現那胖子走的方向跟他一樣,似乎都是要去奧克蘭莊園的主建筑那邊。
越走越近,最后兩人在一條道上合流。
他也看清了那胖子的面容。
一頭亂糟糟的卷發,戴著厚重的黑框眼鏡,一張亞裔系的圓臉。
走近了驚覺,這胖子,微胖的身材再上將近兩米的身高,顯得又高又壯,有一種能一拳打死倆的暴力感。
助手正想離遠點,卻見胖子忽然扭頭沖他笑。
“斯通先生,這么晚還在工作,真是辛苦了。”
助手愣了一下,脫口問道:
“你認識我?”
那胖子笑著解釋:
“早上見過,我不小心撞到你,你大概太忙,忘記了。”
哦,說起撞到,那就想起來,是有這么一回事。
只不過,當時他趕著去執行奧克蘭先生的任務,太過勿忘,就沒注意。
奧克蘭先生前兩天就給了他任務,讓他接觸江以寧。*天/禧\小·說§網,;追\§#3
但,江以寧卻整整兩天躲在霍華德莊園里,足不出戶,他根本沒有任何接近的機會。
到了今天一早,忽然接到消息,說江以寧正要前往“神邸”,他不得不匆匆趕著來奧克蘭莊園拿了進出“神邸”的許可。
當時正好有幾輛開進奧克蘭莊園,就停在他附近,又剛好車里下來的人里,有他熟悉的,他就請那人幫忙,用車載了他一程,趕在江以寧到達“神邸”前趕到。
不過……這胖子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疑惑才起,那胖子就給了他答案:
“當時你走得太急,我沒來得道歉,所以我就問了奧克蘭先生的人,打聽了你的名字,正打算找機會給你道歉呢。”
“撞到你,真是很抱歉。”
助手聞言,先是用“世界怎么會有這種傻瓜”的目光瞥了那胖子一眼,隨即,眼珠子轉了轉,將胖子全身掃描了一遍。
從開口說話起,臉上總是笑瞇瞇的,再瞧他搭話的熱情勁兒,好像很著急想要融入環境……這些都不是重點,以前遇到過的亞裔人都是這副舔狗模樣,他早就習以為常。
重點是,這胖子不像窮人。
當然,他能被奧克蘭先生的人接到莊園來,就說明他有價值。
有利可圖。
一想到這里,助手臉上也綻開了一抹友好的笑容。you!s,h/u/l\ou`./co\m/
“啊,不過是小事,我沒事也不介意,你也別放在心上。”
胖子露出松口氣的樣子,笑道:
“太好了,斯通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你要是能送億點錢給我花花,我還能更好,要不要試試?
助手心里暗道,臉上端著大愛的圣人模樣,敷衍地回了一句:
“哈哈,是嗎?能留給你這種印象,我也挺高興的。”
胖子有深交的意思,道歉的話題一過,又迫不及待地挑起另一個話題,問道:
“這么晚,斯通先生過來這邊,也是奧克蘭先生找你嗎?”
助手聽到“也”字,愣了一下,反問:
“你也是?”
胖子點頭。
“是的。”
助手的心思再次轉了起來。
奧克蘭先生找他過來,是為了江以寧的事,同個時間把胖子叫過來,當然也只能是江以寧的事情沒跑了。
但沒有細問的時間,兩人已經來到莊園主建筑前。
人還沒踩上門前臺階,大門傳來“咔嚓”的聲響,下一秒,門就被里面的人推開。
一個戴著單框眼鏡,穿著整齊西服的中年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是奧克蘭莊園的管家。
管家朝兩人微微欠了欠身。
“兩位,請跟我來。”
聽這話明顯就是在這里等著他們的。
多了一個人,就不好再聊天,助手和胖子閉上了嘴,跟在那管家身后進了屋。
穿堂而過,又上了樓梯,一路來到主建筑三樓的一扇門前。
管家輕敲三下。
安靜地等了幾秒,沒有回應。
一陣沉默后,管家轉身看向兩人。
“主人大概已經休息了,你們倆再等等吧,要安靜些,別隨意發出聲音。”
兜頭兜臉,一大堆不人道的要求砸下來。
助手根本來不及控制自己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脫口發出不滿:
“在這里等?”
“主人要第一時間見到你們。”管家瞥著眼看他,“怎么?你不愿意嗎?”
那模樣子,分明就在說“不愿意就自己滾”。
助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誰會不愿意啊!
半夜兩點多被人從被窩里挖起來,又花了二十分鐘趕來,現在已經半夜三點!
說要第一時間看到人的人,自己睡回去也都算了,還要別人繼續執行這道指令!
人能干出這種事?
……還真能。
管家見他不說話,就當他愿意了,又叮囑了一句“冷靜些”,隨即,轉身就走了。
腳步聲一消失,助手張嘴就想咒罵。
“吸——”
還沒罵,就看到同樣被晾著的胖子忽然舉起手,豎起一根食指壓在自己的唇上,無聲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助手愣了一下,又見胖子視線往樓梯方向瞥,他便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沒看到人,但拐角處的地上多了一道影子。
大概是管家怕他們不遵守命令,吵到奧克蘭,就讓人過來盯著。
助手:“……”
這苦命的打工人,這天殺的資本家。
如果奧克蘭要睡到平日的作息,那他們至少要這里干等三個小時!
助手恨不得帶了槍在身上,不管不顧地沖進去,給房里睡得香死老頭來一下。
一肚子無處發泄的怨氣,在漫長的等待中,也慢慢消了,從憤怒到麻木,也就半小時左右的事情。
又或者是,有一起受難的伴兒,怨氣也對半分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好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熬。
夜色漸漸被晨光驅散,走廊上的窗戶外,光線一點點灑進來,一點點變多。
在日光徹底取代了燈光后,房間里也終于傳來了些聲響。
那個走掉的管家也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