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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邊一個個倒下的死士,李楠知道大勢已去,他的目光看向長隨手中的刀,可是他舍不得死,死應該很痛吧。
原本站在陣眼中的任榮長,不過是在李楠的轉念間,人便從陣眼中飛身而出,轉眼任榮長來到李楠身邊扣下他,快速從長隨手中將人奪走。
一切發生的太快,那長隨根本護不住自己的主子,眼睜睜地看到主子被帶走,賢王更是帶著他穿梭在戰場,也不見他受傷,直到離開洞口。
待李楠雙腳落地之時,一顆毒藥落入他的嘴中,正不明白用意,口水一咽吞了下去。
李楠震驚的看向賢王,沒想賢王扣著他的手放下了,得到的只有賢王冷漠的聲音:“裴小神醫的毒藥,世間無人能解。”
李楠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賢王當真是狠。
任榮長懶得看他一眼,便拿起軟劍殺入戰場,隨著賢王的加入,這些死士兵敗如山倒,有人不得不往洞內退,不曾想機關陣再次被迫開啟攻擊模式,攪入其中被暗器所殺,倒了一地。
前后不到一個時辰,礦洞內外徹底安靜了。
楊鎧不知幾時被嚇暈了,是影衛將人扛出礦洞的。
一切已成定局,任榮長拭擦著軟劍,目光落在李楠的身上,此人將他帶回去,交給媳婦審訊,媳婦定會高興。
至于其他的人的尸體,全部就地掩埋,葬在了楊家祖地陵園。
就在眾人準備凱旋之時,先前派去小樹林傳信的軍兵快馬加鞭趕來了祖地。
任榮長坐于馬背,看到那匆匆趕來送信的軍兵,臉色微微一沉,暗感不妙。
“王爺,城中出事了,張清和要劫獄救楊家大子。”
任榮長聽到這消息時,心頭一顫,他和媳婦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有想著給她家媳婦多留下幾名府,便是影衛都派了出去。
好在城中還有王副將在,但愿他能及時護住護國府。
任榮長不再耽擱,將一切事務交給了胡副將和吳副將,他帶著府衛匆匆往回趕。
任榮長是天亮之時趕回來的,那時的護國府里一片寧靜,不像是被人圍攻打了一架的陣仗。
這令任榮長不明所以,下了馬背,將韁繩交于府衛,便闊步往主院去了。
宋九今夜陪著石阿奴這孩子入睡,夜里發生的事使得阿奴這孩子受了些驚嚇,夜里緊緊地抱著母親不愿意撒手,令宋九很是心疼。
任榮長尋來的時候,母女二人睡得正香,就察覺床榻邊上一軟,有人靠近,宋九覺輕醒來了,看到自家夫君,心頭一喜。
屋里亮了燈,宋九看著睡得安穩的阿奴,這才和衣下床,跟丈夫一起來到外屋榻前坐下。
任榮長將鐵礦輿圖交給了宋九,簡單的說了說楊家祖地發生的事后,便問起府中的情況。
王守來半夜帶回小樹林里的所有府衛,陷阱里的張清和等人全部被活捉也一并關入了牢中,一切都恢復太平,但昨日發生的一切,王副將根本來不及支援,事后還來主院外請罪,被宋九打發回去休息了。
畢竟昨日城中失火,王副將也是一心為民,他騰不出手來。
不過昨日王副將要走的三十名軍兵,是他心頭最愧疚的,但愿護國夫人出點事,他以死謝罪都不及,所以一直耿耿于懷。
早飯時,一夜沒睡的王副將再次來主院請罪了,他是聽到賢王回來了,所以他這一次不只是請罪,更是請辭撤官,他不配做鎮南軍的副將,竟然連對方調虎離山之計都沒看明白,將護國夫人陷入危險之中。
任榮長聽到府衛來傳話,他沒作聲,面色冷肅,他的確怪王副將連這樣的計謀都看不懂,要是上了戰場,豈不害了底下的軍兵。
宋九喝完一碗清粥,朝她家夫君看去一眼,知道她家夫君一夜沒睡就為著此事生氣,于是勸慰道:“夫君,我并沒有出事,此事作罷。”
任榮長仍舊不作聲,但那三兩口吞下的清粥,卻是顯露了他的情緒。
一旁的府衛都不敢多說半句了,他們可太了解了賢王的脾氣,眼下可別殃及池魚。
宋九笑了笑,“夫君,咱們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張清和是鎮南軍的老副將,也是跟著陶將軍多年的人,他太了解這些同僚的性子,王副將才著了道。”
“再說張清和是利用百姓相威脅,不管是王副將在此,還是夫君你親自在場,你也照樣會去救百姓,這才是張清和最陰險的地方。”
任榮長聽著媳婦這話心情好了不少。
宋九接著說道:“夫君要掌控鎮南軍,還須這些副將輔佐,他們出生本地,對本地兵馬都相當熟悉,陶將軍能將這些副將交給你,定是對他們信得過的。”
任榮長面色緩和。
宋九這就就看向府衛,交代道:“去吧,將王副將請進來,今日還要審李幕僚,沒有多少時間耽擱的。”
府衛這就退下傳話了。
任榮長這就看向媳婦,媳婦莫不是又有對付李楠的法子了。
王副將請進來了,宋九卻叫他一起用早飯,王副將本以為自己非撤職不可,不曾想賢王和賢王妃如此親待他,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眼眶都有了淚意。
一頓早飯,主帥與副將之間沒了隔閡,王副將又委以重用,繼續幫助城中百姓修繕房屋,待一切恢復如初才能回軍營去。
王副將領了令,這就帶人出府又幫助百姓去了。
今日西院牢里當真是熱鬧得緊,楊家兄弟二人以及楊母和小李氏,旁邊還有救人未遂的張清和,以及坑騙了楊家的左相府幕僚李楠。
這些人關在一處,雖說是分開幾個牢房,卻是極為熱鬧的。
宋九夫妻二人在隔著牢墻的另一間房中悄悄地聽著牢里的動靜。
先是楊母對老二楊鎧破口大罵其不孝,弒父殺兄,敗了楊家家業,而后又罵上了李楠。
要不是分開關著,估計楊家人就得自相殘殺,并將李楠一并給殺了。
所有人當中,唯有張清和與楊峰是沉默的,兩人只嘆毀于一旦未能成事。
楊峰隔著牢門看向張清和,眼神里有感激之色,張清和卻是神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