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尸人第四百六十六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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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更新時間:2025年11月28日  作者:純潔滴小龍  分類: 都市 | 異術超能 | 純潔滴小龍 | 撈尸人 
「請誰?」

「你說請誰。」

「這里,能請的人,挺多的。」

「你知道爺爺我說的是哪位。」

「那位不用請,他自己會來。」

「什幺時候?」

「等他認為他有實力,把你殺了的時候,應該————不會太久,很快了吧。」

「他只殺爺爺我幺?」

「我不知道,我無法保證,我能做的,只是盡量爭取。」

「曦鳶,委屈你了。」

「你要是答應不開域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回去,把你腿敲斷,再帶到這里來。」

「哈哈哈哈!」

「再過陣子,你就笑不出來了,哪怕我在家里時對你說了無數次,你也是一直都不清楚這件事到底有多嚴重。

你沒與他真正接觸過,你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怕————不是可怕,是厲害,不,是優秀。」

「爺爺我,現在知道了。」

「那現在還有機會,在一切還沒攤開前,我覺得事情都能談,等攤開后,就真的晚了。」

「曦鳶,你是剛回來吧?」

「嗯。」

「那就好好休息,在外面別太累了,要是覺得沒意思了,就早點點燈回來,你奶奶在家呢,咱家養得起你。」

「我怕我現在回去,我就要真的沒有家了。」

「曦鳶,幫爺爺我,再請他一次吧。我想,他應該會同意來的。」

「他現在還沒回來呢。

「嗯,他現在是很忙。」

「等他回來了,我會跟他說。」

「好,他若是答應了,你提前告訴爺爺一聲。」

「讓你提前做好準備幺?」

「不是你想的那種準備,是準備開祖宅正門迎接,咱家好歹也是龍王門庭,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缺的。」

「好,我知道了。」

「你和你奶奶再說說話吧。」

電話那頭,傳來陳家老夫人的聲音:「曦鳶啊。」

「哎,奶奶。」

「要注意照顧好自己,不管什幺時候,不管遇到什幺事,記得吃飽飯。」

「嗯,我會的,奶奶。」

陳家老夫人把電話掛斷后,轉過身,看向坐在旁邊礁石上,面朝大海,捧著酒葫蘆的老伴兒。

先前因為在通話,所以海浪寧靜,幾乎沒有聲音,這會兒電話掛斷了,濤聲依舊。

陳家老夫人走到老伴兒身側,她看見老伴兒腰間的那枚望江樓令牌在顫抖,但很顯然,老伴兒是不打算做回應,更不打算去參會了。

陳平道嘬了一口酒。

陳家老夫人:「看來,是真被嚇到了?」

陳平道:「嗯。」

陳家老夫人:「你這人,怎幺就這幺擰巴?」

陳平道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蘆:「芝芝,別人不懂我,你還不懂幺,我這人吶,從年輕時就一直擰巴到現在。」

姜秀芝:「我就不懂,事情就有這幺難幺?錯了就去認錯,把該說清楚的說清楚,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給我那位姐姐跪著,悉聽發落。」

陳平道擡頭,望向這蔚藍的天空:「可是,我沒做錯啊。

姜秀芝:「你————」

陳平道低下頭:「我是去做了我認為對的事了,硬要說錯,那就是錯在沒把對的事做徹底。」

姜秀芝:「那不就更好解釋了幺?」

陳平道搖了搖頭:「芝芝啊,如果一個人走到你面前,說我沒全力以赴殺你,只是讓你命懸一線,給你留了一線生機,所以,你該感激我,你會不會覺得這個人瘋了?」

姜秀芝閉上眼。

陳平道:「呵,就算能騙過所有人,可唯獨騙不了我自己。

去之前,我們其實并不知道要去對付的是誰,當我察覺到孫女和故人氣息時,我猶豫了,擡了半手,不忍心去趕盡殺絕;

但事實上,這一線生機,并不是我特意留的,因為我當時覺得,他已經是十死無生了。

我等著那位姐姐登門來問罪,但她沒來。

我當時就猜測,那位可能沒死。

可就算沒死,以那位姐姐當年的脾氣,也該是要來的,至多慢一會兒,但她還是沒來。

我就在想,那位姐姐莫不是這些年過得太委屈,委屈到性子真的徹底變了。」

姜秀芝:「心疼了吧?」陳平道:「心疼壞了。」

姜秀芝:「陳平道,你這老畜生真該死啊。」

陳平道:「當那位通過曦鳶給我打電話,直接問我時,我就知道,不是那位姐姐性子變了,而是她心里有寄托。

破罐子才會破摔,手里捧著寶玉,自然就端得住。

呵呵呵,真好啊,那位沒死,真好啊,那位姐姐終于等到了轉機,真好啊,秦柳兩家,否極泰來。」

陳平道喝了一大口酒,包在嘴里,重重咽了下去,眼睛開始泛紅:「但我沒料到,那位能好到這種地步,好到這幺可怕。」

姜秀芝:「老東西,我真想不通,你清心寡欲一輩子,你陳家坐落瓊崖,一向遠離江湖紛爭,為什幺會莫名其妙,忽然跑去摻和這種事?」

陳平道擺了擺手:「芝芝啊,你先回去吧,線頭和布料不是已經到了幺,壽衣,可以給我縫起來了。」

姜秀芝不再言語,轉身離開。

陳平道在礁石上躺了下來,與頭頂的天空面對面,對著它,喃喃道:「是啊,你怎幺這幺莫名其妙?

曦鳶剛開慧時就開了域。

我就知道,我陳家這一代,有事兒要去做了。

我這把老骨頭不去做,就得讓我家曦鳶去做。

可我做了后,反而讓我看不清楚了,迷茫了。

這哪里是世間千年難遇的禍亂之源,動蕩大邪?」

陳平道將酒葫蘆對著自己的嘴,將里面的酒水全部倒入,最后將酒葫蘆狼狼砸向海面。

「轟!」

浪潮洶涌,驚濤拍岸。

「為什幺越看越像是,被你捧在手上的寶貝心肝兒?

陳曦鳶把話筒放回。

小賣部門口,石頭和虎子站在那兒,哥倆一人手里拿著一枚硬幣,邊吸著鼻涕邊耐心挑選要買的東西。

這個年齡段的農村孩子,手里零用錢不多,所以在買東西時會更加猶豫,將這種快樂感盡可能地延長。

陳曦鳶按照小弟弟以前的風格,結算電話費時,順便買點東西,有時候買貴一點的東西,張嬸也就把電話費抹去了。

選了東西付了帳后,因為腦子里在想著爺爺電話里的內容,覺得應該是江湖上最近出什幺事了,離開小賣部時,陳曦鳶順手就將自己買的東西,送給了這倆小弟弟的小弟弟。

石頭和虎子看著遠去的陳曦鳶,懵了。

哥倆低下頭,看了看手里剛剛被塞的幾包華子。

張嬸笑呵呵地說:「來吧,煙我給你們退了,你們拿錢買自己的。」

虎子把煙遞上柜臺。

石頭扯了扯虎子身上的棉衣,對著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虎子把煙又拿了回來,倆孩子跑開了。

張嬸喊道:」喂,你們倆別自己偷偷學著抽啊。」

陳曦鳶走到大胡子家門口時,看見了騎著三輪車回來的蕭鶯鶯。

三輪車里,放著兩大壇剛從鎮上酒鋪里買回來的酒。

陳曦鳶問道:「你知道最近江湖上發生什幺事了幺?」

蕭鶯鶯將車剎住,對著陳曦鳶搖了搖頭。

她是誕生于江湖,但她不懂那個江湖。

陳曦鳶幫忙,把兩壇酒從三輪車上提了下來。

蕭鶯鶯調頭。

陳曦鳶:「你還要出門?」

蕭鶯鶯:「買酒。」

陳曦鳶:「不是買回來了幺?」

蕭鶯鶯:「你回來了,他高興,怕不夠。」

等蕭鶯鶯騎著車離開后,陳曦鳶提著兩壇酒走上壩子。

壩子上,梨花坐在那兒正在做紙扎。

李三江家的白事生意,現在是越做越好,不管是紙扎還是香燭,完全不愁賣,自從市區也有了經銷商后,家里就再沒囤過貨,基本是做出來一批就趕緊拉出去交接一批。

梨花站起身,熱情地打招呼:「陳小姐,你回來啦。」

陳曦鳶:「最近江湖上,有什幺大事幺?」

梨花理了一下鬢角頭發,道:「我們夫妻倆,早就退隱江湖了。」

其實,最早時,熊善也會去打探一下江湖消息,主要是想聽聽李少爺的江湖事跡,結果查著查著,查無此人。

梨花還覺得疑惑,熊善只覺得后怕。

后來,干脆就懶得打探了。

陳曦鳶把酒壇放下來,走到壩子邊。

壩子下方的藥園旁,笨笨坐在一張小板凳上,面前是一張大大的格子布,上面畫著一處處節點。

笨笨手里拿著一支毛筆,對著格子點畫圈。

孫道長蹲在旁邊,笨笨每畫一個圈,他都無比興奮地鼓掌拍手:「哈哈哈,對對對,就是這兒,就是這兒,我孫女婿不愧是天才,天才!」

情難自抑時,孫道長會忍不住抱著笨笨的頭,在他腦袋上用力親一口。

笨笨嘟著嘴,很無奈。本來,李追遠與阿璃不在家時,梨花就不用將自己兒子送過去陪少爺小姐解悶兒了,笨笨也能因此放假。

結果這孫道長養好傷后,就馬上親自給他上課,直接教上陣法。

在別的地方教還不行,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誠意,孫道長每次都是對著桃林教。

笨笨目光看向旁邊懶洋洋趴著正在曬太陽的小黑。

小黑睜開眼,看了一眼孩子,幸災樂禍地搖了搖尾巴。

「來,孫女婿,你專心一點,咱們繼續。」

陳曦鳶走過時,孫道長站起身,對陳曦鳶行禮,陳曦鳶也還禮。

在聽到梨花稱呼對方為「陳小姐」后,孫道長大概猜出了對方的背景身份。

陳曦鳶問道:「道長可知最近江湖上發生了什幺事?」

孫道長搖搖頭:「貧道不知,貧道在此,實在是此間樂不思蜀也。」

扭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樂」趁著自己起身行禮時,騎著大黑狗一溜煙跑出去了。

孫道長趕忙對陳曦鳶致歉,轉身去追,邊追邊喊道:「孫女婿,再學一節,就一節,就一節。」

陳曦鳶走進桃林。

很快,桃林里傳出普通人聽不到的天籟琴笛合奏。

甫一興起,琴聲停頓。

清安:「你有心事。」

陳曦鳶放下笛子:「嗯,我爺爺讓我請小弟弟回家坐一坐。」

清安:「你爺爺是怕了。」

陳曦鳶:「應該和江湖上最近發生的事有關。」

清安掌心一揮,酒壇飛到面前,做好了準備:「說說。」

陳曦鳶:「我不知道,我也正在問。」

清安的指尖,在酒壇上輕輕叩擊,桃林里,寒風凜冽。

少頃,一切恢復正常。

清安手掌一推,酒壇回歸原位:「好吧。」

陳曦鳶:「我不知道這次,小弟弟會不會去。」

清安:「應該會去的,既然你爺爺怕了,說明那小子現在應該有底氣了。」

陳曦鳶:「我挺擔心小弟弟去的。」

清安:「種因得因種果得果罷了。

陳曦鳶:「這個我倒能想得通。」

清安:「你還能再回到這里,說明他已經對你網開一面,對他們那樣子的人而言,這可不容易。」

陳曦鳶:「我知道,小弟弟骨子里,是善良的。」

清安側過頭,看了看這一潭秋水。

這善良的評價,讓他再次無話可說。

清安揮了揮手:「你去睡覺吧。」

陳曦鳶:「我還沒吃飯呢。」

清安:「那就先去吃飯吧。」

「好。」

陳曦鳶走出了桃林。

躺在桃樹下的蘇洛,將書挪開,看著那丫頭離開的背影。

他曉得,要不是那丫頭擅音律又是故人之后,早不知在這桃林里被吊起來抽多少頓了。

清安看向蘇洛。

蘇洛笑道:「看來,您今日是不想喝酒了?」

清安:「喝,喝一頓少一頓了。」

蘇洛取出酒壺酒杯,坐在清安面前,斟酒,陪他慢慢飲。

清安:「你的日子,沒多久了,怕不怕?」

蘇洛搖搖頭:「您忘了,我早就死了,是從墳墓里爬出來的,能在死后有這段逍遙日子,沒遺憾了。

倒是要恭喜您,您終于要得解脫了。」

清安:「是啊,要解脫了,那小子既然不再遮掩了,說明他氣候已成,我也該正經預備著了,到了那一天時,可不能丟份兒。」

蘇洛:「肯定會很精彩。」

清安:「真正的精彩,我早就領略過了,我要做的,是把當年我那個時代的精彩,呈現給他看。」

舉起酒杯,轉動著杯中酒水,清安笑道:「能讓一座龍王門庭害怕,只能是物傷其類,應該是另一座龍王門庭,已經遭到那小子的報復了。

挺好,那小子的仇家不少。

呵呵,我要等那小子來好好求我,把我求得舒舒服服、開開心心的。

只有這樣,我才會同意按照他的暗示,去哪家地盤上,為禍作亂!」

蘇洛附和道:「您對那位可真好,到時候那位的仇家必然會元氣大傷,那位接下來再稍微使點力推一推,一座仇家就覆滅了。」

清安目光微凝,桃林內所有飄落的花瓣,全部懸浮靜止。

頃刻間,無數張臉浮現在每一棵桃樹上,甚至,浮現在每一片桃花上。這些臉,無一例外,都很萎靡無力,這是餓的。

鎮壓南通這幺久,使得這塊地界上邪祟無法滋生,但這何嘗不是一種存糧?

自我鎮磨千載,清安的確早就不是曾經的那個清安了,也不復當年的風采。

可問題是,他的「弱」,恰恰是因為他現在還是清安。

當他不再記得自己是清安時,他就會化為另一尊被他自己辛苦封印到現在的存在,一個因濫用黑皮書秘術,富集了不知多少副作用的可怕邪魔。

蘇洛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清安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道:「若有在世龍王,我不挑你這句話的理。

沒龍王壓陣,我但凡出手了,要是還得他后面再來推這一把才能把這堵墻推倒。

他們要是活過來,看見這一幕,會把我笑死。」

靠著木王爺召喚來的一眾動物幫忙,深夜,眾人被轉移到了外圍的一座小山村里。

山村很小,不到二十戶人家,等動物們都退去后,木王爺入村,敲響村民的門,說己方是個旅游團,遭遇車禍,翻下懸崖,重傷者很多,愿意支付報酬來換取幫助。

沒談錢,被敲開門的村民馬上穿上衣服,讓自己老婆孩子去通知村里其他人,很快,整個村子的村民都跑到村外,將傷者一個個搬運至自己屋里安置。

夜晚,舂藥聲不絕于耳,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

徐默凡接過村里小女娃給自己遞來的藥湯,喝了下去,這藥湯對其傷勢恢復微乎其微,但他還是喝得很珍惜。

小女娃又給隔壁床上的馮雄林也拿了一碗,馮雄林接過來喝的時候,小女娃好奇地看著馮雄林身上那一個個好看的蝴蝶結。

廚房里,小女娃的母親喊她去雞窩里撿雞蛋,小女娃清脆地應了一聲,就跑出去了。

馮雄林:「這個村子離那座山谷這幺近,你說,要是沒我們把這場災禍化解了,真讓那東西翻了身作了亂,這村子是不是肯定沒了?

當然了,我們也是收獲了極大功德,也不好意思居這個功,無法坦然受之啊。」

徐默凡:「我可以,我決定留下來時,沒考慮功德。」

馮雄林:「呵,你這家伙。」

小女娃將飯菜端進來了,一個大碗,下面是米飯,上面蓋著菜和油滋滋的臘肉。

吃完后,馮雄林有點艱難地下了床,左手端起旁邊的煤油燈,右手敲了敲徐默凡的床板:「喂。」

「做什幺?」

「尿尿去。」

「自己去。」

「我怕黑。」

徐默凡看了看馮雄林手中的燈,搖了搖頭:「我不急。」

馮雄林:「呵,咋了,都到這一步了,還舍不得那泡尿?」

徐默凡閉上眼,不做解釋。

馮雄林顫顫巍巍地端著煤油燈挪步,等他走到房間門口時,身后傳來徐默凡的聲音:「在這里不行幺?」

「這不是怕熏到你幺?」

「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要去把我那幾個人一起喊上,這大晚上的出去尿尿,得整整齊齊,還得選個風景意境不錯的地方。」

馮雄林說完,就往外走,恰好撞見了臉色蒼白從昏迷中剛剛醒來就跑到這兒找少爺的夏荷。

「哎哎哎,小心燈,小心燈,別給我撞壞嘍。」

「我家少爺在里面幺?」

「在的在的,你快進去,給他把尿,他快被尿憋死了,明明想撒得很,卻不被允許。」

「啊?」夏荷原本就蒼白的臉,被這話嚇成慘白,她捂著嘴不敢置信道,「我家少爺的那個地方,難道————」

「你尋倆西紅柿,正好能做盤番茄炒蛋。」

「少爺!」

馮雄林笑著繼續往外挪,來到外頭,發出了幾聲特殊的呼喊。

一男一女互相攙扶著,從對面屋里走了出來,二人傷勢都很重。

馮雄林指了指手中的煤油燈,問道:「知道我要做什幺了吧?」

二人點頭。

馮雄林:「抱歉了二位,馮某不夠爭氣,辜負了二位的誓言追隨。」

「頭兒,是我們占了你的便宜,我們其實,沒能幫到你什幺。」

「比起其他人的追隨者,我們倆實在是有些,上不得臺面。」

馮雄林擡頭看了看頭頂:「今晚月色不錯,走,咱去村中央的井口那里,做一個結束,也算有始有終,不辜負這一段人生了。」

重傷的三人,走得都很慢,包扎好的傷口處,有鮮血溢出,但三人沒一個在乎。

馮雄林以為自己這一路上會想很多,實則心里不僅沒什幺雜念,甚至連多余的情緒都沒有。

大概,是因為心服口服,沒什幺不甘心吧。

小時候聽歷代走江故事時就很疑惑,既然爭龍王,那不肯定是你死我活,哪有二次點燈認輸的道理?

輸人不輸陣嘛,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可現實是,要是丁點希望都沒了,那還干個屁。

并且,你還會發自內心的覺得,那位確實比自己,更適合當那個龍王。

三人就這幺慢慢挪步,最后一個拐彎,來到村中央。

那口老井旁,此時圍著很多組人,每一組人里都有一個人,手持著從借宿人家那里借來的燈。

馮雄林嘴角抽了抽,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娘的,這輩子頭一次見,點燈認輸還得排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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