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綿綿:、、、、、、、、、
李青峰點頭:“既然這樣,那你們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該干嘛干嘛。”
“等到明天晚上,我再將藥丸送來。”
雖然他可以直接用神力治療陸露的身體,可他不想表現得太過逆天。
陸露的病例肯定有在醫院存檔,如果原本病入膏肓的陸露忽然之間就痊愈了,沒有任何過程,那到時候不僅他容易暴露,就連陸露本身也會有危險。
因此,陸露的病要治。
但必須有一個緩慢的過程。
不能太逆天。
而這緩慢的過程里,他也不可能抽一堆時間出來專門給露露治療。
因此用藥丸治療最為合適。
陸珊聞言又是一陣道謝。
李青峰環顧四周,叮囑道:“你們得盡快換個地方住了。”
“這個地方確實不適合住人。”
“特別是陸露還這么小,身體又這么虛弱。”
“就算沒病也容易住出病來。”
“特別是她以后吃了我給的藥丸,身體恢復康健后,更需要一個好一點的環境養身體。”
陸珊連連點頭:“對對對,李師傅,您說得對。我會想辦法搬家的。”
“只不過,這事也不是說辦就能辦的。”
“搬家不容易。租金太高的地方我們承擔不起。”
“所以,還得慢慢找地方。”
李青峰想了想,提議道:“如果你們不怕麻煩的話,其實可以往郊區的方向搬。”
“雖然這樣一來接送孩子可能有些麻煩,但好處也多。”
“一個是租金便宜,再一個是環境肯定會好很多。”
“特別是有些帶院子的民居房,一個月的租金頂多也就是五六百塊錢。”
“可五六百塊錢在市中心連兩房一廳都租不到。”
陸珊心動了:“那,那明天我去看看。”
今晚發生的事情很多,陸珊肯定沒辦法去上班了,只能在家里陪孩子。
如此一來,明天白天不用睡覺了,倒是可以去找找房子。
就像李師傅說的那樣,陸露還小,身體也弱,確實需要更好的環境生活。
從前選擇這里,是生活所迫。
可只要女兒真能痊愈,她相信憑借自己的努力,哪怕就是給人當保潔,也一定可以讓女兒過上正常的生活。
李青峰見話都說得差不多了,就沒有逗留。
約定好明晚的送藥時間后,就帶著兩個把額頭磕了一層灰的傻子離去。
地下室又小又會昏暗。
走到街頭后,卻是另外一種景象。
燈光璀璨,車水馬龍。
那些走在街道上的人笑意盈盈,好像每個人都很幸福的樣子。
這巨大的反差讓人一時半刻有些難以適應。
同時也讓人深思。
為什么一個孩子病了,母親想要救孩子就只能賣銀給她續命?
而一個高齡老頭明明都一只腳踏入鬼門關了,卻依舊可以用著國民醫療基金花好幾千萬延長斷氣時間?
這世界莫不是瘋了吧!
李青峰心情沉重,腳步也沉重。
回到家里睡下后,他仍舊難以平復心情。
陸珊被德哥虐待的一幕幕不斷沖擊他的腦海。
陸露安慰母親的聲聲哭泣更像是刀子一樣扎在他的心口。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他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迷迷糊糊睡去。
睡夢中,他又夢見自己身上長滿了青苔。
只不過,這次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往時的青苔綠意盎然。
這次一開始仍舊如此,甚至還能看到很多螞蟻在密密麻麻的晃蕩。
可就在一切都看似極為平和的時候,一只食蟻獸忽然竄了出來。
原本悠哉悠哉的螞蟻們瞬間方寸大亂,四下逃竄。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螞蟻淪為了食蟻獸的營養。
青苔被破壞。
螞蟻被吸食。
原本綠意盎然的身體很快變得滿目瘡痍。
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睡夢中的李青峰甚至感覺到了痛感。
他在睡夢中呻吟,想叫喊,卻發不出聲音。
一陣掙扎后,他猛然驚醒。
夜色漆黑。
周圍靜悄悄的。
李青峰大口大口喘著氣,一邊回憶剛才的夢境,一邊思索。
這個夢境暗示著什么?
為什么自己總是做類似的夢?
他想到了陸露,想到了陸珊。
看不起病的陸露,還有為了救女而選擇賣銀的陸珊,都像極了夢境中的螻蟻。
她們是那樣的卑微又不堪一擊。
她們唯一的念想就是活下去。
可即便如此,這簡單的夢想對她們而言都是那么的遙不可及。
如果說,類似她們這樣的社會最底層人士就是螻蟻,那誰是那貪婪的食蟻獸呢?
是誰在吸食老百姓的生命力?
是誰在剝奪老百姓生存的權利?
李青峰重重呼出一口氣,只覺得心口郁結難開。
他扭頭看向窗外。
外頭是那樣的漆黑,好像不管是夜晚還是白天,都會有烏云籠罩這個世界。
究竟要吹什么樣的風,才能吹散烏云?
究竟要點什么樣的燈,才能照亮整個世界?
他的視野不同于常人,只要稍稍凝神,就可以看穿黑暗。
當他將外頭的事物逐一看清的時候,他忽然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我是不一樣的!
我可以看穿黑暗!
我是另類的存在!
老天爺給了我如此本事,我為什么不能吹一陣不一樣的風,點一盞不一樣的燈?
人生已經這般愁苦,為什么不能給那些絕望的螻蟻送去一點點希望,一點點信仰?
當然,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改變這個病懨懨的世界。
甚至很多時候,他都要謹記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句話。
他不得不低調行事,同時也不斷地教誨自己的孩子們要低調行事。
可如今他必須站出來。
他要給那些陷入絕望的螻蟻們帶去生的可能!
想到這里,李青峰只覺得自己的視野忽然又清明了許多。
再看窗外的一切,簡直就是亮如白晝!
早飯后,他又帶著兩個孩子回去河市。
到了河市,他直奔藥廠。
首先第一件事就去是找曹飛宇。
曹飛宇看著手中書籍點頭確定:“這應該是咱們送出去的書籍。”
“這事咱們藥廠只負責出錢,沒有經手。負責這件事的人是包淵,不過,他事務繁忙,肯定也不會親自經手。”
“一定是底下的人搞了什么小動作。”
李青峰鎖眉:“這么說,很有可能是經手的人貪墨了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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