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不久突破到元嬰境界之后,張羽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開始修行《掌中昆侖》這部仙門功法。
他不斷地修行,不斷地修行,將這門功法推動向40級的元嬰巔峰。
隨著功法每一級的提升,其威能也越發浩瀚,不但是施展出來的范圍能不斷擴張,對收攝目標的把握也越來越精妙。
特別是在修行的過程中,他以「仙人后裔」的力量來配合掌中昆侖,便更能展現其中精妙。
于是漸漸的,張羽發現自己除了普通的物品之外,也可以將氣流和聲音收攝并吸入仙人后裔所開辟的空間內,創造一個無聲的空間。
然后他又收攝了空間中大量的靈機、大量的熱量、地煞引力—制造出了一片冰冷、
空寂的世界。
后來他更發現自己能收攝光線,將燈光、電光、火光—種種光芒拖入仙人后裔所開辟的空間內,能夠制造出一片絕對黑暗的領域。
而這些,只是掌中昆侖配合仙人后裔的收攝。
除了收攝之外,張羽更能夠釋放。
此時此刻,當絕對的黑暗、寂靜降臨在風宇瀚、符心藥、平瀚這兩人一魂的面前時,
緊張、恐慌便不由得浮上他們的心頭。
面對這種情況,他們也各自因為修為、經驗和能力的不同,便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浩瀚的雷光從風宇瀚身上暴漲而出,像是要將以自身體內積累的力量強行突破眼前的黑暗。
但雷光剛剛爆發出來,便被源源不絕地吞入眼前的黑暗之中,就好像是一根火柴一樣,一次次被點亮,又一次次被熄滅。
而在這光芒閃爍下,符心藥全力向后暴退,只想要脫離眼前的黑暗,脫離這詭異的環境。
平瀚則是全力震動了起來。
但就在下一刻,不論是風宇瀚、符心藥還是平瀚,便都看見一點微弱的光芒從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中心亮起。
隨著光芒變得越來越亮,張羽的身影逐漸在其后浮現,風宇瀚這才發現那越來越洶涌的光芒是從張羽合十的雙掌中流淌出來的。
下一刻,張羽的雙手宛如變成了耀眼的太陽,
自那無盡的黑暗中冉冉升起。
洶涌的力量從張羽的掌中爆發了出來,轉眼間撕裂黑暗,淹沒了眼前的一切。
便如同深邃、黑暗的宇宙中,一場大爆炸突然席卷而來。
劇烈的震蕩和爆炸吞沒了風宇瀚的身體,感受著爆炸中那熟悉的雷火,他心中駭然:
「這是我剛剛施展的道術?」
「他將我的道術吞噬了以后,又打了回來?」
另一邊躲在風宇瀚身后的符心藥則已經被炸沒了大半邊身軀,徹底失去意識,昏死了過去。
如同自己被自己全力攻擊一番的風宇瀚艱難地站起身來,便看到半空中的張羽緩緩飄了過來。
看著眼前被炸出真容的風宇瀚,張羽心中暗道:「果然是元嬰巔峰的數據水平—」
張羽非常明白,自己在金丹境界的階段全力沖擊元嬰,雖然快速完成了突破,但也欠缺了太多太多的積累,曾經被他用來橫掃敵手的一門門軍用級力量,到了如今都還是筑基水平的20級。
所以哪怕此刻已經是元嬰之境,但他的硬實力在元嬰中也是極弱的一檔,恐怕絕大部分的元嬰—他都打不過。
當然,這是在排除仙門功法的情況下。
如果施展了掌中昆侖和仙人后裔的話,那張羽有把握絕大多數元嬰境界的修士,在他法力耗盡之前都傷不了他。
「甚至在我的全力之下,除了化神便無人可擋!」
而此時此刻,便是張羽施展全力的時刻。
只見他在以仙門功法擋下對手殺招的同時,已經以這股強烈的爆炸和震動,爆發出了自己求援信號。
全力防守全力求援!
剎那間,實驗室內外的靈界網絡被瞬間開啟,九天元陽塔轟然降臨,橫掃四方。
下一刻,隨著磁極神君的意念落入戰場,風宇瀚便感覺到渾身法骸已經被斷開了和他思維的連接。
「該死—」風宇瀚的身體緩緩跪倒在地,看著眼前的張羽,心中暗道:「這就是掌中昆侖的厲害嗎?」
「剛剛突破元嬰不久,竟然就能達到這種威能—不對,這種空間威能—難道磁極能夠突破空間封鎖,不是靠她自己—而是依靠張羽?」
「是了,所以她一直在拖延時間,一直在給張羽爭取機會,等待張羽的突破。」
「張羽才是這場戰爭的關鍵—」
領悟到這一點的風宇瀚既是激動,又是興奮,他感覺到自己掌握到了一個關鍵情報。「自殺!」
「只要將這個情報帶去正氣盟,其價值足以令我—」
但就在閃電般的思維流過風宇瀚的大腦,在他想要自殺,想要將情報帶給邪神的時候,九天元陽塔再次一震,一股力量已經順著他的法骸入侵向了他的肉身,直接截斷了他的肉體和思維的聯系。
隨著思維漸漸失去了對肉身對法骸的一切掌控,風宇瀚也先后失去了對外界的種種感知。
黑暗重新籠罩了他的視野,思維像是跌入了無盡的深淵。
此刻的風宇瀚別說是自殺,哪怕是要聽到、看到任何東西—都已經變成一種奢望。
「可惡—」
風宇瀚心中又驚又怒:「若不是被炸了一下遭到重創,我不可能連磁極化身的一個照面都擋不下來,不可能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張羽!」
「張羽!」
看著眼前像條死魚一樣抽動了幾下的風宇瀚,張羽心中嘆道:「在我的全力防守和全力求援下,化神之下又有幾人能擋?」
接著他看向九天元陽塔的方向,問道:「師父,他失去意識了?」
磁極神君的聲音沉默了片刻后,從九天元陽塔中傳來:「嗯,我暫時封印了他的思維,一會兒有人來處理他們,你不用管。」
隨著戰爭的進行,各種仙道技術也不斷推陳出新。
像是為了對付暗靈界的復活功能,化神們便開發了各種封印意識、阻斷自殺的技術。
磁極神君接著說道:「你的朋友似乎遇到了麻煩,你既然已經突破元嬰,便自己解決吧。」
「我還有些事情要忙,你突破后的安排晚些再說—」
看著說完就消失的九天元陽塔,張羽能夠感覺到對方言語、行動之間的匆忙感。
「看樣子前線的壓力很大。」張羽心中暗道:「便是以師父的化神實力,竟然都抽不出時間、精力多說幾句話了嗎?」
與此同時,張羽已經收到了磁極神君留給他的情報。
「我的朋友遇到了麻煩?」
就在風宇瀚被派去抓捕張羽的時候。
另有一路人馬則被祥神派去抓捕另一個目標。
「樂沐嵐。」祥神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心中暗道:「和張羽認識了八年,同居了五年時間,據說還常年接觸并保存了張羽的生物材料。」
「從這個女人的身上,也許能獲取不少張羽的秘密。」
自從風宇瀚和符心藥、平瀚進入實驗室,并失去了聯系后,祥神就有一種感覺:「這次抓捕可能又要失敗了。」
想到這里,他便已經開始催促另一邊:「抓緊時間,抓到樂沐嵐后立刻就撤,你們這邊隨時都可能被人盯上。」
與此同時,地下工廠外。
樂沐嵐周身寒氣暴漲,一路且戰且退,后方的四名金丹修士卻是緊追不舍,轉眼間就要將她圍困。
「這四個金丹的實力好強。」
樂沐嵐看著偽裝身形的四名金丹,心中暗道:「絕對不是普通的上校生或者下校生無證突破。」
「這四個家伙,應該是十校出身—但他們是怎幺潛入大學城的?還是說他們本就是萬法大學的修士?只是投入了邪神門下?」
「我們交手已經有十多秒的功夫,只要再撐一會,支援應該就能來了。」
樂沐嵐思索之間,便見一只無形大手朝她籠罩而來,嘭的一聲便將她擊飛了出去。
而就在樂沐嵐落地的瞬間,四名金丹便已經前前后后將她包圍了起來。
樂沐嵐看著釋放出無形大手的那名金丹修士,心中暗道:「元氣無形大手印?金融系的人?」
釋放出元氣無形大手印攔截樂沐嵐的金丹修士,正是原本金融系的最強學霸九天鎏。
只不過此刻的他偽裝成了另一幅女性模樣,看不出絲毫原本九天鎏的形象、氣質。
「想不到我這幺快就回來了。」
再次來到大學城的九天鎏亦有些感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里,曾經熟悉的城市便變成了無比危險的敵對環境。
要不是邪神下達任務,命令他來抓捕樂沐嵐,恐怕他也不會利用金融系留下的秘徑,
再配合邪神儀式的力量來潛入故地。
「可惜如今不是懷舊的時候。」
九天鎏知道雖然萬法大學的主要強者都應對戰爭去了,如今正是城內空虛的機會,但即便如此,每多留在這里片刻,危險系數都會增加。
「下一次,我將會光明正大地回到這里,重新擁有一切。」
下一瞬間,九天鎏冷哼一聲:「動手。」
可就在四名金丹即將出手的這一刻,一陣強烈的震蕩傳了過來。緊接著一道身影已經向著他們四人飛馳而來。
看著襲來的張羽,九天鎏的心中就是一驚,但接著便是目光一凝:「抓住他!」
作為抓捕樂沐嵐的任務執行者,九天鎏自然不知道另一邊風宇瀚抓捕張羽的情況。
只是在看到張羽出現的第一時刻,九天鎏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情報,本能地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九天鎏心中暗道:「張羽突破金丹的時間和我們一樣,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就算他曾經是最強本科生,但如今積累時間不足,我們又是四人聯手,以四敵一,
戰勝他的可能性不小。」
就在九天鎏四人出手的同時,樂沐嵐也已經向張羽發去消息:張羽!這四個人是十校出身的金丹,不要和他們糾纏,等待支援!
看著襲來的四人,張羽朝著九天鎏四人踱步而去,口中淡淡道:「我討厭以少戰多,
更不喜歡以弱戰強。」
「但當這兩者出現矛盾的時候,我并不討厭。」
「就像是此時此刻,我將用我一個人的「強」來擊潰你們四個人的「弱」。」
感受著四人近在眼前的攻勢,張羽淡淡一笑道:「四個金丹—那我成元嬰不就是了?」
下一刻,張羽身上氣勢暴漲,在眾人的注視下爆發出元嬰境界的威壓。
與此同時,沖在最前面的一名金丹強者慘叫一聲,就像是撞在了某種無形的墻壁上,
整人筋斷骨折、渾身是血,已經跌落在了地上。
看著這一幕的九天鎏目光一凝:「元嬰?」
他看著張羽失聲喝道:「張羽!你突破到元嬰境界了?!」
張羽看著九天鎏,淡淡說道:「你應該叫我真君。」
下一刻,又一名金丹修士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取、壓榨,轉眼間就被扭成了一團麻花,昏死了過去。
看著這一幕的九天鎏心中一震,想起了關于元嬰修士的情報。
「是元嬰!」
他知道此刻正在襲擊他們的東西,正是張羽的元嬰。
而之所以看不見,便是因為只有元嬰修士才能看見元嬰。
九天鎏知道,作為修士一身力量精華匯聚,又融入了修煉者意念之后的元嬰,在徹底完成之后便無法用常規手段進行觀測,更無法用肉眼、眼骸去看見。
只有同樣掌握了元嬰,同樣進入元嬰境界的修士,才能看到元嬰的存在。
「元嬰本身就是高濃度力量的集合,若是控制不當,輕輕一個碰撞都能夠造成破壞。
「而一旦徹底踏入元嬰境界,完成對元嬰的自如控制,那幺元嬰不但不會再隨意造成破壞,更能夠繼承修士的肉體數據,爆發出和修士一樣的力量,并且因為特殊的形態,擁有遠超肉身的移動速度,還能夠穿透絕大部分的物質—」
「他們兩個—」九天鎏目光掃過倒地的兩名金丹,心中暗道:「應該就是被看不到的元嬰襲擊了。」
「毫無還手之力,只是因為突破到元嬰境界的張羽,其肉體強度已經完全凌駕于我們之上。」
「所以繼承了這等力量的元嬰,便也能輕松虐殺我們。」
這一刻的九天鎏只覺得渾身上下好似寒毛倒豎,周圍的空氣中正有一具無影無形的恐怖存在盯上了自己。
「跑!」
下一刻,九天鎏和另一名金丹修士已經分別向不同的兩個方向電射而出。
九天鎏更是直接祭出了自己的九天十地避險神梭,如一道流光般迅速退去。
而就在他狂逃的同時,更多的關于元嬰的情報不斷從九天鎏腦海中泛起。
「基礎的力量、速度,這些還都不是元嬰最恐怖的地方。」
「元嬰成就之后,便能夠將金丹境界開辟的奇經轉移到元嬰身上,從此之后無需修士本體運功,元嬰就能夠自行施展奇經所匹配的功法。」
九天鎏知道,這就代表每一個元嬰都有一門相匹配的功法,這門功法是修士從金丹境界就開始進行各種強化的,可以說是一名修士的看家本領。
「這種功法經過元嬰和奇經的強化,能爆發出數倍以上的威能。」
「甚至隨著元嬰的繼續成長,這種威能的增長能突破到數十倍—」
下一刻,又是一聲慘叫聲響起,九天鎏不用回頭,便知道是另一名同伴被鎮壓了。
而在樂沐嵐的眼中,便能看到那名金丹修士漂浮在半空之中,就像是被某種無影無形的東西給抓住了雙腳,倒著拎了起來。
緊接著渾身上下的法骸便被一件件暴力拆解,紛紛掉落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已經撤出數公里外的九天鎏也感覺到自己的九天十地避險神梭像是陷入了一團泥濘之中,在一股股巨力的阻擋下,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最終在激烈的震蕩下,神梭緩緩停在了半空之中。「元嬰追上來了。」
看著自己的九天十地避險神梭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抓住,正死死捏在半空中,九天鎏心中一嘆:「我的九天神梭畢竟只是金丹級別,根本甩不掉張羽的元嬰。」
與此同時,九天鎏能感覺到一股颶風已經朝著自己接近了過來,是張羽的本體正離他越來越近。
「我倒是很好奇—」張羽看著金融系特有的避險神梭,淡淡說道:「你們這些金融系的家伙,又是怎幺潛入進來的?能麻煩你們告訴我一下嗎?」
九天鎏猛一咬牙,心中苦澀無比:「差距太大了,金丹在元嬰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想到這里的他已經下定決心:「只能自殺了。」
他知道以自己金融系叛徒的身份,留在萬法大學的手里怕是想死都難,這輩子都完蛋了。
反倒是自殺然后通過暗靈界復活的話,雖然也是元氣大傷,但未嘗沒有重新崛起的機會。
只聽一聲怒喝中,九天鎏已經運功爆開了體內埋下的毒囊,猛烈的毒素就要朝著他渾身上下的四肢百骸涌去。
這便是正氣盟為了應對十校阻擋復活的手段,讓手下們可以更快、更迅速、更自由的自殺。
但下一刻,九天鎏便感覺到猛烈爆開的毒囊像是被什幺東西給掐住了,被生生阻擋了毒素的擴散。
九天鎏猛地嘔出一口血來,感受著那股鉆入自己體內的力量,驚道:「你的元嬰?」
他感覺到不但毒囊被掐住,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以乎都已經被一雙雙大手捏住,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張羽看著被元嬰拎出來的九天鎏,淡淡道:「在元嬰面前,金丹沒有選擇生死的自由但下一刻,一股詭異的火焰從九天鎏身上燃燒了起來。
九天鎏驚叫一聲,在張羽驚訝的目光中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
不過轉眼間,他已經停下了慘叫,以一種平靜而又詭異的目光看向了張羽。
感受著對方的神色變化,張羽心中陡然間一動:「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報神。」逐漸被火焰吞噬的九天鎏開口說道:「辛苦你今天照顧我的信徒了。」
張羽的目光一凝,心中暗道:「邪神竟然還能控制信徒的身體嗎?福姬有沒有這種本事?還是說—這也是邪神為了應對戰爭的新力量?新技術?」
報神淡淡說道:「張羽,有人讓我問你一些問題。」
「你—確定要和我們為敵嗎?」
張羽盯著九天鎏的雙眼,冷冷道:「你想說什幺?」
報神接著說道:「道乾坤很看重你,認為你能夠和我們一起開創新世界,所以我們一直在給你機會。」
「但從你如今的種種行為看來,很多人認為你也不過是一個沉迷在昆墟現有體制下,
被財富、修為、地位、聲望所腐蝕的可悲靈魂。」
張羽笑了笑:「是嗎?你們的正氣盟—難道不是在用這些東西操縱信徒,操縱蒼生了?」
報神淡淡道:「蒼生—注定被操縱,只不過我們可以操縱他們走向不同的方向,一個更符合道乾坤,符合我,符合我們很多同伴想要前往的方向。」
「張羽,你真的喜歡現在這個世界,喜歡現在的昆墟,喜歡自己的生活嗎?」
「我相信道乾坤的眼光,也相信你的心中也有著未被徹底熄滅的火苗。」
「只要你愿意加入正氣盟,我愿意推舉你成就正氣盟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和我們一同主持新世界的開辟,將世界引導向你真正想要的模樣,用你的意念去選擇世界未來的方向。」
張羽笑了笑,說道:「好啊,那能麻煩你現在就把你們手下邪神信徒的名單,還有正氣盟邪神的位置都交給我嗎?方便我管理。」
報神嘆息一聲:「張羽,我能感覺到—你對邪神的偏見太深,總以為我在欺騙你,
總以為我沒對你說任何真話。」
「唉,你沒感覺到嗎?這就是昆墟的可悲之處,在這個環境中成長出來的你,甚至連相信他人都無法做到。」
「這樣的昆墟也注定走向失敗,十大高校也好,磁極也好,還有你若繼續走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那結果也是一樣,唯有失敗而已。」
伴隨著火焰的猛烈暴漲,九天鎏的身體被漸漸吞沒,一身血肉逐漸化為飛灰。
而隨著灰燼的飄飛,只剩下報神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之中。
「張羽,無論如何,我相信道乾坤的眼光,也相信他的選擇,你絕不會是一個被昆墟徹底腐蝕的普通人。」
「我希望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昆墟的邪路上跳出來,不要和這艘沉船一起走向死路,不要走向必然的敗北。」
「我在正氣盟等候你的加入。」
看著徹底消散的九天鎏和報神,張羽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
福姬說道:「你不是真信了吧?邪神為了騙人,連自己都能賣,他們說的話那是一個字都不能信啊。」
張羽說道:「我當然不會相信一群剛剛還想要襲擊我,抓捕我同伴的家伙。」
「我只是在看新聞。」
邪神的出現,金融系叛徒的潛入,磁極神君的匆忙一切都讓張羽感覺到了局勢的緊張,讓他迫不及待想要了解自己閉關的這五個月里到底發生了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