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方向的爆炸聲和那道白色能量光柱幾乎驚動了所有人。
“那是沃特大廈的方向,情況看起來貌似不是很妙啊.”
弗蘭奇遠遠眺望著窗戶外的奇異景象,下意識自言自語道:“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是沃特藏起來的什么超人類底牌嗎?祖國人的備用體?還是從俄羅斯那邊運回來的高殺傷性武器?”
“難說。”
馬昭迪下意識又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上面依然沒有任何消息發來,他此時對惡棍親和的效果有了些許懷疑——這種潛移默化產生影響的能力像是溫水煮青蛙,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水溫到底夠不夠火候。
雖然他自打覺醒這個能力以后,黑袍小隊的成員還沒有反駁過他的任何想法,被他折磨的閃耀光輝成員最后還是愿意協助他,cia對他更是沒有做過任何深入調查
就連沃特似乎都下意識忽略了他這個超人的昔日好友的利用價值,七人組里的深海和透明人甚至都算是言聽計從,沒有起任何小心思,想過向公司背叛出賣這個陌生的神秘人——仔細想想,以沃特在他們心里的地位和積威,這不大不小也算是個奇跡了。
但這種技能的效果就是沒那么立竿見影的,誰也不知道它的真正作用到底算錦上添花還是雪中送炭,或許對那些俄羅斯人的影響確實沒那么大。
又或者說那群俄羅斯人喝酒的時候和日常生活用的是兩套好感度系統?
馬昭迪心里冒出這個奇怪的念頭,接著忍不住甩了甩頭,將它拋到腦后。
“我去看看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直接披上外套起身打開門:“你們別去,留在這里,我一個人就夠了。”
“你次次都是一個人就夠了。”屠夫冷冷道:“我們不是只會哭著要奶吃的十歲小孩,也用不著你包辦所有工作。”
剛還在想惡棍親和的作用呢,這時候就在屠夫這碰了個軟釘子——雖然也不確定他是因為跟自己關系太好才這么說,還是因為跟自己關系不好才這么說。
“你們想去也行,但我說實話,你們在跟俄羅斯黑幫喝酒的時候就已經不太安全了,無論是臉還是聲音都被人家記住,有可能順藤摸瓜被找出來。”
馬昭迪解釋道:“但我的潛行和偽裝技術你們都清楚,如果是我一個人去了,甚至可以在沃特公司的大樓里點份披薩,吃完再步行回來。”
聽到這句話之后,屠夫立刻想起之前馬昭迪在俄羅斯黑幫里的樣子——留一個肚皮,一嘴大胡子,喝酒的時候像是喝水一樣,如果不是直接說了一句“我講過讓你們不要來”,他們還真不能確定那個索爾是馬昭迪偽裝的。
堪稱渾然天成,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綻的偽裝——當然,按照馬昭迪在事后的解釋,這也算他的神奇小魔術之一。
當然,他們現在已經自動將這種能力歸結為神秘的東方魔法之一了,反正馬昭迪現在身上再出現什么反常識的現象都能這么總結,這可比“馬昭迪是個具備三四種以上超能力的復合型超能力者”這種解釋要合理多了。
于是屠夫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懶得跟你辯論,反正都是你有理。”
弗蘭奇和母乳倒沒有屠夫這樣的煩躁情緒,他們上次才出過外勤,心態很平穩——他們意識到,有那只神奇的貓和那輛破舊的老車在,馬昭迪真的很安全。
當馬昭迪趕到距離沃特大廈僅僅兩條街區之隔的街道上時,街道上正陷入混亂狀態。
“超人類殺人了!”
“啊啊啊啊!”
“不要擋著我的路!”
男人和女人在尖叫,老人和小孩在推搡,街道上的人流亂成一團,像沙丁魚擠著沙丁魚一樣,人潮向四面八方涌去,拼命遠離著那處事發地點。
好在紐約這個地方平時也不缺犯罪事件,市民的逃跑居然亂中有序,顯得頗為熟練,盡管叫聲還是那么驚慌,表情還是那么絕望,但跑起來速度確實極快。
馬昭迪看了看時間,自己騎著三蹦子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距離事發還沒有三分鐘,然而眼下已經是最后一波逃跑的人潮了。
“我看這紐約人也是移民哥譚的好苗子啊”
下意識感慨了一句,馬昭迪的目光投向之前那道光柱迸發的位置。
一棟殘缺的大樓矗立在那里,但似乎已經有點搖搖欲墜了——整整一個角落消失無蹤,大片混凝土塊從樓體上掉落,在角落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破壞效果并不像祖國人的熱視線一樣,熱視線的切口平滑如鏡,但眼下的情況就像是那道光柱用最純粹最暴力的充沛能量,將大樓直接擊垮沖碎,毀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道光柱剛才斜了點,不然這棟大樓現在絕對已經塌了。
“這他喵又是誰干的?”在吩咐呆貓去樓里面救一下還沒死的人之后,馬昭迪皺起眉頭眺望著那堆廢墟之下:“祖國人?他也沒學過龜派氣功啊。”
一個男人此時從廢墟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他捂著自己的腦袋,身上穿著一身暗色奇裝異服——或者說英雄制服。
墨綠色的緊身皮甲樣式有些像士兵服,但很明顯不是制式設計,胸甲上面帶著簡單的浮雕花紋,是一只展開翅膀的鷹,其下則是一顆五角星標志。
“這是什么意思?”馬昭迪嘴角抽了抽:“低配版美國隊長?我當初刷到的電影片段里還沒這個人啊。”
但是很明顯,如果按照黑袍宇宙的山寨邏輯,七人組里山寨其他宇宙重要角色的人都絕對不是什么龍套角色。
超人本來就是dc的扛把子之一,祖國人對標的就是他,那么以此類推,美隊同樣是漫威的扛把子角色之一,黑袍里如果有個角色要對標他,那么起碼得是個七人組候選,不會是什么路人甲。
那男人看起來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很良好,他揉著自己的腦袋,隨手將擋在身前的大型混凝土塊甩飛,就像甩開幾塊輕飄飄的紙團。
而在他的另一邊,一個看上去頗為年輕的亞裔青年正躺在地上,他此時口吐鮮血,看起來已經在走馬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