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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霸氣側漏?
閬九川現在就是,她站在那些活死人當中,明明只是一個看似纖弱的小女子,身邊的都是面容丑陋,布滿尸斑的活死人,只須一聲令下,就能將她徹底撕碎。
可她偏偏傲然站立著,毫無畏懼。
她不懼這些叫人聞風喪膽的活死人,甚至已成為尸邪的陰祟,更不懼他們身上的尸毒,仿佛他們當真就是最普通的正常人一樣。
她把利益說明白了,她不怕尸毒,也不可能會出事,因為該怕的,反而是這些活死人,她可以隨時撒手不管!
那么他們呢?
都是最普通的凡人,他們可沒有什么金剛之體,也沒有法力護身,能叫百邪不侵,他們只是血肉凡胎,只要被那些中了毒的人一咬,就會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是,現在是可以焚燒這些活死人,但是真就燒盡了嗎?
源頭尚未找到,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已成為活死人,什么時候輪到他們呢,如果閬九川和這些道士不管,憑他們的法術,天高任鳥飛,往深山一鉆修行去了,誰來管,普通的大夫又能治好他們嗎?
針不刺肉感受不到疼痛,一旦刺上來了,就無法忍受。
人性本自私,當自身利益受損時,便會妥協!
一如眼下。
太監雖然想遵旨,但閬九川的實力擺在那里,他反抗不能啊!
他看向冷面將軍,兩人走到一邊,嘀咕了一會,才道:“小道長,都是大鄲的百姓,有活的機會,我們又豈會鐵石心腸地叫他們去死,有良藥治好我們當然歡喜,圣人更會歡喜。但是,你能保證治好嗎?若不能,這后果你怎么擔!”
閬九川氣笑了:“你這話,是想把我架在高臺上嗎?做媒人的就保證新人包能生子嗎?大夫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把人治好,我也不會。就算會,我憑什么跟你保證?我欠你的,還是這尸毒瘟癥是我傳出來的?我站在這里,智尚道長和諸位道友站在這里,是為義無反顧,是為蒼生,是為道。你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戲呢?我就是把他們治死了,也是他們命該絕,畢竟他們本來就要被燒死的!”
只要她沒道德,就綁架不了她!
太監的臉色幾變,綠了又白。
那將軍便道:“本將會向圣人復命,言明此事,也在這周邊扎駐看守,希望小道長能配出良方,救大鄲于危難中。如果不能,恕在下遵旨行事。”
他向閬九川抱拳拱手,向身后的士兵喝道:“安營扎寨。”
閬九川說道:“將軍既然閑著,不如帶人走訪一下這附近幾個村落,看可有中了尸毒的人,將他們都領過來,就說這邊有治瘟湯藥。”
那將軍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又道:“本將姓馬。”
“有勞!”
閬九川再次轉身,看著眼前的不停吞咽的活死人,他們雙眼爆紅,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有的人盯著她,張牙舞爪,卻又忌憚著她的氣場而不敢靠近。
她把那個幾乎被尸斑覆蓋全臉,距離她最近,也最渴望的男人給勾了過來,那人發出慘嚎,使得周圍的人越發的往后退,瑟瑟發抖。
“抱歉,忘了斂勢。”閬九川收斂了周身氣勢,只余一點罡氣護體,抓起那人,扶脈,又以神識內視他的筋脈和五臟六腑,這一看,眉頭凝得更深。
“閬道友,可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智尚道長站在符陣外問。
閬九川又提了一個女人,以同樣的方式去查探,又割出血來,指尖沾了一點摩挲著,黑色的血濃稠陰寒,那太監說他們是尸邪,其實也離得不遠了。
“血液已被毒化變得濃稠,腥膻腐臭,一般的瘟癥藥方,根除不了。”閬九川走出來,對智尚道長說道:“有些人的五臟六腑已被尸毒腐蝕,恐難拔除,就算能,只怕也活不長,至于藥方……”
她看向那瞟著這邊的太監,招手道:“那個公公,你去調藥材過來,讓士兵搭個醫棚,若有大夫愿來也請過來。”
太監反手指著自己:“我?憑什么!還有咱家不叫那個,咱家姓史。”
“憑我能讓你成為他們的一員!”閬九川淡淡地道:“死一個太監可以換來萬千百姓生存,圣人應該會很樂意的。”
史太監:“?”
你是不是太囂張了!
閬九川的眼神清冷冷地盯視他,半晌,他在那盯視下敗下陣來,換上一副無奈又討好的語氣,道:“小道長,祖宗,如您所說的,咱家只是一個什么人都能掐死的太監,哪來的什么權去調藥材啊?咱家就是搶,也得有能力不是?咱家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賑災,誰能給藥材呢?”
“圣旨給我。”
史太監有些遲疑,但也只是一下子,就把那圣旨遞了過去,心里默默念道,陛下,奴才是迫于她的淫威!
閬九川打開圣旨看了一眼,上面那洋洋灑灑,看似大義凜然的詞令人厭惡,她雙指一并,指尖靈力在上面畫了數筆,這才丟了回去:“去調吧,找這邊的官府要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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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太監有些疑慮,重新打開圣旨,發現上面的內容變了,變成賑災的了,他眼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再看閬九川,道:“你,你篡改圣旨,你這是謀逆,咱家要是狀告你,一告一個準。”
智尚道長瞟了一眼,道:“這是障眼法罷了,圣旨內容還是沒變的,道為不夠,是看不穿的。”
他對閬九川的認知又刷新了。
圣旨還能這樣用,真是不拘小節。
閬九川也冷笑:“你告我之前,我會先弄死你,再說,你沒有證據,這障眼法我讓它存在,它便存在。”
也就是說,能不能篡改,她說了算!
史太監的手瑟瑟發抖,看了看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村民,小聲勸道:“小祖宗,您這又是何必,您有這能耐,何苦使在這些賤民身上,便是去圣人面前,您想要封侯或立觀,也是一句話的事,何苦來?”
閬九川笑了,笑意不達眼底,道:“史太監成為這皇宮里有點話事權的大公公之前,也是從底層爬上去的,而你凈身之前,身份也是你口中所說的賤民吧,包括你的家人,公公怎地忘了來時處?”
史太監渾身一僵,嘴唇翕動,最后彎下腰,轉身走了。
閬九川這才抓起那個最猙獰尸斑最重的男人出了符陣,道:“你活不了。我權當死馬當活馬醫,若能得效,功過簿上記你一功!”
溫馨提醒:假期過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