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家伙,怎么就三年不出來一次呢?!不是說這些宗門弟子每月都有任務要做的嗎?那孟璃都筑基了,還什么任務都不做?就算那沈靈川護著,別人能沒有意見?”
“誰知道呢!她要是一直不出來,咱們幾個是不是得一直守在這里?那咱們豈不是成了劍道宗免費的看山妖獸?”
現場再次沉默下來。
可不就是,雖然他們不露面,但是妖獸對于血脈壓制有著很敏銳的感知。
他們在這里,哪些不長眼的妖修敢過來晃悠?
而且旁人若是打架,為了避免波及到這幾顆樹,他們不得好好守著。
“唉,誰叫好不容易發現一個家族子弟呢?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在外面隨便留種!也不知道帶回家,也不說一聲!真是不負責任!”
應雪有些義憤填膺。
一是因為自己在這里跟著善后,二是討厭這樣的妖獸。
不知道修士在孕育子嗣落子時的危險嗎?
沒有伴侶守著,那更是九死一生中的險象環生。
就因為那不負責任的家伙,害的他們靈蟒族的后輩流落在外,如今還成了人族的契約獸,夭壽哦!
“最近修仙界,關于白玉雪地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你說那孟璃會不會去白玉雪地?那可是他們人修無比向往的地方!”
“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進入到那地界,我就覺得呼吸不暢!跟有毒似的!”
“可他們人修稀罕啊!”
“那我們得好好盯著了,說不定那孟璃會跟在其中。剛好那離影也回去了。”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夭壽哦!修仙界怎么會有這種地方!嚶嚶嚶!害得我只能呆在妖獸袋里!阿璃你可不能忘了我啊!記得多買一些東西,補償補償我!”
應淵可憐巴巴的從妖獸袋中探出一個腦袋。
引得一旁幾個師兄師姐笑出聲。
“阿淵前輩,你放心!我們也會給你帶禮物的!”
對于這亂了輩分的稱呼,眾人都覺得理所應當。
應淵是孟璃的契約獸,但他卻是元嬰修士啊。
修仙界強者為尊,一聲前輩,并不過分。
而且應淵前輩的心思很單純,在宗門里除去會時常去蹭各個峰頭的靈霧池,偷看一些弟子的話本外,也沒有惹出什么禍事。
他皮糙肉厚的,還是許多弟子想要挑戰切磋的對象。
加上有著契約伙伴孟璃和沈靈川在,一些弟子也不敢起其他的心思。
因此應淵在劍道宗的人緣,還是十分不錯的。
應淵聞言,立刻瞇起了一雙眼睛,晃了晃腦袋。
“一言為定!”
話畢,嗖的一聲,進入到了妖獸袋中。
飛船駛出劍道宗的那一刻,應雪幾個妖修都注意到了。
沈靈川一人發了一張高階隱息符箓,可以改變他們的樣貌,維持時間為三天。
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們駛出一定的距離。
劍道宗弟子雖然引人注目,但普通的劍道宗弟子,還沒有到很夸張的地步。
但那是針對大部分修士的,然靈蟒一族卻擁有天賦技能。
此番偽裝,恰好被同樣擁有一定勘破能力的應山發現了。
“出來了出來了!就是前面那艘飛舟,跟上去!”
幾個妖修聞言,立刻精神一振。
剛支起半個身子,想要追上去,就被“意外路過”的舍丹青和九劍攔住了去路。
“幾位在我宗外鬼鬼祟祟多日,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笑死,劍道宗雖然是個劍修聚集的地方,里面的劍修也多只愛他們的劍,可不代表他們劍道宗就沒有妖獸啊?
掌門那頭火焰駒,三過宗門而不入,要想不發現問題都難。
果然這幾個家伙是奔著孟璃和她那頭妖獸去的!
應澤兩人,尤其是笑瞇瞇的舍丹青,就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嚶嚶嚶,想當初,幾位長輩為了給他贖身,可花了不少東西,為此,他現在都還倒欠族里上千年的債務呢!
而那個談判的蒼穹宗掌門,也是這么笑瞇瞇的!
付出慘痛代價的他,再也不敢離家出走了。
應雪幾妖,見勢不對,就想開溜,卻被九劍的劍域攔下。
“來者是客,沒道理幾位友好登門拜訪蒼穹宗,到了我劍道宗,就區別對待吧?”
可見他們大手筆的事情,雖然做的隱蔽,卻還是被人修里的老狐貍發現了。
他們中,應滿的天賦技能,雖然能夠撕開空間裂縫,帶他們離開。
但劍修劍域之下,強行撕開空間,自身也會有影響,若是不敵,可能會受傷。
應滿才是元嬰初期,天賦技能自然抵不過元嬰后期的九劍劍域。
加上,事情還未辦妥,他們也不好和劍道宗鬧的太僵。
于是,幾個妖修再次登門拜訪了劍道宗。
應山有些后悔,早知道一開始就光明正大的上門了。
有應家和妖族王族在,劍道宗也不會真的對他們怎么樣。
說不定還能夠見到孟璃和那只小妖一面。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精彩內容!但他們被殷語坑怕了!
擔心又被劍道宗盯上。
不過好在,他們已經猜測出孟璃一行人要去的目的地!
一路向北,途經無數仙城坊市和山脈湖泊。
也遇到了不少同樣是前往白玉雪地的修士。
大部分修士都是御劍飛行,因為飛船飛舟這類法器在修仙界的價格也不便宜。
許多散修都會把靈石花費在更為關鍵的地方。
好在他們這艘飛船從外表上看起來很普通,面積也不是特別大,因此也不算特別惹眼。
遇到那些豪華一些的,多是一些宗門世家集體出發的大船。
柳羽帶了金霖、景眠還有她。
其余的師兄師姐留在了宗門里。
一路上,柳羽耐心的給他們講解著白玉雪地的一些事情。
聽著他的話,識海內的謝樂有些感慨。
“這修仙界不知道有多少女修艷羨圣雪宮的圣女呢!每一次開放日,白玉雪地便會聚集修仙界無數天才弟子。”
那時候她也羨慕,因為她當時認為,那些甘愿放棄一切,入贅圣宮的男修,定然是十分心悅圣女的。
后來漸漸明白,哪有什么真的心悅,連容貌都未見過,只聽過其名的女子,如何談得上真的心悅?
不過是沖著圣宮去的。
而那些人中,也有不少平日里說著不為榮華富貴折腰的男修。
為此,許多人爭得頭破血流,耍盡各種手段。
其中就包括想要得到圣雪宮勢力支持的,寂蒼。
那也是她后來才知曉的事情。
不愿為她破壞魔門規矩的魔君,也曾視規矩為無物。
只不過前者他身居高位,不愿退步,不愿割舍。
后者則是另有所圖,利益足夠。
所以,她厭惡夠了,世人說的所謂上位者低頭的真愛。
賭他的真心良心?他施舍的愛?心情好可以給你一些,心情不好,你又算得了什么?
“是呢,為什么我們不能成為上位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