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阿肯寧的提醒，羅伊特別關注了一下“西昂斯聯邦”。
“他們是一個以科技側能力為主，注重星際宇航和靈能開發的世界？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科技樹？”
從資料里面了解到這一點時，羅伊還有幾分不大適應。
但仔細想想，自己穿越之前所知那種個體孱弱的科技世界，才是真的亂七八糟。
宇航技術以及生物技術，針對生命個體的能量開發等等，才是這個魔法宇宙的主流。
但即便如此，這個世界的科學同樣受困于個體的瓶頸。
唯有摒棄苦弱的血肉，實現機械飛升，又或萬眾一心，轉入登神路，才能徹底脫離這個困境。
但是到了那個階段，科學與魔法已經沒有什么本質區別，可以說是殊途同歸。
“這個西昂斯聯邦最為擅長的，是一種叫做「信念」的能力，在魔法體系的歸納當中，應該是屬于「心靈異能」的一部分。
曾經因為這個原因，有大巫師認為他們當中的異能者可能適合成為巫師，抓來做實驗。
結果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我們的學徒修煉「信念」，也將踏上他們的異能者路線，而不再能夠成為巫師。”
阿肯寧很快又告訴了羅伊一個重要的消息。
“知道原因嗎？”
羅伊問道。
“暫時也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只是有大巫師猜測，可能和整個大宇宙的法則相關。”
“大宇宙法則……”
羅伊暗暗點頭。
這是比世界意志，位面意志還要更加虛無縹緲的東西，可以說是涉及到了整個宇宙運行的根源力量。
羅伊對此也暫時沒有辦法深究，只能是接受這個事實。
“看來，沒有必要投入太多資源去深入研究。
除非有什么恰好的契機。”
這個東西和煉金術其實也是有關聯的，比如說血脈調制，靈能核心。
但是獲取的代價不小，支持和維護也同樣需要成本。
接下來的幾個月，羅伊密切關注前線戰報，各種消息陸續傳回。
福瑞世界戰敗！
萊普斯世界戰敗！
庫克諾斯世界戰敗！
萊茵世界戰敗！
泰戈爾世界戰敗！
沒有大巫師坐鎮，只有高級巫師打前哨的所在，都失敗了。
地面戰爭的局勢，幾乎可以說是全線崩潰。
阿肯寧再次提及此事，也是不由有些上火。
“這實在太糟糕了……
我們的大巫師，在愛倫星域，在無盡世界，在斯泰拉伊……
常駐奧西斯位面的，僅有寥寥可數的那么兩三位，之前還有所調動。
再這樣下去，連奧西斯世界，甚至奈特蘭德都有可能失去！”
他試探性的詢問羅伊：“我記得您的履歷里面，曾有去過奈特蘭德與奧西斯世界的經歷，不知是否有興趣前往征戰？”
羅伊就猜到，之前的抱怨是假，這句詢問才是真。
“聯盟的調動，我原則上應該服從，但諾門世界這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萬一法師們去而復返，沿著諾門世界一路打回來，甚至偷襲尼赫布爾，偷襲阿拉吉世界，那該怎么辦？”
他這倒也不是推脫，而是這片星域原本就屬于邊疆之地的爭奪區，它不像大后方那樣穩固，也不像阿斯特世界，因為還有天使、惡魔的參與，陷入較為穩定的平衡狀態。
而且，現在的奧西斯位面，完全就是一片混亂的四戰之地。
不僅僅只有西昂斯聯邦在那里耀武揚威，好像還摻雜了深淵、地獄，各方的勢力。
很早之前，自己在奈特蘭德的時期，凱隆大酋長就已經在法師們的鼓動之下溝通深淵，召喚惡魔，留下了不斷侵擾的隱患。
奧西斯世界只有半邊「萬靈羅網」，更加無法阻止惡魔的出入。
而且那邊是有多位真神鎮守的地方，那些強者雖然還沒有親自下場，但卻也足以對往來的大巫師和傳奇法師們造成足夠的威脅。
之前，大巫師和傳奇法師們不大愿意前往那邊，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羅伊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已經頗有自信，但卻畢竟還是四級，還不敢太過張揚。
聽到他這么說，阿肯寧也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嘆了一聲道：“那確實，這邊也是重中之重。”
結束通訊后，羅伊暗笑一聲，也開始有些明白了長生者們的想法。
奧西斯位面那邊的戰局雖然混亂，但歸根結底，也就是幾位真神，以及幾十上百位半神、大巫師、傳奇法師之間的較量。
頂級強者之間的戰斗結果才是大勢，下面打得再熱鬧，也不過一時喧囂而已。
所以雖然巫師們節節敗退，七塔聯盟也不慌亂，只是遺憾于那里的利益丟失而已。
真要急著對付他們，就得把五級大巫師，甚至六級都派遣過去。
有一位六級大巫師坐鎮，敵方真神就不敢妄動，連帶著半神英雄，四級強者都得收斂。
己方四級能夠自由行動，堂而皇之的出手對付那些西昂斯聯邦的戰艦、星堡。
整個局面就能盤活。
所以，在那里有多位五級大巫師，甚至六級強者坐鎮之前，羅伊都不會考慮入場。
而這種變動，可能是以幾十上百年為單位，甚至更久的時間。
這在凡人眼中都是一輩子了。
哪怕是在戰爭烈度最大的高魔戰場，也有能夠偷空和平一輩子的幸運之所。
不過，羅伊同樣對于阿肯寧的試探有所觸動。
他隱隱預感到，接下來的局勢可能會有什么變動。
“如果把我派往那邊的話……”
他因此而提前準備起來。
果然，時間飛快。
僅僅只是4年之后，阿肯寧再次舊事重提，卻是談及，一位叫做烏蘭納赫的大巫師調去了那里。
“烏蘭納赫閣下，是新晉的六級大巫師！
他一人之力，就足以鎮壓位面，懾服所有一切在那里的獸人真神，傳奇法師，聯邦戰艦。
但他也分身乏術，而且之前在深淵戰場消耗巨大，手底下已經沒有什么軍團可用。
所以……”
“需要我們前去支援？”
羅伊看得分明，痛快答應道。
“沒有問題。”
“咦？”
阿肯寧都忍不住吃了一驚。
現在的羅伊已經和其他成熟大巫師那樣，是割據一方的藩鎮了。
他手底下坐擁3個世界，完全可以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沒想到，竟然還這么“聽話”。
殊不知，羅伊的想法是，眼下的宇宙并不太平，殖民浪潮發展到了如今的后殖民時代，等于是跑馬圈地的最后機會。
等到頂層的強者們有意和平，各自暫停擴張，那就是自己想要發動戰爭，也發動不起來了。
沒有那些頂層強者支持，一個小小的四級、五級大巫師就想跨位面征戰和殖民？
那無異于癡人所夢。
很快，妮莎得知了羅伊的意向，也問了他類似的問題。
羅伊道：“現在早就不是2526萬年前的星海紀元，隨便來個四級強者都能割據一方，自由發展的年代了。
現在要講勢力，找靠山。
分成幾大陣營去拼殺。
七塔聯盟是我的勢力，我的靠山，不聽話，乖乖上陣，那是想怎樣？
而且現在我還有得選，積極主動點兒，挑個好位置，好時機進場，總好過被強征過去。
真當聯盟意志是虛的，那些頂級強者要用人時，不會下令強制？”
“那倒也是。”
妮莎恍然而悟。
現在的情況，還真是不如趁著能打，盡量多打。
真要把手頭這些兵力折騰完了，已經掌握的領地也擁有造血功能，縮頭休養生息幾十年，又是一批強力兵馬。
而且之前接連征戰，手底下已經養起了阿拉吉軍團、尼赫布爾軍團，還有現在新組建的諾門軍團。
包括奧格手底下的私兵，都逐漸由羅伊負責養著。
不打仗，那就等于白養。
“不過，也不能太任勞任怨了，得借此機會跟聯盟談談條件！”
誰料，剛才還表現得顧全大局羅伊，立刻話鋒一轉。
“反正現在還沒有開拔，還有得談。”
“你可真狡猾。”
妮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阿肯寧那邊，把羅伊愿意出征的意向匯報之后，立刻再度與之聯絡，商談具體細節。
結果，羅伊就像是換了一張臉孔，開始要這要那，索取各種政策支持和特別好處了。
由于他是第一批答應去往那里征戰的，阿肯寧還真不好多說什么，生怕惹得這位大爺不高興，原本答應的事情又變卦了。
那樣一來，破壞大局的，可就是他們這些紅袍執政官了。
只能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多多爭取。
羅伊也是個講分寸的人，他并沒有一味索取，而是借助自身優勢，談了礦產資源供應，珍稀寶物配額，還有煉金委托等等問題。
他手底下已經開始養了好些煉金學派的巫師，還有善于鍛造的矮人，這些都是維持發展所必需。
但同時，也是自力更生，依靠技術和勞力去換取。
這是等價交換，聯盟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吃虧，反而還能保障軍需物資的供應。
所以，高層很快答應了他提出的所有條件，包括但不限于敞開各種資源兌換，還有軍需品的承包。
其中一大談判成果，就是奧西斯位面方面的征戰軍需，都可以交由他們負責。
這可絕對稱得上是肥差。
羅伊考慮的已經不是委托夠不夠多，而是自己有沒有能力吃下，保障軍需供應的問題。
聯盟方面對于戰爭物資的需求是巨大的，之前接連幾次戰敗，整個世界，整個世界的陣地丟掉，大量軍需物資，各種煉金物品，包括裝備、藥劑、戰斗傀儡、巫獸等等……
都直接沒了。
也確實需要前線有個生產基地，能夠就近供應。
所以，現在反而是考驗自己麾下勢力生產能力的問題。
雖然羅伊也知道，聯盟更加看重的是自己供應高級巫師，甚至大巫師的能力。
但手底下徒子徒孫們是否能夠借此機會發展起來，也是一大關鍵。
“賽琳，現在阿拉吉世界的物資儲備還有供應情況如何？
姆特拉肯學派，《羅氏煉金學》的發展情況，到了什么階段？”
回到中樞指揮室，羅伊詢問了一下塔靈賽琳。
他現在可真是富有到連自己都不知有多少財產的地步了，不好好統計一番，根本“數不清”。
甚至就連賽琳，都只能定期跟主腦聯系，大致估算一下主要的項目。
“根據前年普查統計結果，阿拉吉世界現存寶石菇田10.85億畝，各類元素寶石年產值達10億魔石，其他各類礦物，包括魔法金屬和魔獸類材料3.54億魔石左右……
各學院以出產幽影巫師為主，但在坊間，經過兩百多年改造、發展，也已經擁有百萬級別的煉金學徒和認證工匠，年產魔化物品300萬500萬件，載具150萬件，各類魔藥、消耗性物資1200萬件……
存量方面，由于您定期使用「赫爾墨斯密封術」保存各類氣體、能量核心以及魔藥、煉金炸彈等戰略物資，儲備庫已存下大約120億標準單位。
此外，還有肉菇魔人胎體80萬具，‘生命之泉’系列濃縮藥劑5萬余瓶，可以隨時培植或者稀釋沖調……”
羅伊微微頷首，這個數字比他預想的還要龐大。
阿拉吉世界，這個曾經貧瘠的低魔世界，已經成了一個不折不扣兵工廠和資源庫。
接下來，他繼續詢問，得知寶石菇田實行輪作制，元素寶石粉塵年產量已經堪稱穩定。
煉金學徒們的數量也相對飽和，各種低級煉金物品得以廣泛應用。
但是，坊間培養出來的市場仍然能夠滿足維持規模所需。
目前所有工坊、作場滿負荷運轉，可支持三場同時進行的位面戰爭，并且在不影響民生經濟的前提下，穩定維持至少20年。
進入戰時管制，產能還可大幅提升，只是這樣會透支部分發展潛力，如無必要，也不會輕易動用。
至于姆特拉肯學派的發展情況……
賽琳提及于此，調動塔內光幕，呈現樹狀結構的傳承脈絡，以人物關系圖的形式，把一個又一個人物資料卡展示出來。
從梅加洛菲亞，熱尼埃，因格尼姆等人開始，“煉成陣研究學會”持續不斷發展，至今已經成為阿卡德米亞學院當中最具影響力的一大主流煉金派系。
具體表現為，在冊的預備役成員（學徒）數量高達10094人，正式成員（一級以上）525人。
足足147年，發展至如今的地步，看起來并不算多。
但要知道，阿卡德米亞學院并不是只有煉金學，并不是羅氏煉金學占據唯一傳承的所在。
這個學會也不是什么嚴格進出，甚至帶有人身依附的組織。
許多人來來去去，最終踏上其他位面的戰場，沒有持續繳費，就斷掉了聯系。
也有一些人老死，轉學，就自動退出了。
能夠達到這個規模，已經算得上是相當驚人了。
緊隨其后，賽琳又再展示了圣殿世界埃格利斯的情況。
那里已經建立起了諸多學院，煉金學的發展更為興盛，只是礙于世界等級和魔法底蘊，暫時未能比肩阿卡德米亞。
但，預備役成員（學徒）數量高達3萬以計，正式成員（一級以上）也累積到了百余之數。
而且相比于阿卡德米亞學院的總會，那里的分會對成員掌控能力更高，組織更加嚴密。
絕大部分成員，進入之后就不再退出，終身都以這個成員身份相互交流互動，逐漸形成類似行會的嚴密組織。
那是繼承制隱修會的傳統。
現在沒有隱修會了，但是組織依舊嚴密可靠，隨時保持戰斗力。
至于《羅氏煉金學》，也已經借由《煉金之書》（由《禁忌之書》、《靈魂之書》、《真理之書》、《陣式之書》融合而成），普及到了各學會成員往來出入的各大世界。
具體的情況，甚至就連賽琳都無法完全掌握，只能依靠《煉金之書》新生書頁的反饋大致推斷，它正在不斷扎根于各大世界，發展成為一個龐大而精深的學科體系。
其中囊括煉成陣、獻祭強化、鑒定術，還有最近新增的詞綴、圣名符文等十余分支。
而且，在可以預期的未來時期內，還將更進一步演化和發展，逐漸衍生出“人造魔神”的巔峰之作。
這意味著，不但羅伊自己達到這個成就，眾人也將有可能做到。
“難怪最近感覺煉金神格好像神力充盈，好像怎么用都用不完，原來是這么回事。”
羅伊輕笑一聲。
他并不走登神之路，但因為煉金天賦的緣故，也掌握有煉金神格，而且還是真神級別的神格。
學派的發展，可以為其充能，甚至更進一步推動成長。
所以，一直以來都處在神力充盈，用之不竭的狀態。
這還沒有計算那些泛信徒，如果自己愿意的話，把所有世俗的工匠、鐵匠也納入管理范疇，矮人之類的種族也收編進來，還將會有更多信仰之力來源。
只是不在乎，并不是不能做。
一番盤點過后，羅伊下令，麾下各部便按照戰前準備的標準運轉起來。
新一批學徒，倘若從多年之前閑散時期入塔，到現在都已經初級學徒畢業，進入到中級考核了。
這一天，恰好是期末清考之日。
如同在奧克米巫塔時期那樣，尼赫布爾巫師塔，也舉行了類似的考核，并且清退不合格的學徒。
羅伊當然不可能親力親為的去關注具體人選，但也看了一下大致的情況匯報。
“自從圣名符文推行以來，低級學徒留存率大幅提升，常規意義上的庸才或者天才之類差別，已經不足以在學徒階段顯現。
因此，每年招生計劃800人內的低級學徒都得以保留80左右。
在這之后，進入3年期的中級階段，還有3年的高級階段，淘汰率都為50上下……
也即是說，經過完整的12年教育，能夠保留下來的高級學徒數量，在160名左右。
在這之后，魔力之源和巫師格言，各自的淘汰率是90……這才導致最終只剩下12名最優秀的晉升正式巫師！”
一名精英學徒乃至正式巫師的誕生，既要考慮自身天賦，也要考慮外界的條件。
其中一大環境因素，就是擴招計劃，還有位面戰爭的需求。
其實，很多精英學徒，本質上都屬于高級學徒，這和奧克米巫塔時期那種栽培邏輯是截然不同的。
在這之后，人為的控制魔力之源的材料供應，也能影響非嫡系的正式巫師晉升。
如果有必要的話，羅伊可以敞開供應，把這個世界的正式巫師產量提升到每年10人以上。
但那需要對應職位和煉金委托的需求來支撐。
所以，之前也是有所節制。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七塔聯盟已經答應把前線的軍需委托交給我，還有之前積存的一大批寶石粉塵，各類礦產等物，也需要徹底處理。
那就在接下來的幾十年內，按計劃擴招……
增加300名左右巫師名額吧！”
羅伊考慮了一會兒，對妮莎吩咐道。
“也不能只顧諾門世界，阿拉吉世界也要有100個，尼赫布爾世界同樣100個。”
這么三言兩語，很多精英學徒，乃至一級巫師的命運就此決定。
戰爭就像一個怪獸，會吞噬所有的才華、激情與欲望。
羅伊也知道這很殘酷，但反過來看，像這種低級世界出身的人，除非有那種萬千年難得一見的驚世才華，否則，幾乎沒有出頭之日。
也是這種發展的進程，還有戰爭的需求，才給他們提供了那么些微不足道的機會。
而這種微不足道，只是對整體的局勢而言。
對于他們個人，卻似可堪稱作是人生逆襲了。
在這之后，好些人就突然發現，任務報酬變得豐厚起來，除去正常必要開支之外，各種材料、資源的積累都增加了。
稍有那么些天賦的，更是得到了接觸秘傳知識的機會。
轉眼間，又是3年。
阿肯寧再度聯絡羅伊。
“聯盟準備正式進行征召了，現有幾個世界，可供閣下選擇……”
“不必多說了，我選狼人世界沃爾夫。”
羅伊說道。
“嗯？”
聽到羅伊的話，阿肯寧微微一怔，旋即卻又釋然。
月余之后。
諾門世界，虛空界壁。
扎在天穹上方的巨大金屬釘正在緩緩拔出。
“各單位注意，空間傳送即將開始……
全體待命……”
巫塔內，警報響起。
塔靈賽琳聯合各巫師之眼，監控終端密切關注塔內人員。
而與此同時，虛空中，一個靈魂游蕩著。
那浩瀚飄渺，如同小型星云的團狀煙云閃爍著意念的光輝。
靈體幻化，如同人形的巨大幻影呈現出來。
此時的羅伊，精神總量已經達到了接近3萬度的規模，即便是在四級大巫師中間，也屬于中等的成熟階段了。
很多人在這個階段就停止了增長，那是潛力耗盡所導致。
然而此刻，各種力量加持，他所展現出來的，卻是宛如少年的朝氣蓬勃。
巨大金色人影伸出手，黃金圣杯在星空里面顯現。
隨著金色液體傾倒，愿望之力化為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我祈愿……
將這一「天隕之釘」投射至沃爾夫世界……
狼人故土，月神統御的世界！”
10環級別，「傳奇投射術」，就此轉化成型。
在巨人運用力量的投射中，宛如釘子的「天隕之釘」打破位面晶壁，徑直穿梭虛空，跨越天穹，降臨在了遙遠的星空彼岸。
轟隆！
天穹震顫，鎖鏈浮現。
金屬碰撞的聲音震蕩中，密密麻麻的黑色鐵鏈憑空顯露了出來，帶著神秘符文的印記。
狼人世界沃爾夫。
高天之上，外氣層中。
橢圓形的巨大高塔突兀出現。
“已經抵達狼人世界沃爾夫……
行動限制解除，保留一級戰備狀態……
各單位各就其位，繼續值守……”
尼赫布爾巫師塔內部，通報之聲響起。
中樞指揮室內，阿肯寧正在和羅伊交談著。
“您之前在豐穰園中進修時，通過那里的渠道接觸過這個世界，甚至還曾借助‘月神’名義賜下試驗性的進化藥劑……
現在倒是正好，可以接收現成的部隊，以圖備戰……”
“沒錯。”
羅伊點了點頭。
119年前，豐穰園進修時期，自己曾經煉制龍狼少女莉亞，試圖破解血脈之種奧秘。
在那之后的金龍血脈，普普拉和萊娜兩個女兒的誕生，實際上也是從中累積經驗。
在那時候，自己就對這個世界略有所知了。
這確實是一個在巫師控制之下，影響已久的殖民世界。
雖然不像陌生的新世界那樣，可以納入領土范圍，但卻也有著戰略部署上的重大意義。
還是那句話，他不想一下涉入前線過深，然后被別人開團圍毆！
這個地方的戰爭烈度，可不像之前征戰的多處那樣低。
或許，接下來的征戰，將會是自己晉升前后以來最為酷烈的存在，自己不但得為自己負責，還得為手底下的軍團……
好吧，說了那么多，就是一個字，茍！
不用找理由了。
正當他這么想著的時候，下方的大地上，幾名半人半狼的異界生物飛奔而來。
遼闊的原野上，也顯現出了巨大銀月的身影，羅伊從中感受到了似曾相識的氣息。
“月神使者……尼姆萊多！”
這位來自豐穰園的人造人尼姆萊多已經接到了高層的命令，特意選在今日再度降臨，發布“神諭”。
“來自西昂斯聯邦的敵人已經在附近的世界肆虐橫行，月神得知，特派先知降臨，協助你們保衛家園。
所有部族都必須團結起來，貢獻自己的力量……”
聽到這話，趕來聆聽的狼人們大為震動。
“敵人……
入侵！”
“還有月神派下的先知！”
聯盟已經把整個沃爾夫世界都委任給了羅伊，接下來的至少幾十年內，周邊地帶的戰區，都將由他統轄。
與此同時，也將陸續會有各級巫師前來服役，根據形勢發展，賦予不同的使命。
這些說法就是為了預先告示，撬動世界意志，快速接納。
很快，在這些狼人的震驚中，法師塔的身影如同一顆星辰，閃亮在月華之下。
“啟明星！”
這在狼人世界的傳說中，對應的是先知、導師的地位。
雖然不像“月神”那么尊貴，但卻也同樣是天使和使者級別的人物。
他們滿懷敬畏，半跪于地，迎接著“先知大人”的顯圣。
這是聯盟給予的身份，羅伊對此也不挑，當即降下投影，以全身籠罩在古樸低調的灰色袍服之中的神秘身影顯現。
“沃爾夫的子民們，我乃月神使者，先知羅伊……
謹奉月神之命，引領你們抵御西昂斯聯邦的入侵！”
各部族的情況很快呈報上來，結合之前豐穰園方面轉交的資料，羅伊很快了解到，這個世界廣泛分布著數百至上千人規模的狼人部族，以中級騎士到高級騎士之間的普通戰力為主。
但是，每個部族都有那么幾名一級存在，有些甚至達到二級。
因為成本的關系，豐穰園并沒有對此多加栽培，只是時不時的進行血脈調制和優化改良，配合一些生命進化的實驗。
時至今日，這片大地上的最強者，僅僅只有二級的霍莫大酋長等十余狼人，但發展潛力卻是堪稱巨大，隨時都能拔苗助長，成為三級戰力。
這個名字羅伊也不甚熟悉，但很快，就在尼姆萊多的提醒之下得知一件事情。
“我們曾經代替您在這個世界投放多種魔化器官和血脈之種的試驗品。
迄今為止，成功收獲的穩定傳承是‘狂狼之心’和‘魔金利爪’……
主要分布于霍莫部、米歐塔部！”
“哦，這竟然還是我過去投放試驗品所培育出來？”
羅伊聞言，稍感意外。
“不過最近，這些部族好像出現了一些意外的突變。”
“是壽命或者基因沖突之類的麻煩嗎？”
“不，是霍莫等人的后代，越來越傾向于雌性居多，血脈傳承的載體，也以雌性為主了。
霍莫作為酋長，所生后代，七個全部都是女兒，其他頭目、勇士，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羅伊：“……”
這個可不要賴我。
這不關我的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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