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六嚇了一跳,叫道:“六七個真陽,二三十個靈胎都要殺我?”
陳乾六雖然自問,有些本事,尤其是最近練了八百火蛟道兵,自忖不遇真陽,罕有敵手,但如何架得住星宮的人刺殺?
六七個真陽,二三十個靈胎,幾乎就是星宮的大半實力了。
巔峰的星宮比蛻凡魔宗還強些,虧得如今星宮的人都被上宗移星宮的人給一窩盡了,只逃出來這些人,若再多些人,他哪怕逃回紅云山都要“惡貫滿盈”。
陳乾六心頭抱屈,但也知道,為何星宮的人盯上了自己,蓋因為是自己聯絡各仙門,想要反抗至高仙盟派下來的天官。
后來星宮殺了大聯盟的使者,班重懷疑就是他們舉報,陳乾六只得了沖游子的消息,才確定了果然是星宮。
星宮的人也沒想到,這一次舉報,不但未有任何好處,至高仙盟要滅乾陸下界的時候,居然都沒把星宮從滅界的名單中劃出,幾個真陽借助接仙宮上去,都被打了回來,也不聽他們的辯解。
后來移星宮舉派逃下來的時候,星宮才知道大勢已去,他們這一場舉報,不但給自己招致了滅頂之災,還把上宗給牽連了。
逃出來的星宮余孽,就此深恨陳乾六,他們在至高天,惶惶如喪家之犬,東逃西竄,還是不久前得了一支仙賊相助,才打聽出來陳乾六的消息,秦雙對陳乾六不熟,只聽說他是個散修,在大乾弄了個大聯盟,修為也不過煉氣境,他得到的消息,有些遲滯,還不知道陳乾六晉升金丹,就帶了幾個門人,想要偽作狐族,刺殺陳乾六。
陳乾六只覺心頭悶悶,把手一揮,讓紅袖使把這幾個星宮的弟子煉了。
“這些混賬東西,不思自己的錯處,居然要怪罪于我?誰讓他們利欲熏心,非要舉報?卻得罪了值歲鄭仙君。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個什么勁兒?”
陳乾六每每想起,本來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殺了幾個天官,就能把事情壓下去,就因為星宮聯合其他幾家仙門舉報,弄得乾陸要滅界,如今更是被仙盟派大兵討伐,也是深深恨憤。
紅袖使用天地玄混聚靈幡煉了幾個星宮的弟子,有些惴惴的問道:“若是星宮的人來了,又該如何是好?”
陳乾六叫道:“我已經把狐貍道兵,分你和余媧手下,若是星宮的人來了,正要你們二人建功。”
紅袖使登時如被雷劈,若非是身子被拘禁,反抗不得,她高低要罵幾句:“陳乾六不是東西,他最無人性,居然讓她去抵擋星宮的真陽?還有一群靈胎境大修?”
她紅袖使是什么東西?
不過是鬼王宗的修家,鬼王宗不過是蛻凡魔宗的附庸,如何就要跟與蛻凡魔宗并列,實力猶在蛻凡魔宗之上的星宮杠上起來?
紅袖使掐了一把,自己的豐腴大腿,恨不得天天給陳乾六跳舞,也不要承接此等差事。
她瞧了一眼余媧,余媧亦是臉上沒了血色,她也聽到了,陰棠華說了,星宮逃出來的,有六七個真陽,二三十個靈胎,這些全都要靠她和紅袖使兩人,如何能夠抗的住?
這豈不是送死?
余媧本來就對陳乾六甚懷怨恨,此時更把陳乾六在肚內暗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恨不得用皮鞭子抽他,讓他連滾帶爬的好好做個人罷。
這小賊混然不當人子。
陰棠華忍不住抿嘴一笑,說道:“你還有兩千天兵呢!”
陳乾六心道:“兩千天兵未必抵擋的住七八個真陽啊。我決計不能坐地等死,該趕緊逃走。”
陳乾六正要把九霄流云白玉樓放出,就聽到高空上,有如雷音爆,此時他已經來不及指揮天兵起陣,只能放出了八百火蛟道兵,以丙丁靈訣駕馭南天斗元陽炎劍,一道赤紅驚天,迎上了從極高空發下的一擊。
一連串的滾雷震動,陳乾六聽到九天之上,一個冷冷的聲音喝道:“小賊,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操縱乾陸,還妄想在仙盟攪亂風雨,害我上宗,且拿命來。”
陳乾六抵擋了一擊,雖然渾身筋肉亂跳,真氣散亂,但始終算是給自己掙了一個機會,喝了一聲:“起陣。”
他手下的人曹官和天兵,早就知道有大敵來了,只是架設陣法,非是須臾,這會兒緩緩把天羅地網大陣架起,天空上再次落下的一擊,就被大陣擋住。
紅袖使和余媧無奈,只能各自帶了八百狐貍道兵,放出了兩桿天地玄混聚靈幡,兩女都是靈胎上境的修為,兩人的天地玄混聚靈幡中,也都煉了甚多厲害修家,雖然沒有真陽境,余媧煉了鬼王宗門主的那一桿幡,如今在赤湯海某人手里,但兩人的幡中靈胎境,金丹境不少,又得了道兵之助,兩桿幡生出無量惡氣,倒也氣勢雄厚。
陳乾六調理好了真氣,暗叫道:“這會兒來不及逃了。”
天空上一道接一道的法術落下,出手的星宮真陽境大修,似乎非止一位,陳乾六很有些戰戰兢兢,虧得仙盟的天羅地網大陣,果然守御無雙,居然頂住了攻勢。
只是想要憑兩千天兵抵擋數位真陽,未免就有些異想天開了。
好在余媧和紅袖使,也各自駕馭了本部的狐貍道兵,用鬼王宗的法術,也跟高空上的星宮大修惡斗起來。
陳乾六匆忙把八苦浮屠云車放出,正要先行逃走,卻有數十道星光,分定八方,片刻究竟布了一座陣勢,陳乾六暗暗叫苦,知道逃不走了,只能換了九霄流云白玉樓,讓剩下的妙吉祥天女催動此寶。
雙方惡斗了五六個時辰,陳乾六雖然仗著天兵和兩支新煉就的狐貍道兵,勉強抵擋住了,但卻越發的心頭寒顫,但是他又沒法尋人來訴苦,只能對陰棠華問計:“大師姐,現在如何是好?”
陰棠華也把自己的新煉成的紅線女放了出來,說道:“怕什么怕?沒出息,生死當頭,干他就完了。”
“你可派人去求援了?”
陳乾六苦笑道:“此時怎么派的出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