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建安七年正月初一,甘寧一早去了軍營,和往年一樣,和將士們共慶新年。
府中也張燈結彩,大喬也像去年一樣,給下人發放年賞。
小喬今天哪里也沒去,她知道今天甘郎準會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她得留下照顧。
院子里放了一臺行軍灶,上面支著一口藥罐子,正咕嘟咕嘟煮著醒酒藥湯,不光能醒酒,還能保護胃。
小喬蹲在一旁,用扇子扇火,她不時伸長脖子關注大門那邊,她很盼望甘郎喝得醉熏熏回來,她就能象去年一樣把他剝光了,去年她沒有看仔細,今天她可要好好研究一番。
小喬心中充滿了期待。
中午時分,甘寧果然醉熏熏回來了。
他沒辦法不醉,將士們輪流敬酒,菜沒吃一口就倒下了。
親兵們把他扶進府門,大喬和小喬連忙上前扶住甘寧。
“阿玉,趕緊把夫君扶進內堂!”
大喬又去安排熱水,小喬得意地將甘郎扶進書房,將他躺下。
甘寧今天并沒有醉得不省人事,還有一點意識。
“大喬,給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來了!來了!”
小喬端來醒酒茶,抱住甘寧的頭,喂他喝茶。
喝了茶,甘寧又迷迷糊糊躺下,小喬笑嘻嘻道:“下面開始宰羊了,本姑娘先給你這只大尾羊剃毛,剃得光溜溜的。”
她跪在甘寧身邊,開始給他解腰帶,忽然,她一下子僵住了,有只手伸進了自己裙子
小喬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她只是嘴上說的厲害,理論經驗豐富,但被男人觸碰她還是第一次。
“別!別!甘郎,快放手。”
這時,大喬帶著兩個侍女提著大桶熱水過來,她見妹妹抖得厲害,立刻發現了丈夫手放的地方不對,大喬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連忙上前把小喬拉到一邊,又示意小喬去把門關上。
“夫郎,我用熱水給你擦一下身子,讓你好好睡覺。”
“嗯!”甘寧迷迷糊糊答應一聲。
大喬給妹妹使個眼色,兩人一起替甘寧脫去衣服,用被子蓋住,小喬身體還在發抖,給甘寧脫去下衣時,她羞得眼睛都睜不開。
擦熱了身體,用厚厚被褥蓋好,甘寧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姐妹二人將水桶收拾出去,門口的丫鬟把水桶拎走了,大喬這才摟著妹妹柔聲道:“我說得沒錯吧!你還沒有準備好,再過兩年吧!等你身體再成熟一點,你就自然能接受了。”
小喬低下頭要哭出來了,“阿姐,我真沒用!”
“沒什么,很正常,估計云清也是和你一樣。”
剛說到這,一名侍女跑進來道:“夫人,徐姑娘回來了!”
大喬一怔,徐蔚怎么回來了?
她連忙和小喬快步出去,果然看見穿著斗篷的徐蔚進府了,大喬上前擁抱她一下,驚訝問道:“云清,出什么事了?”
徐蔚嘆口氣,“一言難盡,我們回房再說吧!”
房間里,徐蔚脫去外裳,坐在桌前,手中抱著熱騰騰的茶盞,小口小口喝著熱茶,慢慢講述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
小喬瞪大眼睛,驚訝道:“原來你祖母這么壞?”
“阿玉!”
大喬瞪了妹妹一眼,“不要胡說!”
徐蔚垂下眼簾,小聲道:“她其實也不是壞,她只是比較獨斷,只考慮家族利益,從不考慮我的感受,也不會問我是否愿意,大家族的家主都這樣。”
大喬點點頭問道:“她為什么一心想讓你嫁給孫家子弟呢?上次是孫翊,這次又是孫匡?”
“聽說好像徐家和孫家有世代聯姻的約定,所以祖母從孫家嫁到徐家,吳侯又娶了我的堂姐徐芬,所以她一心想把我嫁給孫家,以維護這個約定。”
小喬不滿道:“他們是把兒孫當做交易籌碼了,他們既然把徐姐姐逐出家族,我覺得是好事,至少不用看她們臉色了。”
“你父親是什么態度呢?”大喬又問道。
“我也不知道!”
徐蔚低下頭,她不敢說父親阻擾自己離開之事,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甘寧。
“哎!一般父親總是會護著女兒的,云清,你就不要擔心了,如果你不想離開了,我去給夫郎說。”
“謝謝姐姐!”
大喬忽然想到了夫郎書房里的炭盆,她有點不放心,連忙道:“我去書房看看,你們繼續聊,我馬上回來。”
書房里燃著炭火,她忘記確認窗戶有沒有開啟一扇,大喬起身便心急如焚走了。
“怎么了?”徐蔚笑問道。
小喬撇撇嘴道:“甘郎在軍營喝醉了,在書房睡覺呢!她不放心。”
“哎!喬姐姐真是賢妻啊!”
“那有什么?”
小喬壓低聲音笑道:“剛才甘郎把我當做阿姐了,居然摸我!”
“咦!好像很有趣,說來聽聽。”
大喬一陣風似跑回書房,推開門,感覺一股熱浪撲來,還好,沒有讓人窒息的炭味,她仔細看了一圈,發現有一扇窗開著。
大喬這才松了口氣,又連忙來到睡榻前,只見夫郎呼吸均勻,睡得正香甜,她心中一陣甜蜜,俯身在愛郎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又給他蓋好被褥。
她不想離開了,吩咐管家婆給徐蔚收拾房間,再燒熱水給她沐浴。
安排好了徐蔚,大喬在丈夫身邊坐下,拿起針線開始縫制一雙襪子,這是她給丈夫縫的新年襪,還差一點點就縫好了。
甘寧在黃昏時睡醒,頭痛不已,大喬連忙給他端來姜茶和醒腦湯,喝了醒腦湯,痛感慢慢消失。
又喝了兩口姜茶,甘寧問大喬道:“剛才我好像聽你說,徐蔚又回來了?”
“是的,她沒有去會稽郡,就去了一趟丹徒縣,在丹徒縣呆了兩天她就回來了。”
甘寧臉一沉,徐芃居然敢騙自己,他又問道:“有沒有說為什么不去會稽郡?”
大喬點點頭,“云清說她父親被調去朝廷出任御史大夫,已經不是會稽郡太守了,她父親就在丹徒縣,很快就會去赴任。”
原來如此,甘寧臉色稍微和緩,“你們和她聊天的時候,她有沒有表現出很難過的樣子?”
“沒有呢!我感覺她很愉快,很舒適,就像回家的感覺。”
甘寧松了口氣,他就擔心徐蔚回江東被欺負。
“夫郎,要不要我把她找來,你和她談一談?”
甘寧沉吟一下道:“你去看看,如果她不方便就算了,方便的話就讓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