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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還有這事?我可沒說,”盛凝酥愈發無辜的了:“我只是說,那顆藥有問題,并且明確指出,如果在生孩子的時候,服下那顆藥,就會昏迷不醒,而事實也證明了……大嫂就是以為服下了丹藥,導致身子受損,所以,是我說錯了嗎?”
她只是闡述了結果,是馮思思還不算太蠢,推算出了最后結果,猜測到了趙氏去母留子的狼子野心而已。
不過,她也就聰明了那么一下。
既然知道趙氏的心思,就該暗中蟄伏,明哲保身,再伺機而動。
如今看來,馮思思是又想同趙氏一個聯盟,聯手對付她了。
都說好了瘡疤忘了疼。
馮思思啊,你是傷口都還沒結疤呢,就又被趙氏設局利用了。
趙氏冷聲:“你說的沒錯,但是誤導馮氏質疑我的心思,那便是錯的,如今,你要為你的錯誤負責。”
“母親想要我做什么?”盛凝酥隱下笑意:“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會去做。”
不就是想要盛家出點真金白銀,辦理謝承漠的喪事嗎!?
何必還要繞那么大的一個彎呢?!
趙氏緩緩起身:“既如此,那就這樣定了。”
她看向謝南佑。
謝南佑臉色更加陰沉,扭頭避開她的目光,不說話。
盛凝酥察覺到母子倆的情緒,不動聲色道:“所以,母親說的到底是什么事?”
“是你大嫂馮氏的事。”
“大嫂?”盛凝酥看向馮思思,略有疑惑。
不應該是定安侯的喪事嗎?
怎么還有馮思思什么事?
馮思思此時沒了之前的萎靡,而是挑釁的揚起眉峰,與她四目相對,咄咄逼人。
盛凝酥:??嗯?這狀態不對。
這女人怎么像是打了雞血似得?
沒等她緩過神,趙氏繼續道:“我們商量過了,如今馮思思傷了本體,不可能再生育,你大伯哥也不在了,她的未來沒了倚靠……”
盛凝酥的心咯噔一下。
這是要,向著前世的劇情線走了嗎?
就聽趙氏道:“所以,我們便商量著決定,等你大哥的喪事一過,便讓老四納了馮氏。”
盛凝酥倏然看向謝南佑。
謝南佑心虛的避開視線,怎么都不敢看她。
盛凝酥的心里不由的驚濤駭浪:……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一直在想,馮思思與謝南佑的線,會不會因為她的重生而有所改變。
畢竟,之前的太多事情起了變化。
沒想到,最終,他們三個人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見盛凝酥久久不語,趙氏又道:“你也不要擔心,我已經說過了,即便馮氏進門,你依舊是正室,老四就是兼祧了兩房,給了馮氏一個虛名,好保障她將來有所依靠而已。”
盛凝酥想到了上一世,謝南佑與馮思思名正言順后,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手腳不受控制的開始發冷,麻木,尤其是手心,像是無數根針扎過似得。
她一直以為,事到如今,她已經有足夠的心態去面對他們了,沒想到,事到臨頭,她還是會氣憤到發抖。
見盛凝酥還是不說話,謝南佑立即走過來,大聲道:“母親,我不同意。”
“老四!”趙氏一個眼神殺過去,兇悍了很多:“這事已經定下了。”
“大哥是不在了,可是大嫂還是定安侯的侯爺夫人,她的身份和供奉還在……”
謝南佑還在據理力爭,引來了趙氏的一聲怒吼。
“謝南佑!”
謝南佑的嘴角狠狠抽了抽,將后面的話都咽了回去。
趙氏陰沉著臉,如同臘月寒冰:“馮氏如今的境地,都是我們謝家的罪孽,你是謝家兒郎,自然要承擔起的該負的責任!”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馮思思如今的局面,都是你造成的,是非因果,都要你要承擔后果。
果然,一句話噎的謝南佑再也說不出什么。
他不甘心,又無可奈何的看向馮思思,期待著她能說些什么。
可對于馮思思來說,謝南佑本就是她的最終孽緣,如今謝承漠不在了,那他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她都要死死抓住。
她回望著謝南佑,一字一頓:“我,聽母親的。”
謝南佑明知道她的回答會是什么,可還是不死心的帶著一絲絲的期待,如今,期待沒了,他也算徹底死心。
他的神態盡顯頹勢,趔趄著后退幾步,再次退回到窗前,無力的靠在窗欞上。
趙氏一直狠狠的盯著他,最后給了一個威脅的眼神后,目光流轉,落在盛凝酥身上。
“所以,盛氏,你的意思呢?”
盛凝酥輕輕的低下頭,掩去了瞳底的那絲冰冷。
再抬首時,眼神淡然如水:“所以,夫君這也是同意了?”
謝南佑的神色震了震,翕動著嘴唇,還沒等開口,趙氏便截了他的話頭。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他是同意的,畢竟這是謝家欠你大嫂的,而且,也就是兼祧而已,在這個京都之中,兼祧的事情也不是只有我們家,你與馮氏是妯娌,要理解這一點。”
“理解?”
“換做是你,你和馮氏換了身份的話,如今,我也會這樣的安排,無關于你們是誰,只是為了謝家更好的將來而已。”
“母親既然如此說,夫君和大嫂嫂也是不反對的,那,我便也同意是了。”
盛凝酥并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那么驚駭和歇斯底了,她就像是一壺溫水,平淡的接受了所有加進來的水。
熱水也罷,冰水也好,對她而言,似乎都沒有太大的波瀾。
謝南佑的眼神變得復雜:“你,你這就同意了?”
盛凝酥詫異:“難道,我不該同意嗎?”
馮思思咬緊后槽牙:“你看!我就說了,她根本就不愛你,不在乎你……”
“你住口!”謝南佑驀然一聲低吼,聲線崩裂,帶著一絲絲的沙啞。
馮思思第一次見他這樣,嚇的一時呆住了,不敢再吱聲。
謝南佑步步逼近盛凝酥:“盛凝酥,你就沒有什么要同我說的嗎?”
他似乎是在期待著什么。
盛凝酥冷笑。
怎么沒有?!
她有很多的話要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