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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以略帶得意的眼神,瞥向盛凝酥,依舊帶著哭腔。
“老四媳婦呢,雖然出身不高,可我也是很喜歡的,只是,她畢竟年輕,又是少年夫妻,有些事情上,做事會欠周到,惹諸位笑話,大家也都海涵一下,不要跟她計較了。”
這意思就是說:——盛凝酥這是在吃醋!
吃謝南佑與馮思思的醋!!
要是為此有什么過分行為,那也是他們小兩口之前的情趣,大家可以不予理會。
謝家的那些人,不想得罪趙氏,也不想得罪盛凝酥。
如今聽到這樣的解釋,都求之不得,一個個的露出姨母笑。
“年輕人嘛,情感上總是熾熱一些,也是要理解的。”
“其實這也是好事,說明他們夫妻感情深嘛。”
“有愛才有恨吶,既然嫉妒,說明他們感情好的很。”
趙氏聽到這些話也就趁勢說道:“諸位親眷,今日之事實在是個誤會,這樣我就不留大家了,改日!改日我一定擺救謝罪。”
“老夫人言重了,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玩鬧罷了,不值得什么。”謝家人嘴上客氣著,陸陸續續的起身。
趙氏臉上堆著客套的笑容,起身相送。
盛凝酥站在那兒,眸色清冷,沒有阻攔。
謝南佑走到她身邊,若有所思的歪著頭:“盛凝酥,你在鬧什么?非要把家里的這點這事情鬧到天下人盡皆知,你才罷休嗎?”
盛凝酥斂眸,懶得回話。
謝南佑卻不依不饒,掐住她的下巴,強制她抬起頭來。
“本來我還想著,以后要好好的彌補你,畢竟這件事情來說,你是吃虧的那一個,可是現在……你讓我太陌生了!”
“夫君這話從何說起?”盛凝酥后撤一步,掙開他,似笑非笑:“兼祧的事情明明是你們提出來的,你們三個人都同意的事情,不過是借我的口公之于眾罷了。”
“公之于眾?你選的這個時間點上?”
“反正你們決定了的事情,早公布,晚公布都是要公布的,夫君何必糾結選在什么時候呢?”
“當然要糾結,因為等一個月之后,我兼祧兩房的事情,沒有人會說個所以然來,唯獨現在不行。”
“為什么不行?同樣的事情,不過是一個月的區別而已!”
盛凝酥冷笑,眼尾帶上了侵略性。
“難道說一個月以后,夫君你兼祧兩房就名正言順,現在就是家族丑聞嗎!?”
“你明知故問!”
“原來在夫君心里,也知道這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啊!”
“你……”
盛凝酥幾乎是咄咄逼人,一句話都不讓。
惹的謝南佑火冒三丈:“盛凝酥,你今天是不是非要和我過不去,就在這里,我們要吵一架才行,是不是?”
“長公主殿下?”
“參見長公主殿下!”
“見過殿下!”
院子里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問安聲,打斷了屋子里兩個人的探話。
“長公主?她怎么來了?”謝南佑倒吸一口涼氣。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定安侯的喪事上,長公主府是派人送過禮金來的。
送禮金的那個人好像是他們家的管家。
不管是長公主還是駙馬爺,兩個人都沒有來過定安侯府。
這怎么謝承漠的棺槨已經送出門了,長公主殿下卻又過來了?!
“呦,怎么這么多人呀?挺熱鬧的嘛,看來,本公主來的不是時候啊!”是這么說的,長公主的腳步卻一刻都沒有停留,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謝南佑連忙帶著所有人出門迎接,恭敬的跪在廊下。
“不知道長公主殿下鳳體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公主見諒。”
長公主崔寧不以為意道:“哦,也沒什么要緊的,本公主只是路過的時候,想著與你們家侯爺的一絲情意,便過來看一看,沒想到你們這邊這么多人。”
趙氏與謝南佑不由互相看了看,雙雙搖搖頭,顯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就長公主的這番話,也就哄哄傻子罷了。
如果真的與那位死鬼侯爺有什么交情的話,也不會在他過世之后,只怕這個管家過來吊唁。
可你不來也就不來了,怎么棺槨出城了,你又來了呢?
趙氏跪著上前幾步,恭敬道:“回稟殿下,這望月閣是白事之地,怕是不吉利,恐污了個長公主殿下,要不,您鳳體高抬,轉去臣妾那邊喝口茶,歇歇腳?”
長公主抬了眼尾,突然呵呵笑了兩聲:“趙氏,我家老九與你們家定安侯可是過命的交情,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你這樣可有點侮辱到本殿下了。”
“長公主殿下恕罪,妾身不敢。”
“你最好是無心之說,要不然,本殿下可是要與你追究了。”
“是,妾身屬實是無心之過,”趙氏說著,一腦門的冷汗:“天生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忤逆犯上的話,要不可能侮辱殿下了。”
長公主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打量著她,猜測的這番話有幾分是真。
趙氏跪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個呼吸重了,再將長公主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好在,長公主很快就放緩了語調:“無心之過就好,這次就不用你追究了,好了,都起來吧。”
有些膽小的人已經開始擦汗了,戰戰兢兢的站起身。
長公主看著眾人,突然問道:“你們這么多人聚在這里,是在做什么呢?說出來本公主也跟著熱鬧熱鬧呢。”
“長公主殿下,我們就是隨口說了點小事,不知的污了殿下的耳朵。”趙氏腦子急轉,想要說一個事不關己的話題。
誰知道還沒開口,長公主就看到了賬冊,隨手拿回來翻了翻。
“你們在盤賬嗎?”
“對,對對,盤賬,是最近這段時間的花銷,還有辦喪事的收支,這些是要對一對賬的。”趙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
“嗯,應該的,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花銷肯定不小,又收了禮金,總是要對對賬的。”長公主似笑非笑:“那,兼祧一事呢?也來對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