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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枝這會兒已經看過大夫,用過朝食后,又喝了藥躺下了。
陸老夫人不放心的陪了一會兒才回去。
看到孟寒枝猛的彈坐起來,正在做針線活的玲瓏嚇了一跳:“姑娘。”
玲瓏手腳麻利的給孟寒枝倒了溫水,快步走了過來。
孟寒枝一時激動有點忘形,不過,她也不像是一開始那般慌張就是了。
在玲瓏好奇的注視下,孟寒枝甚至還能面不改色的撒謊:“我想起來有些細節還沒記好,準備晚些時候去一趟別院那邊。”
玲瓏想說,讓底下的人去做不就好了嘛,何必自己動手?
但是,想到釀酒之事可是各自的看家本領,他們這些人哪里懂這個啊?
所以,還得主子上。
玲瓏扶著孟寒枝,看著她喝了幾口水,這才溫聲勸著:“再急也沒有主子的身體要緊,待身體好了,咱們如何折騰都行,但是現在,主子可不能亂來,得歇著。”
大夫那會兒過來可是說了:氣血有些虛,要養著。
孟寒枝:……
他看不出來其他,就說讓養著唄,開的也多是補氣血的藥,喝起來一股子鐵繡味。
不過,玲瓏也是好心勸說,再加上孟寒枝并不著急。
自己預判了(……)系統的任務,如今酒水已經釀上了,就等著時間了。
三個月時間的發酵,足夠用了,哪怕加上蒸餾的時間,也不用急。
想到這些,孟寒枝又默默的躺下了:“系統,我先躺平了哈。”
系統咬牙切齒的把這句話開啟了公放。
大周君臣:???
不是,你這么年輕,怎么躺得住的?!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到陸西寒身上,里面還有一些是明晃晃的譴責。
陸西寒:?
想到陛下之前一直催著的玉米種子,陸西寒難得心虛的沒瞪回去,只老實的垂眸不說話。
陛下太需要一枚延年益壽丹了!
當然,如果有兩枚那更好。
如果有完整的丹方,那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開荒還剩下兩畝地了吧?”
想到丹方,陛下沉聲開口。
朝臣原本還在為許家姑娘的事情吵鬧,此時一聽陛下提到任務的事情,馬上來精神了。
“回陛下,是還剩下二畝地。”
回話的是工部尚書,他想著,這二畝地,他徒手都能開出來了!
但是,問題是,孟寒枝這幾天不出門了!
想到對方不出門的理由,工部尚書又默默的看了陸西寒一眼。
好好的年輕人,過什么生辰啊?
不然任務早完成了。
陸西寒:……
哎,根本不敢說話。
陛下心里一直記著,問出來也不過就是再確認一番。
此時確定下來,他看向了撫國公。
撫國公多識趣啊,馬上站出來:“陛下放心,待散了朝,臣立刻去辦。”
辦什么?
當然是讓孔妙薇給孟寒枝遞帖子出府做任務啊!
見此,陛下面色緩和了幾分。
孟寒枝是下午的時候,收到了孔妙薇的帖子,說是不放心釀酒的事情,想再去看看。
孔妙薇已經猜出來了,父親和母親頻繁的提點自己,要帶孟寒枝出去,這里面多半是有什么事情。
但是,母親曾經暗示過:不管他們做何種事情,都不會傷害到孟寒枝。
孔妙薇自己也品了幾回,除了官道上的意外,其他時候確實沒有傷害到朋友。
所以,她就假裝毫無所覺,配合著來。
孔妙薇覺得自己也算是一個聰明姑娘,什么事情該問,什么事情不該問,她還是清楚的。
父親和母親都不明說,便意味著有不能明說的理由。
只要不傷害朋友,她其實是可以當一個快樂的小傻子的。
相比孔妙薇只是猜測,孔清岳如今已經能聽到了。
所以,他知道,這是為了之前的任務。
因為能聽到系統發布的任務,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重了,孔清岳最近練武都勤勉了不少。
要知道,他其實是一個頗有包袱的貴公子,并不喜歡自己身上出現一些讓人接受不了的雜味兒。
所以,練武之后那一身臭汗味,孔清岳并不喜歡。
從前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日常稍稍打點花拳就好。
如今……
是為了保護妹妹和孟寒枝她們。
功夫不厲害一些,萬一碰到意外怎么辦?
下午的時候,孟寒枝讓玲瓏她們準備明日出行的一應物品,同時派人去問了問賀玉敏,明日要不要一起出去?
賀玉敏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待到晚上哺食之后的日常閑話,陸西寒說起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
賀玉敏娘倆不在,就剩下祖孫三人,氛圍相對放松,說話也少了很多顧忌。
孟寒枝在聽說許大姑娘直接束發修行之后,也是驚呆了:“這……”
她一時之間想不到要怎么樣評價,茫然的看向了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輕笑著點頭:“算是個聰明的孩子,至少保住了命。”
孟寒枝:???
聽不懂啊。
見孟寒枝一臉的茫然,陸老夫人笑著跟她解釋了一番。
孟寒枝聽完,在心里暗罵了幾句:萬惡的封建主義,該死的皇權階級。
不過,面上還是十分詫異:“是我淺薄,都沒想到這些。”
陸老夫人看不得孟寒枝如此貶低自己:“你才多大年紀?這些事情慢慢學,以后都會懂的。”
如果真是小小年紀,就滿肚子心機,陸老夫人覺得自己又該頭疼了。
孟寒枝如今這樣赤誠簡單就很好。
至少,陸老夫人喜歡。
不過,她也知道,若是想在京城生活的更好,心思太簡單可是不行。
但是,不急,還是那句話,她慢慢教。
想到這些,陸老夫人又將許家大姑娘的事情涉及的各方算計,掰開揉碎的跟孟寒枝仔細的說了兩遍。
孟寒枝:……
完了,被當成智障了!
但是,她并不排斥這些,很認真的學著。
先天不足,那就后天補唄。
見孟寒枝虛心討教,陸老夫人來了興致,恨不得把自己畢生所學,各種心機手段,都講給孟寒枝聽。
陸西寒坐在一邊,臉上神情沒什么變化的耐心聽著。
直到看著祖母面上的疲態,他才出聲打斷:“祖母,夜色深了,該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