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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家子在那么偏的村子生活,烏大要養一大三小娘四個,他歲數也大了,總不能一直靠打獵維持生計,把做法教給大丫,讓她們經營兩家店,金鳴縣那邊雇人管著就行了。
“啥配方不配方的你們也知道那就是我瞎搞的,咱們去了京城可以繼續開店,可你們大姐家里條件實在太差,先讓她干著,等她賺了錢讓她適當給個配方的銀子就行了。”
這下大虎也不可惜銀子了。
他也有妹妹,妹妹若嫁得不好他也會惦記的。
大姑還是奶的親女兒,她惦記才正常。
以前家里條件有限,娘自然先可著家里的男丁來。
如今二弟都中了狀元,那當然要彌補大姑一二。
馮老大道:“給自家人還要啥銀錢?不是應該的嘛!再者我們進了京城也能繼續做這門生意,大丫做這個又不影響我們!”
他的心里也是有妹妹的,可是家里沒分家,也沒條件,他想給妹妹塞兩個私房錢都沒有。
如今自家過好了,對妹妹照顧一些他是真的愿意的。
“你有這個話就好,老二你們兩口子呢?”
“我們更沒問題,自然都聽娘的。”
須寧看向長生,“你去問問王師傅,可愿意隨我們到京城,如果他不愿意奶再給你找新師傅。”
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她拿出多少銀子來也沒事。
有銀子還怕請不到好師傅?
長生:……奶怎么這么大方,他們可是交了一年的束修了,突然換師傅這銀子就白花了啊!
“聽我的,你明日就去問,老大,去接你大妹,她要愿意就把他們一家都接過來。”
馮老大利索起身,“好嘞娘,我這就去。”
烏家洼。
大丫看到大哥來驚訝了一下,這人一年從春忙到尾,她成親后除非大事從來沒來過她家,這次過來那肯定有事。
馮老大一看正好妹夫也在家,便直言,“小山讓咱們一家全去京城,縣里的鋪子想給你干,你要不要?”
“啥?給我?大哥你這么大方娘知道嗎?”
“哎呀,知道的,就是娘提出來的,不然我哪敢做這個主。”
“可是,我怕我煮出來的東西不如你們弄的好吃。”
“怕啥?娘指定手把手把你教會才會去京城,不然不是坑你嗎?”
烏大:岳家弄的可是鹵肉店,那可是有配方的,配方都是傳家的東西,岳母竟然舍得給出嫁的女兒?!
“啪”的一下,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屋里的幾人全都嚇了一跳,“妹夫你干啥?”
“爹你咋了?干啥要打自己?!”
大丫也急巴巴的問他:“你這是干嘛呢?”
“沒事!你們說你們的,不用管我。”
他就是覺得,之前的自己,真該死啊!
不就是借點銀子嗎?不就是借銀子的時候岳母態度差了些,他怎么就能心生不快,還從心里怨怪妻子?
哎,是他小人之心了,是他對不起岳母啊!
見他確實不像有事的,馮老大再次說起開店的事兒,“如今咱家在金鳴縣還有一家店,那家鋪子雖然是新開的,比咱們縣的每個月還要多賺一些。
那邊聽了娘的雇了兩個伙計幫忙,以后你再雇個上掌柜的就行,一年賺個二三百兩銀子輕輕松松。
趕緊的給個準話兒,到底要不要。”
大丫差點喊出聲:“要!!!”
“那就趕緊的,把東西收拾收拾,我這不趕著牛車來的嗎?
順便兒就把你們接回去了。
家里地里的事兒你們也趕緊安排好,天黑前咱們應該能回到家里。”
“好,我這就收拾。老大老二老三,趕緊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咱們要去姥姥家了。”
“哦,去姥姥家,姥姥有好吃的糖。”
“老二,姥姥說了,不許和別人說。”
“我沒和別人說啊,不就和你們說呢嗎?”
烏大河看了眼笑瞇瞇的大舅,只想捂住二弟的嘴。
老三才三歲,實在不會收拾行李,大河還得去幫忙,瞪了眼老二就趕緊幫老三收拾東西去了。
“孩兒他爸,趕緊的,把雞都抓上帶走,問問娘看看能不能也鹵了賣了。”
都要開店了,誰還在意賣雞蛋那三瓜倆棗?
一家五口一通忙活,烏大還將他的地佃給了村里人,房子交給隔壁的鄰居照看,這才將行李全部放上牛車,而后,步行到了三葉村。
嗯,行李太多啦,媳婦兒和小兒子勉強坐于行李之上,他和老大老二只能地兒走,主要也是怕累著大黃,好在,山里人都有一把子力氣,腳下走上幾十里也沒事。
馮老大張羅著給妹夫再雇著牛車,烏大都不干,平白花那冤枉銀子,省下來干點兒什么不好。
四十多里路,一牛一車六人,硬生生用了兩個多時辰走到了三葉村。
須寧看到大閨女就開罵:“就知道你這死丫頭舍不得銀子,就不知道多雇一輛車?那可是四十多里的路喲,也不怕累著我倆大外孫!”
一伸手,就是兩顆剝了皮的奶糖,塞進兩個孩子的嘴里,然后又把行李上的小外孫抱了下來,“還好乖乖三寶坐車上了,要不你娘真就該打!”然后又是一顆奶糖塞到了奶娃娃的嘴里。
以前大丫挨罵:老天爺為什么要讓她攤上這么個偏心的娘?早晚有一日我要脫離馮家,活出個人樣,讓她看看我比她看中的好兒子還爭氣!
現在大丫挨罵:嘿嘿嘿,罵吧罵吧,有好東西還不是惦記著我?
罵罵也不掉塊肉,不疼不癢的。
“烏大啊,累壞了吧?”
烏大扯出一抹笑,“娘別怪大丫,我們不累,上山都走習慣了。”
“得,你們兩口子的事兒我也就白說一句!趕緊的洗手吃飯了。”
須寧早就猜到這一家子會過來,晚飯自然做了他們的份兒,上山去了縣里赴宴不在,大家一家倒是自在了些。
吃過晚飯,大丫迫不及待的問親娘:“娘,您真打算把做這鹵肉的法子教給我啊?”
須寧嘆了口氣:“那不然呢?你如今也當了娘,應該明白娘當初的不易,只有家里的男丁爭了氣,才能讓你們在婆家立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