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溪禾很快想起被帶走的李盈秀,她看向須寧,“你說有沒有可能,和那個李盈秀有關?”
須寧朝她眨了下眼,其實他早就知道了,是李總管給他透的消息,當時他還勸須寧:好歹是嫡公主,皇上肯定是要給皇后面子的,駙馬爺也別生氣,皇上心里惦記您呢。
那盒點心,皇上可是足足吃了三塊,剩下的也賞給了平時得臉的一個宮女,可以這么說,宮外的吃食,除非是皇上自己親手買的,無論是誰進上來的皇上就沒吃過。
所以啊,李忠是真的見識了蘇駙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這才多說了一句安慰須寧。
但,就連李忠也沒想到啊,皇上直接讓他處理了那女子,沒隔兩天就開始找安樂公主的麻煩,連皇后求情都沒用,他整個人都被震驚住了!
然后就是嘴巴閉的緊緊的,生怕皇后知道安樂公主所遭受的一切都與蘇駙馬有關,免得給蘇駙馬惹禍。
姬溪禾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指使李盈秀的人就是姬樂潼。
她甚至也明白了,姬樂潼怕不是還惦記著駙馬呢。
當初駙馬就看不上姬樂潼,如今她和駙馬已經成婚,難不成她以為給駙馬塞個女人,駙馬就會看上她?
“你以后不許搭理她!”
云妃:我的兒,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有聽沒有懂?
但她聽明白了,安樂之所以受罰和她的女兒有關!
云妃眸子閃了閃,安樂公主啊,真是好日子過夠了。
須寧委屈道:“以前也沒搭理過她啊,臣眼里只有公主,其他人根本看不見。”
姬溪禾冷哼一聲,哼的自然不是駙馬。
駙馬是什么人她是知道的,她哼的是姬樂潼,仗著是嫡公主小時沒少欺負她,好在父皇疼她,罰了幾回姬樂潼也就消停了。
沒想到兩人都要各自婚嫁了,她又來算計她,活該她嫁妝被扣了那么多。
她成婚的時候,除了明面上禮部準備的那些,父皇可是多給了她二十萬兩銀子,說駙馬家境一般,補償給她的。
這么一對比,她的怒氣好像就又沒了。
云妃用帕子掩住了翹起的唇角,以往只聽得蘇駙馬擅詩詞,沒想到哄她女兒竟是如此的直白,難怪宛宛對他喜歡無比,真真是,哪哪兒都是優點,換任何一個女人也會被他迷的神魂顛倒吧。
快五點的時候,前面太監來傳話,宮里的除夕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云妃便帶著公主駙馬前往寶和殿。
做為大順朝三大殿之一,寶和殿建筑面積近一千三百平,重檐歇山頂,黃琉璃瓦屋面,殿內金磚鋪地,坐北向南,十分寬敞,左右兩側各設暖閣,除夕宮宴因只有皇家人參加,所以,都是在寶和殿辦。
后宮佳麗三千真不是一句空話,須寧到寶和殿的時候,殿中已經坐了不少的嬪妃,當然大多都是低位嬪妃,而高位嬪妃通常都是卡著點兒來的。
宮中包括還在襁褓里的共有十七個皇子,八個公主。
宮妃除了在冷宮的,也有近百人,好家伙,不怪皇上除夕只辦家宴,不讓宮員進宮參加,這真參加不了。
須寧看著就頭疼。
咳,當然了,如果他是皇上那就另說了。
三人一出現在大殿便有人帶他們去了安排好的位置上,大公主安陽也帶著自己的丈夫孩子前來,座位就在他們旁邊,比須寧他們來的還早。
安陽母妃只是個嬪,又早早過世,她在宮中是沒什么存在感,嫁的駙馬是落魄伯府世子,同樣沒什么存在感,倒是聽說夫妻二人關系不錯,但,這位大駙馬也有兩個妾。
怎么說呢,哪怕身為公主,都不能獨享一個男人,這就是身為古代女子的悲哀吧。
他們這邊剛落座,安樂公主駕到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須寧一瞅,對方的座位就在他們對面,一是,人家是嫡公主,二是,她和溪禾排行緊挨著,所以座位也離的極近。
心中暗道一聲:晦氣。
誰讓人家是嫡公主呢,二人還是起了身,和對方行了個平禮,而后便直接坐下不理對方了。
安樂公主:……
她看了眼姬溪禾,明明在宮里時她二人關系還算不錯,最起碼面子上都過得去,如今嫁了人,姬溪禾是演都不打算演了嗎?
“二姐,咱們許久未見,你都不愿意答理妹妹了嗎?”
姬溪禾一句“是啊”就要脫口而出,不過,想到什么到嘴的話就成了:“三妹說笑了。”之后便閉嘴不言。
須寧想笑,沒忍住在桌下抓住了公主的手,這句話和“是啊”其實也沒什么大差別。
果然,安樂公主的臉色便難看起來,可她今日是被破格放出來的,不想馬上被送回去禁足就只能老實些。
她只好黑著臉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姬溪禾側頭看向駙馬:大膽,如此場合竟與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須寧看明白了,但他的手并沒有松開,而且還在公主手心撓了撓,張嘴無聲說了一句:公主真可愛。
姬溪禾:……駙馬有種神奇的能力,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開口,她是連氣都生不起來的。
她轉回頭,任由駙馬繼續牽著她的手。
好在,沒一會皇上皇后全都到了。
眾人紛紛起身見禮,而后落座,皇上講了兩句便開了席。
有幾名皇子主動上前獻詩給皇上歌功頌德。
須寧他們是完全沒準備就坐在那里安心吃東西。
皇子們顯擺完就輪到了宮伎表演了,殿中男子包括幾位王爺、駙馬、皇子,無一不目視那些身姿妖嬈的女子,唯有須寧,上菜趁熱乎就吃,自己吃還不忘給公主夾,“公主看那些女子干嘛?你比她們都美無數倍,還是趕緊吃東西吧,等下涼了就不能吃了。”
姬溪禾果然收回視線,不過不是吃菜,而是看向她的駙馬。
這么美的舞,這么美的女子,這么悅耳的樂聲,駙馬竟一點興趣也無,敢問,這男人,他正常嗎?
但管他正不正常呢,她心里很是舒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