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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喻輕塵是真被氣了,一個婢女都能在他面前趾高氣揚,好歹他也是丞相府的嫡次子,除了皇子,自己的身份已經很能拿得出手了,在姬樂潼面前就這么不值錢,這讓他如何能忍?
“爺,要不我們還是走吧,到底是公主,我們身份低微,就算受點委屈也沒事的。”
喻輕塵只覺得這話刺耳極了,妾氏身份低微要受委屈,他也要受委屈,這和說他身份低微有什么差別?
不過也對,在公主面前他可不就身份低微嗎?
此時的喻輕塵就像點著的炮仗桶,白姨娘哪怕不故意挑撥,他的火氣也壓不住了!
于是,喻輕塵一腳踹開攔路的婢女,徑直闖進了內室。
床上,姬樂潼就那么靠在床頭,只是她的臉色很是難看,一只手還捂著胸口,雙眼如同看負心漢一般盯著喻輕塵,“大膽,擅闖本宮的房間,喻輕塵,你是想死吧?”
喻輕塵忽視了公主難看的臉色,畢竟這位主看到他時臉色就沒好看過,“不是說你在休息嗎?連戲都不愿意演了?要不要我幫你給皇上上封折子,治我的罪?
還是公主大人想直接動用私刑,將我殺了”
姬樂潼被喻輕塵堵的說不出話,心臟越發疼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今日再讓喻輕塵說下去,她怕是,怕是活不了了。
不,不行,她還不能死!
她還等著三皇子登基自己風光回京呢!
“你,給本宮,滾!”
“呵,真是笑話!讓本官滾?好啊,本官滾!
本官以后都不會再踏進公主的院子一步!
還有,公主也別喊本官的人過來侍疾了,公主大人太過高貴,我的侍妾高攀不上!”
說完甩袖離開。
他沒看見,身后,姬樂潼臉色變的煞白,心臟疼的她出了一腦門的冷汗,前腳喻輕塵邁出院子,后腳姬樂潼又眼前一黑,腦袋一暈便倒在了床上。
喜鵲等人嚇的大聲驚呼:“公主,公主您醒醒啊!快,快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可惜啊,也是姬樂潼倒霉,縣衙附近有兩家醫館,一家去了鄉下給人看病,一家今天家有喪事,根本沒開門兒。
公主的人跑了三家店才找到個大夫,等他帶著人趕回府時,姬樂潼已經沒氣兒了!
喻輕塵嚇的不輕,原來安樂公主真有病啊?
接下來這可怎么辦啊?
剛覺得自己的日子有了點兒奔頭,安樂公主就死了,皇上不會降罪于他吧?
罰他還好,要是收拾他們喻家那可就太不妙了!
喻輕塵趕緊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送回京城喻家,又寫了一封奏折,今日公主病逝一事稍加美化報了上去。
接下來就是萬分忐忑的等待期,喻輕塵短短時間便瘦脫了相。
果然,事情傳回京城,皇帝下旨徹查安樂公主的死因,皇后得知親女得了急癥,差點都要瘋了,安樂在京城的時候身體明明那么好,怎么可能突然得了急癥?
于是,不過短短四個多月的時間,喻輕塵便又拖家帶棺的回了京城,公主的那些婢女們一個不落全被送進了宮,由李忠一個一個盤問。
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公主并不算是得的急癥,因為早在去江南前她就不舒服過好幾次,到江南后身體依然沒有好轉,只是公主薨事當天,恰好和駙馬發生了一點爭執罷了,兩人總共不過說了幾句話,駙馬就被公主趕走了,沒成想,公主一口氣沒上來,人直接沒了。
喻輕塵也被皇上傳召了,于是,安樂公主停留在香米鎮多日的事就被發現了。
不得不說喻輕塵還是有幾分幸運的,因為這件事,他身上的嫌疑被解除了,而那個與公主私會的人被盯上了。
監行司一進,多嚴的嘴巴都能給你撬開,甚至,安樂和那人的對話只隔了一晚就出現在了皇上的御案上。
“好,好啊!她犯了那么大的錯,朕為了她的安全把她送去江南,她卻在那兒想著如何要了朕的命,她是真的厲害啊!”
李忠跪地請求,“皇上,傳太醫吧,那喜鵲可是說了,您的膳食中有毒啊!”
皇上到底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太醫院的太醫全被喊了過來,平時皇上也是要請平安脈的,但太醫院院首,也就是負責給皇上請平安脈的人被收買了,所以,哪怕皇上身體有異也查不出來。
“皇上,您的身體確實中了毒,但好在,毒量很小,我等商議一下,斟酌出一個方子來,看看能不能把毒排出來。”
皇上怒啊,這口供所寫,竟然都是真的,他的好女兒啊,竟然唆使人給他下毒,關鍵是那個被唆使了的也是他的皇子,他的好兒子也想要他的命!
“來人,傳朕口諭,皇后教女不嚴幽禁坤寧宮,非召不得出。
三皇子貶為庶民,林妃打入冷宮。”
幾道圣旨一下,京中人人噤若寒蟬,明明安樂公主薨了,為什么皇后還要受罰?
皇后也不服啊,但當皇上把口供放到皇后面前時,她老實了。
謀害皇父,與造反何異?
若不是安樂死了,皇上怕是也要賜死安樂的!
皇上沒直接賜她進冷宮都是給她留足了情份了。
安平公主府中。
姬溪禾這幾日心里裝了事,情緒看起來有些差。
莫名就會想起除夕那晚駙馬說會要了姬樂潼的命。
如今那人真的死了,她有些懷疑,不會真是駙馬做的吧?
可,又覺得不太可能,兩人根本沒有接觸的機會,一個在京城一個在江南,姬樂潼的死,絕對不會和駙馬有關。
看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公主,須寧直接坐起了身:“睡不著那就不要睡了,走吧,咱們去練功。”反正只要需要上朝的日子他們都是下午練功的,睡不著就開練,練累了,她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姬溪禾不想動,但還是被須寧拉了起來,兩人在院子里對練起來。
大概半個時辰后,姬溪禾練的滿身是汗,小臉都紅撲撲的。
“怎么樣,還有力氣嗎?”
姬溪禾搖了搖頭,“動不了了。”
須寧立刻吩咐紫衣,“備水。”
累到極致泡個熱水澡,那才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