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完了鄰居,劉翠娥面色有些難看地看向了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一家。
“你說說你們三個,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叫什么啊。”其實,李翠娥也被嚇得不輕。
這邊,秦耀快要哭了,“娘,肯定是那林紓眠母女倆給我們下蠱,不然我們怎么會連續幾晚都做那樣的噩夢。”
陳蘭花回想起夢里內容,也心有余悸了,“對,肯定是那個林紓眠搞的鬼!”
秦金寶則嚇得哇哇大叫,躲進了劉翠娥的懷抱里。
劉翠娥皺眉,“什么下蠱不下蠱的,這年頭這話可不能亂說。”
什么下蠱,那可是涉及封建迷信,現在可不信這些。
要是說出去,被人知道,指不定要扣什么罪名呢。
“你們還做那噩夢啊?”劉翠娥問。
“是啊,娘,你說該怎么辦,我這都不敢睡了,一睡著,就做這噩夢,太嚇人了,你看我這幾天的精神都不好了,眼睛都黑了。”秦耀哭訴著。
秦耀一家三口這噩夢,從林紓眠帶著閨女離開的當天晚上就開始做了。
夢里,都是一模一樣的情景,都是被人從背后推下水,在冰冷的河水里,浮浮沉沉,最終被淹死了,才會脫離夢境。
雖然是做夢,但是那夢境真的太真實了。
他們能清楚地感知到,那種被人推下河的慌亂,恐懼,在河水里,那種滲透進骨子里的冰冷,幾乎能把人的靈魂都給凍僵了。
還有那被淹死時的窒息感,真的讓他們害怕極了。
每做一次噩夢,他們就仿佛被淹死一回般。
事實上,他們感知還真的沒有錯。
系統出品的夢魘球,就是有這么神奇的能力,能讓他們親身體會到那種真實感。
“你們問我怎么辦,我哪知道該怎么辦啊。”其實,劉翠娥對于這些神神叨叨的事,也有些害怕,在秦耀一家三口做了這噩夢的第二天,她其實就偷偷去找了村里的那個瞎子。
那個瞎子,之前就是給人問這些神神叨叨的。
不過,后來要破除封建迷信,所以這瞎子就被人所唾棄,沒有人敢接近他。
劉翠娥也是沒辦法偷偷去問了那瞎子,結果那瞎子居然說,這是報應。
劉翠娥當即就啐了那瞎子一口,憤怒離開了。
這會,劉翠娥回想起瞎子的話,喃喃著,“該不會,真的是報應吧……”
這話一出,秦耀等人頓時難看了起來。
尤其是秦耀夫妻倆,當即就把視線落在了秦金寶這個兒子身上。
該不會就是因為金寶推了那賤丫頭落水,所以他們才做這樣的噩夢吧?
當然,不僅如此,他們現在每天還要挑糞,那味道,真的……
此時,哪怕是平時對秦金寶這個唯一的兒子很是疼愛的秦耀夫妻倆,對秦金寶也多了一絲埋怨。
推就推了,結果還沒有推死,還讓他們被懲罰,做噩夢,真是沒用。
無論如何,反正接下來,秦耀一家三口,依舊每天晚上都被噩夢所困擾……
秦寧萌是在一片溫暖中醒過來的。
昨晚,可以說,是她睡得最安穩的一個覺,后半夜,周圍都是暖烘烘的,再也不覺得冷了,以前做夢,秦寧萌還會夢到被怪獸追。
但是昨晚,沒有了。
就在這么一片溫暖與安心中,秦寧萌睜開了眼睛。
而秦錚,在察覺到懷里有動靜時,就已經醒了過來。
只見懷里的小家伙,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隨即唰的一下,像是小扇子般,睜開了眼睛。
小家伙的眼睛很漂亮,眼珠子黑黑的,亮亮的,很是清澈,像是一汪清泉,眼睛的形狀也很是好看,像是花瓣一樣。
有小孩的眼睛能生得那么好看嗎?
下一秒,秦錚就反應過來,小孩的眼睛,似乎是遺傳了她媽媽。
林紓眠,就有一雙漂亮仿佛會說話的桃花眼,看人的時候,很是靈動。
小孩醒了,不過剛醒來的小孩似乎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哪里。
“你醒了?”秦錚開口了,他盡量讓自己放輕了語氣。
下一秒,就見小孩抬頭看他。
很快,就像是被驚到般,小嘴一癟,哇的一下就哭了。
“媽媽……”
“誒,閨女,媽媽在這里呢。”一旁剛起床正在疊被子的林紓眠,聽到聲音,立馬跑過去,將閨女抱了起來。
“媽媽,媽媽……”小家伙兩只瘦巴巴的小手抱著媽媽,抱得很緊,仿佛怕媽媽會離開般。
林紓眠抱著閨女,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媽媽在這里呢。”
邊說,眼睛唰的一下就看向了秦錚。
秦錚立馬反應過來,著急解釋,滿臉無辜,“我什么都沒有做。”
甚至說這話的時候,這一向冷峻的男人,難得表情有些委屈。
他真的什么都沒有做。
閨女怎么一睜開眼睛看到他就哭,不知道,還以為是他欺負她呢?
“我知道。”林紓眠倒是沒有懷疑秦錚欺負小孩。
小孩一覺醒來,在陌生的人懷里,哪怕昨天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爸爸,但是還是會害怕和無措。
“萌萌不哭,昨晚萌萌做噩夢了,是爸爸幫萌萌趕走了夢里的壞人。”林紓眠解釋著。
秦寧萌眨巴眨巴眼睛,聽著林紓眠這解釋,倒是漸漸不哭了。
是這樣嗎?
就是那還纖長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
她偷偷探起頭,隔著滿是水霧的視線看向了病床上爸爸的方向。
她這樣哭,誤會爸爸,爸爸會不會更加不喜歡萌萌啊?
萌萌心里忐忑起來,畢竟,堂兄秦金寶說過,沒有人會喜歡哭包小孩。
“我帶萌萌去食堂買食物。”林紓眠提議道。
“好。”秦錚看著沒有再哭的閨女,松了口氣。
等到林紓眠離開,秦錚就陷入到了思索當中,是他太兇了嗎?
想到自己臉上的疤,好像還真的有可能。
于是,等到程磊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家老大靈魂般的提問,“磊子,你說,我這臉上的疤,能去嗎?”
程磊當即就震驚到了,“不是,你還是我老大嗎?你不是說,男人戰場上受的傷,留下的疤,是男人的勛章嗎?這都多少年了,一直都這樣,怎么現在就要去掉了?該不會是怕,嚇到嫂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