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裴徹說的,玉攸寧和云昭才終于有了反應。
低頭的,匍匐的夫妻倆慢慢地恢復正常坐姿。
裴徹看著他們這默契的舉動,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默契呢?
從這個角度來說,夫婦倆倒是挺相似挺相配。
不過,也莫名惹眼,不舒服就是了。
裴徹無語地瞥開視線。
“太子為何會到這來?”
本來,按照正常的場合,云昭就該在旁邊默默伺候,是沒有資格跟他們聊天的。
但她實在是過于好奇,太子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說白了她今天過來是為了釣魚,萬萬沒想到太子出現了。
本來按照她原先的推測,不管是誰,只要蓄意靠近就一定有問題。
結果出來的是太子。
他的身份過于尊貴,完全超出了云昭的預設。
所以云昭不敢一口咬死,只能先確定他到底為什么會亂入。
裴徹開口:“太子的家在秣陵酒肆。”
“嗯?”兩個沒怎么出過門的人一臉懵。
“建康賭坊是我的家,秣陵酒肆是司賢的家,青竹書畫院是謝璃的家,鴛鴛小倌官……是玉澄的家,懂了吧?”裴徹說著邪惡地咧嘴。
“……”兩人霎時無語。
賭坊是他家,還真是一點也不見外啊。
裴徹雖然是用玩笑的口吻說的,但指向性卻很明確。
這個所謂的家倒也不是真的家,只是說這個地方會經常流連而已。
不過裴徹的消息倒是讓云昭有了新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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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盧遠還真的跟太子有關。
那兄長和太子???
云昭心里暗暗驚訝,但又覺得不可能。
兄長根本沒機會結實太子才對。
這頓飯倒是沒有持續太久,畢竟玉攸寧是貴女,到底不方便在這種嘈雜的地方多待,更何況她的身體還不好。
而且樓下正好有人玩骰子,裴徹的眼睛不住地往下瞄,后半場他的屁股就跟被蟲子咬了似的,怎么也坐不住。
云昭看懂了他的意圖,便主動提出宴席差不多,要不就散了。
裴徹當然高興:“行,那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不用,郎君自去罷,我們有部曲侍從護送不會有事的。”
“那怎么好意思……”裴徹的嘴角勾起,滿臉都是欠欠的:“畢竟怎么說也算是我帶你們出來的,若讓你們自己回去,義母知道了豈不是要念叨我……”
“兄長放心,我們會跟宋掌事說,您把我們送到了門口才折返的。”玉攸寧特別貼心地開口。
裴徹挑眉,感覺像是重新認識了玉攸寧。
玉攸寧也感受到了不由得一囧:“我……我……”
“挺好,聰明的姑娘命好。”裴徹破天荒地給予了肯定。
玉攸寧有些驚訝。
她這樣,算是弄奸耍滑欺騙長輩了吧……本以為兄長會呵斥幾句。
誰知他沒有,并且還說聰明的姑娘……命好。
她這樣,算是聰明嗎?
知道玉攸寧是單純乖巧的,裴徹沒再說更多,而是將目光鎖定到了云昭的身上。
他的大掌猝不及防地落到了云昭的肩膀上,對他來說是輕輕一拍,對云昭來說宛如千斤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