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令晞沒理他的目光,繼續往前走。
因為祝斯年身旁也跟這個姑娘,看著時尚又漂亮,滿頭黑發光滑迷人,一張寫滿貴氣的臉不用任何飾品點綴就足夠光彩動人。
看到這個姑娘,令晞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這應該就是女主最大的情敵杜棠了。
父母都是著名的外交官,自己也足夠優秀,大學就讀于清大,畢業后考上藤校研究生,之后為了男主放棄了國外大好的就業機會回到國內擔任某金融機構的高管,除了上班其他時間都致力于給女主使絆子。
總的來說,這是個專門為男主塑造的完美舔狗形象,對男主的執著度簡直堪稱變態,女主這輩子吃的苦一大半都是來自于她。
還真是浪費了這天生的美貌和智慧,全拿來搶男人了。
腦子里飛速閃過這位女配的全部背景介紹后,令晞的目光短暫的停留在了杜棠身上。
清冷美艷掛的,看著真漂亮啊。
祝斯年這狗男人桃花運真不錯。
兩對人擦肩而過,誰都沒有停下來,短暫的眼神交匯,祝斯年注意到令晞的目光一直都盯著他身旁的女人。
這一點讓他心底的陰郁瞬間一掃而空。
還不錯,令晞這個沒良心的還知道吃醋。
“那女孩你認識?”
杜棠敏銳的察覺到祝斯年看剛剛那姑娘的眼神不對。
濃烈的占有欲幾乎要化作實質了。
顯然不僅僅是認識,而是更進一步的關系了。
“嗯,認識。”
“叫什么名字?之前怎么沒見過?”
杜棠念的是外省高中,高考完才舉家搬來S市,以前也只知道有令芷這號人,自然是不認識令晞。
祝斯年沒理會她這個問題。
杜棠絲毫不受影響,似乎是沒感受到祝斯年冷淡的態度,一如既往的熱情笑道。
“難不成,又換女朋友了?”
“這和你沒關系。”
“哎呀,你對我怎么老是這樣,你小心我和你媽媽告狀哦,你知道的,趙阿姨最疼我了,你惹我不高興,我就去告訴她!”
提到自己的母親,祝斯年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他繃著臉,默默忍耐。
“不是要吃飯么,還吃不吃了?”
“吃啊,好不容易能吃到你請的飯,不吃怎么能行。”
接下來一頓飯,祝斯年吃的明顯十分敷衍。
杜棠毫不在乎,一個勁的和對方說著自己在高中的趣事。
“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啊,拿到清大錄取通知書了!哈哈哈哈,驚不驚喜!”
祝斯年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
“恭喜。”
“以后我們就是校友了!我媽和你媽說過了,打算在你京市房子旁邊給我也買一套,這樣咱倆以后就能在外地一塊做個伴。”
“杜棠。”
祝斯年看著她,然后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你這樣做,我真的很煩,我不喜歡你,從一開始我就和你說明白了。”
杜棠臉上笑容不變。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要一直粘著你呀。”
“你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聽沒聽說過一句話,當你厭惡一個人但卻習慣一個人時,就是你離不開那個人的時候了。
你不喜歡我沒關系,我遲早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杜棠深知自己條件優越,祝斯年之所以不喜歡她也只不過是年少時的叛逆罷了。
她在等一個機會,霸王硬上弓,既然思想上打動不了對方,那就直接上肉體。
做恨做恨,做著做著就愛上了。
自古以來不都是這樣么。
面對著杜棠的強勢霸道,祝斯年愈發煩躁,當即起身離開。
“你真的要走?不怕我告訴你媽了?”
“隨你的便!”
祝斯年的離開倒也沒讓杜棠生氣,相反她的臉上更多一絲斗志和決心。
聽說男生這輩子都忘不掉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在此之前她找人查清楚了,祝斯年到現在還沒和他那個
看著祝斯年離去的背影,杜棠默默盤算著怎么盡快將他拿下。
離開餐廳后的祝斯年一直在等令晞的電話。
不管怎么樣,她今天和其他男生去吃飯,還舉止曖昧,總歸是要給他一個解釋的。
然后他從早上等到晚上,最后電話終于響了,低頭一看,竟然是傅子幸打來的。
現在看到傅子幸的電話,祝斯年的心情有些復雜。
猶豫了幾秒之后他還是選擇了接聽,本來都已經做好兄弟決裂的心理準備了,沒成想對方開口的第一句竟然是。
“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你在哪呢,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了。”
祝斯年有意沒有接母親的電話,沒成想她又去找傅子幸了。
從小到大每次祝斯年想短暫的遠離她一陣子的時候,周圍的朋友就會被她的電話瘋狂轟炸,不接還不行,誰讓他那些朋友家里的長輩多多少少都得從母親身上撈點好處,作為晚輩自然更加不敢不接祝母的電話。
久而久之,祝斯年和絕大多數朋友都漸行漸遠,不再聯系,除了傅子幸,因為傅家和其他人不一樣,不需要對祝家奉承巴結,正因為兩人身后的家底差不多,他和傅子幸的友誼才能一直單純的延續到現在。
沒辦法,祝斯年只能選擇回家。
祝家老宅,位于S市郊區的白馬山頂,整個山頭都被劃為祝家的宅基地,偌大的老宅內生活著祝家的祖祖輩輩,包括祝斯年的太爺爺太奶奶,爺爺奶奶,父親母親,叔叔阿姨......
傅子幸知道祝家是個什么情況,所以在接到電話之后非常仗義的跟在祝斯年身后登門拜訪。
看在他的面子上,祝家那些長輩多多少少會給祝斯年一點面子。
果然,祝斯年剛到家就看到太爺爺太奶奶以及爺爺奶奶四人端坐在各自的太師椅上,至于他的母親則站在一旁,表情嚴肅又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傅子幸率先開口,不管發生什么,還像往常一樣把所有鍋都往自己身上背。
祝母先他一步開口質問。
“棠棠和我說,你今天又把她一個人丟下了?”
祝斯年沒說話,像往常一樣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