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溫度在漸漸升高。
祝斯年抱著令晞一路從門口親到了衛生間。
或許是因為他嘴里的酒精味太重了,令晞一時間也覺得自己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好像是被他呼出來的酒精味給熏醉了。
祝斯年感受到了令晞的變化,泛紅的眼尾蒙上一層淡淡的水汽。
令晞看著他將自己往衛生間里抱,抱著他的脖子低聲問。
“來衛生間干嘛?”
“我喜歡。”
祝斯年雖然已經極力控制,但緊張又略顯粗暴的動作暴露了他此刻急切的心情。
祝斯年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不斷被充大的氣球,身體快要漲得爆開,而唯一能釋放這只氣球的人,只有令晞。
好在,她還是喜歡自己的。
好在,此刻的她正在和自己一塊淪陷。
千鈞一發之際,令晞突然一腳抵在了祝斯年的胸口,將他慢慢推遠。
一開始祝斯年還以為這只是正頭戲的前菜,即使隱忍的快要爆炸但還是強壓著心頭火氣攥起這只腳,下意識的親吻了一下她的腳背。
等著吃飯的人早已經饑腸轆轆,大餐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滿足于這點前菜,于是祝斯年抬手便將抵著自己的腿往兩邊分。
就在這一瞬,掌心滑膩的腳腕如同一尾靈活的魚,猛的從他的掌心逃走,等他那因為藥物發作而變得遲緩僵硬的大腦反應過來的時候,令晞已經站在距離自己兩米開外的地方沖著自己笑了。
祝斯年咬著牙,黑發被汗水浸濕,他粗暴的單手脫下上衣,紅著眼睛盯著令晞,嘴里說出來的話連天上的月亮聽到了都害羞。
“過來,晞晞。”
令晞不為所動,笑靨如花的看著眼前的祝斯年被折磨的理智漸漸崩塌。
人前清冷高貴,不可褻瀆的校園男神,此時此刻就像一條狗,完完全全被身體的本能控制。
令晞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對準祝斯年。
“你想要我幫忙,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來,接下來照我說的做,把我哄開心了,我就幫你。”
一開始祝斯年還靠著僅存的一點理智在咬牙硬撐。
直到他眼底的最后一絲清明被赤紅的光徹底淹沒,一條無形的繩子出現在了令晞的手中,而繩子的另一端此刻正綁在祝斯年的脖子上。
她稍一牽動,祝斯年便痛苦萬分。
最后手機在錄了四個小時后因為沒電而關機。
衛生間內一片狼藉,水花四濺。
洗手臺,浴缸,淋浴間,按摩床……
最后令晞玩累了,精疲力盡的躺在地毯上。
大腦恢復清明的祝斯年從身后摟著她,強撐著困意在她耳邊低聲道。
“你知道為什么非得是衛生間嗎?”
“因為你變態。”
祝斯年笑了笑,將她摟的更緊。
“我希望在這里和你制造一些回憶,好讓你徹底忘掉和傅子幸的那一段。”
現在祝斯年可以篤定,每次令晞進衛生間,第一個想起來的肯定是自己而不是傅子幸那個混蛋了。
聽到這個原由,令晞忍不住笑了。
“是啊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的第一個男人,是傅子幸而不是你呢。”
令晞是懂得怎么讓祝斯年發狂的。
又一次放縱,這下令晞徹底沒力氣了。
難得盡興,她對祝斯年的態度明顯好很多了。
隔壁房間傳來輕微的鼾聲,因為醉酒而昏睡的傅子幸對一旁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祝斯年留戀的扣緊令晞的腰,趁著溫存的機會在她耳邊低聲道。
“我和杜棠沒有任何關系,我把她帶來單純是為了讓你吃醋,讓傅子幸放下戒備心。”
“我知道。”
“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自己在做一些很幼稚的事情,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只要能有機會接近你,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令晞沒理他,只是微微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晞晞,我已經拿到我的股份了,他們管不到我了。”
“哦,然后呢?”
令晞明知故問。
祝斯年恨恨的咬住她的耳朵,然后又變得十分卑微道。
“晞晞,晞晞,晞晞……”
他這明擺在耍無賴。
令晞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還記得我現在是傅子幸的未婚妻嗎?你這么光明正大的挖墻腳,有沒有想過以后怎么面對他?”
祝斯年垂眸,眼底劃過一絲陰暗,嘴角扯起一抹譏笑。
“兄弟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傅子幸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可是毫不猶豫就把我給踹開了。
晞晞,你可真是個壞心眼,是不是看到我們兄弟反目你就高興了?”
令晞卻認真盯著他看,那眼神中藏著一股祝斯年看不懂的暗潮洶涌,像是壓抑在深沉海水下的巖漿噴發,積壓著令人心驚的力量。
“我不是想讓你們兄弟反目,我只是在向你確認,我是你心底最重要的人。
任何人都不能排到我前面去。
杜棠不行,令芷不行,傅子幸不行,就算是你的父母,也不行。”
令晞眼底的占有欲,包裹著兇猛的愛意,鋪天蓋地的朝著祝斯年涌來。
看到她這副模樣,祝斯年非但不反感害怕,反而興奮激動的渾身顫抖。
他緊緊抱著令晞,像一個孤獨的旅人終于在另一顆星球上找到了與自己靈魂契合的伴侶。
“你不害怕我?”
“不害怕,一點也不害怕,我愛你,在這世上,我最愛你。”
祝斯年前所未有的期待第二天的到來。
因為令晞答應他,第二天就和傅子幸攤牌。
祝斯年在門外默默等待著,臥室門內,令晞和傅子幸在交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最終,隨著令晞開門朝著自己走過來,祝斯年那顆高高懸起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令晞的手,看向緊跟其后走出來的傅子幸。
他肯定是哭過了,眼底通紅一片。
看向祝斯年的眼神里,充斥著恨意與不甘。
祝斯年已經做好了和他再打一架的準備,但沒想到的是,傅子幸從頭到尾都只是盯著他看,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
他安靜的讓祝斯年心生疑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