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舟都追不上左三光的影子。
只能長嘆一聲,放棄追趕。
突然全知提醒洛舟:
“洛舟,看左邊。”
洛舟看向左邊,卻是發現一具尸體。
尸體宛若猛虎,但是卻一點點的變化,從虎化作人形。
其中虎頭已經變化人臉,洛舟一眼認出是誰。
尹輝,鐵山人,異能赤虎變。
洛舟在他那里得到過兩次赤虎變,這才完成九牛二虎神通。
他竟然死在了這里!
看這模樣,全知說道:
“洛舟,尹輝已經完全赤虎化,大戰血魘。
他應該遇到了左三光,上一次他就莫名的襲擊左三光,應該是種血脈反應。
所以,他又一次的襲擊左三光。
但是左三光已經巨兔化,對撞之中,尹輝死亡!”
洛舟點頭,應該如此。
他長嘆一聲,快步走過去,來到尹輝尸體旁邊。
他抱拳說道:“對不住了,兄弟!”
然后洛舟出手,破壞尹輝的尸體。
避免留下痕跡,事后被人發現是左三光撞死了他!
洛舟很快偽造現場完成,他剛要離開,卻聽到身后有人喊道:
“洛舟!”
頭一次做壞事被人發現,給洛舟嚇得心都要跳出來。
“誰!”
回頭一看,正是秋木野,他具有天賦阿蘭戰之禮贊。
“木野啊,你嚇死我了!”
“你在干什么?”
“我看到有同學倒在這里,過來看看生死。
唉,鐵山的尹輝,已經死了!”
秋木野輕聲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死的誰,他根本不在意!
“木野,你在干什么?多危險啊,不要亂走!”
“嗯!”
秋木野狀態不對。
洛舟忍不住問道:“木野,你有事嗎?”
“洛舟,我有一個事情問你!
你敢面對我,說實話嗎?”
“什么事啊?”
“你敢說實話嗎?你敢發誓嗎?”
“到底什么事啊?”
“元秋韻,是不是你殺的!”
洛舟一愣,水母天宮圣子元秋韻……
秋木野一直追求元秋韻,他是真正喜歡元秋韻,曾經大聲痛哭。
“什么鬼啊,元秋韻不是失蹤了嗎?和我有什么關系!”
秋木野死死盯著洛舟,問道:
“洛舟,你敢不敢發誓?你沒有殺元秋韻!”
“不要胡說八道,我真的沒有殺元秋韻。”
“你發誓!”
“我真的沒有殺元秋韻。”
秋木野冷冷說道:
“洛舟,你是蠹魔!”
“什么,你不要胡說,隨便污人清白!”
“元秋韻告訴我的,前幾天她托夢給我。
她死在了你的手中,你是蠹魔,你殺了她!”
洛舟無語,元秋韻死在潮水宮,應該是形神俱滅,成為潮水宮的一部分,怎么可能托夢呢……
但是秋木野這個樣子,不像演的!
全知傳音道:
“洛舟,秋木野具有天賦阿蘭戰之禮贊,用處不明,可能是最近實力變強,異能進化。
靈性感知,直覺發現你和元秋韻的死有關!
小心,這種天賦異能,十分詭異,具有強大玄妙威能!”
“秋木野,我告訴你,我真的沒有殺元秋韻。”
秋木野冷笑道:“洛舟,那你是不是蠹魔!”
這話問的,洛舟沒法回答。
“秋木野,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再這樣,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洛舟,你不敢回答我,岔開話題,果然你是蠹魔。
就是你殺了元秋韻!
我知道你很強,十分的強,我不是你的對手!
但是,你也不要小看我!”
說完,秋木野以奇怪姿勢跪下,對著天空祈禱起來:
“偉大的阿蘭戰啊,我向您發出禮贊。
您是最偉大的存在,您是最強大的因果!
因!在我面前之人,殺了我的戀人元秋韻。
果!我懇求您,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用他的命,替我戀人元秋韻償命!”
洛舟一愣,這是什么?
猛然之間,洛舟有一個感覺,在無盡虛空之外,赫然一個存在,俯視自己。
那個存在,就是什么阿蘭戰?
恍惚之中,聽到阿蘭戰回應道:“準!”
然后噗呲一聲,秋木野身體分裂,化作一堆血肉,只有頭顱完好。
所有一切瞬間發生,洛舟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全知說道:“洛舟,你真的沒有擊殺元秋韻。
秋木野所祈禱,違背現實,違背因果。
這屬于玷污阿蘭戰,對方反噬殺了他。”
洛舟不知道說什么好,看著粉碎的秋木野,他只能說道:
“我真的沒有殺元秋韻。
元秋韻是水母天宮圣子,死在了潮水宮的圣子挑選儀式之中!”
這話說完,秋木野人頭怒睜雙眼,緩緩閉上。
幸好沒有殺,若是殺了,秋木野這詭異的天賦異能,真會殺了自己!
經此一事,洛舟莫名膽寒。
左三光也不知道去向,洛舟也沒有了戰斗的欲望,準備回歸自己石樓躲避戰亂。
自己不過一個小小鍛體,救能救多少人,老實的躲著吧。
卻不想,在那遠方,鳳天城轟然傳來巨響。
城中有萬千靈光出現,化作各種法術,襲擊空中還圍繞的諸多血魘。
金丹真人出手了!
金丹法術,金丹異象,金丹領域!
他們實在沒有發現這些血魘的后手,到底隱藏什么殺招。
等了又等,也沒有發現什么殺招,最后不等了,出手。
一旦金丹真人出手,諸多血魘,立刻從空中被擊殺,紛紛墜落。
剩下血魘,開始各種逃竄,有血魘猛然高喊:
“血皇,血皇,血皇……”
他們在呼喊他們的血皇,請血皇出現,滅殺這些金丹真人。
但是無論他們如何呼喊,血皇根本沒有出現。
有血魘向著遠方逃去,卻不想,以鳳天為中心,方圓千里,已經化作銅墻鐵壁,根本逃不出去。
在血魘呼喊之中,突然,血魘群山通道之下,有一小山丘,好像被人緩緩挪開。
然后一個白袍老人,悄然在地面出現。
這白袍老人足足有三百丈之高,頂天立地,根本不是人,此乃法相!
元嬰法相!
他緩步向前,所到之處,所有血魘,自動燃燒,化作虛無。
此法相十分奇怪,看著法相白袍威嚴,可是他行動起來,怎么都感覺好像是一個偷燈油的老鼠。
鬼鬼祟祟!
不但沒有法相莊嚴肅穆,還十分的猥褻!
元嬰法相來到那通道之下,突然向著通道對面的血魘群山看去。
好像窺孔觀察的怪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