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燼一直覺得。
自己的運氣比較一般。
相比起余琛的歐皇屬性，自己只能說不算非酋，但絕對不歐。
但……
余燼也不傻。
他在看到奈亞的反應，以及仔細思索后，意識到——
這五個特性，可能就是最好的五個特性。
一次性，齊活了。
“這不對。”
余燼對自己的運氣有清晰的認知。
“統子哥，你干的？”
余燼心底發問。
統子哥的回復，簡單粗暴。
明明是開掛，但這姿態，比沒開的都更‘坦坦蕩蕩’。
余燼陷入沉思。
顯然。
他對統子哥的開發，還不足百分之一。
嘀嘀——
尊敬的黎明城主，余燼！
您是否確認選擇‘天空’作為黎明城的第一特性？
提示——
特性一經選定，無法更改！
“是。”
余燼沒猶豫。
雖然還不清楚特性說明里‘消耗巨額能量可移動’的‘巨額能量’是多少。
但……
余燼經過仔細分析，綜合各方面考量，以及直覺，做出這個選擇。
天空之城！
余燼不清楚，A3廢土星球過去數千乃至數萬年的歷史里，是否出現過天空之城。
但是——
一座能移動的避難城池，對余燼而言，意義非凡！
昨天的出征，雖然十分順利。
但也讓余燼意識到一個問題——
黎明城的發展，即便自己再如何不遺余力的砸資源，也很難跟得上自己的腳步。
尤其是——
當黎明城以后要征服的避難城越來越多，要統治的區域越來越廣。
不能移動的黎明城，難以跨越的遙遠距離，會非常耽誤時間。
當然。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天空之城，聽起來就很弔！
至少余燼內心深處，是完全拒絕不了。
“竟然選擇了‘天空’嗎……”
奈亞聽著周圍冰冷的機械提示音，小臉上滿是詫異。
在她看來。
最好的特性，絕對是‘凈化’。
在廢土之上。
任何能跟‘凈化污染度’沾邊，哪怕只沾上一點點邊的能力，其價值和作用都無可估量！
就如奈亞自己——
若她能找到什么辦法，稍稍降低一些自身的污染度，哪怕從99.9降低至98，她都很有信心一鼓作氣突破九階！
“不過……”
“他這樣選似乎也沒問題。”
“畢竟他都已經是九階了，而且，污染度看起來也沒有很高的樣子……”
奈亞喃喃著，低下頭，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
她沒有也不會干涉余燼選擇特性。
但……
若余燼真的自己選擇了‘凈化’特性的話。
她其實還真能沾光降低自身污染度，甚至，有機會在晉升前突破九階。
奈亞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來。
“八階也好，九階也罷。”
“只要能跟在這個男人身邊，只要能登上他的大船，奈亞和摩爾星的無數子民，就能看見光明的未來！”
“奈亞，加油，你可以的！”
奈亞咬著嘴唇，在心中為自己打氣。
嘀嘀——
特性選擇！
開始晉升！
溫馨提示——
黎明城晉升期間，城主及屬民將無法離開城池！
晉升預計用時：3天
黎明城。
城門外。
一支遠道而來的流民小隊，看著轟然緊閉的城門，愣在原地。
“誒？”
“來晚了嗎？”
“不接納流民了？”
二十多位流民面面相覷，在彼此的臉上，都看見濃濃的遺憾與可惜。
他們來自白巖城。
歷經兩天徒步，才終于抵達這里。
“唉……”
流民小隊嘆息著，卻也不舍得就這樣離開。
于是乎。
他們在黎明城幾里外，安營駐扎下來。
“等城門開啟，再去問問……”
“若能加入黎明城，能獲得余城主那般強大的進化者的庇護……”
“便是這廢土之上，最大的幸運！”
他們親眼見過余燼‘一激光’給白巖城整個人打穿。
也親眼見過七階的變異巨龜，在余燼面前溫順乖巧得像個小王八。
值得一提的是。
隨著時間推移。
黎明城外，出現越來越多這樣的流民小隊。
而他們，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舍得離開，全都就近駐扎下來，靜靜等待著黎明城大門重開的那天。
黎明城，城主府。
余燼將黎明城開始晉升的事情，告知尹瑤尼爾等人。
雖然……
目前黎明城還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既沒有地動山搖，也沒有城池浮空。
但眾人對余燼的話，依舊深信不疑。
“吾主——”
“尼爾已提前封閉城門，斷絕進出！”
尼爾向余燼匯報，同時帶來另一個消息。
“吾主——”
“按照您的吩咐，尼爾在分發結晶和變異獸肉時都進行了全時段全視角監控。”
“結果是——”
“結晶和獸肉，都憑空消失了……35塊。”
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余燼的臉色便是微微一變。
“35塊？”
上次發結晶的時候，消失的可是42塊！
若只少了一塊兩塊，余燼還不至于多想。
但少了整整7塊，意味著……
在過去短短兩天的時間里。
留在藍星未曾穿越的，約四十人左右的環保社員，可能有六到七人不幸殞命……
要知道。
那些環保社員，在收到結晶之后，大概率可都是會使用成為進化者的！
進化者都接連殞命，普通人何等處境，可想而知。
“我之前對藍星的預想，似乎有些過于樂觀了！”
余燼心中凜然。
他先前覺得自己凈化了奧陌陌89的污染源，剩下11污染源，應該對藍星構不成特別大的威脅。
但……
余燼顯然小看了那區區‘11’的污染。
奧陌陌，終究是十階星系級的污染源！
而藍星？
沒有超凡，沒有等階。
十階的11，也是零階的藍星無法承受的。
“要加快進度，提升黎明城！”
“等黎明城晉升完成，可以懸浮移動后，就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橫推A308及周邊區域，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晉升6級避難城！”
余燼心里的壓力，頓時大了許多。
而緊接著。
尼爾又告訴余燼——
“這次結晶分發下去后，屬民們都會盡快吸收提升。”
“但同時，短時間內吸收大量結晶，也會讓屬民的自身污染度急劇提升。”
尼爾的語氣，充滿擔憂。
議事大廳里。
陳港等眾人，也都面露緊張。
他們看得出來——
余燼迫切的想要提升他們的實力，發展黎明城。
但……
如果真的按現在這個節奏，一直持續不斷‘嗑晶’提升的話。
很可能還沒等他們看見‘黎明城再次偉大’的那天。
他們自己就因污染度爆表而淪為了感染體。
這并非危言聳聽。
以陳港為例——
他在過去三天里，吸收了3塊3階能量結晶、1塊4階能量結晶。
而他的污染度，也從原來的50，一路飆升至80。
污染度可以被屬性能量壓制，越單一純粹的屬性，壓制效果越好。
但前提是——
壓制期間不能嗑晶。
“尊敬的城主大人——”
見余燼沒說話，奈亞也細聲細語的開口了。
“雖然發展黎明城很重要，但……”
“污染度一旦短期內提升太快，后期即便不使用能量結晶，也很難壓制下來。”
“持續不斷地嗑晶提升，很容易釀成飲鴆止渴的局面。”
議事大廳。
一片沉默。
尼爾屹立余燼身側，仿佛他無論做什么決定，她都會全力支持。
汪云鵬帶著環保社的成員站在大廳左側，臉上稍稍流露出幾分難堪與苦澀。
他們覺得……
是自己太弱，拖了余城主的后腿。
陳港則低著頭，揉著這幾天因為撿結晶而發酸的手腕。
無論如何——
他相信，余燼不會做出那種眼睜睜讓他們變成感染體的事情。
“尼爾。”
余燼終于開口。
“吾主，尼爾等待您的命令！”
安潔莉娜·尼爾恭聲回應。
“召集黎明城所有屬民。”
“記住，是所有屬民，包括沒覺醒進化的那部分！”
余燼說完，站起身，率先向著城主府外的演武廣場走去。
陳港等人對視一眼，雖然不解，但還是埋頭跟上。
余燼踏立半空，俯瞰著下方烏泱泱的人群。
黎明城的十五萬屬民，此時全體到齊。
并不寬闊的演武場，擠滿人影。
更多的人，則是一直擁擠到外城的街道上。
此刻。
所有人都抬起頭，望向天空中的余燼。
演武廣場前方。
尹瑤，尼爾，奈亞，陳港，汪云鵬等親信，也都站成一排。
他們并不清楚，余燼這是要做什么。
“諸位——”
余燼剛開口。
“忠誠！”
下方十五萬屬民高呼。
余燼嘴角微抽。
這些屬民，真就什么時候都‘忠誠’。
“罷了，懶得多說，直接凈化吧。”
余燼本來還想說兩句，動員一下，提升一下屬民對自己的忠誠度。
但……
忠誠這塊兒，看起來余燼是有些多慮了。
“凈化。”
余燼再次開口。
話音很輕。
但……
傳遍黎明城的角角落落。
十五萬屬民，茫然抬頭。
不清楚這句是什么意思。
演武廣場最前方，一直柳眉緊蹙，似乎在思索著什么的尹瑤，嬌軀忽地一震。
而奈亞，櫻桃小嘴不爭氣的再次張成了O型。
“凈化？”
“這個男人竟然擁有凈化污染度的能力！”
奈亞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這種能力……
在廢土的含金量，太過于夸張了！
是那種……
但凡出現，都會引起一眾八階城主大打出手的‘戰略資源’！
“不知道，他的凈化能力，效果如何？”
“一百年前，曾經出現過一位擁有‘凈化’能力的人材。”
“他能凈化13的污染度，若是凈化對象是比自己等階低上許多的普通進化者，這個數字更是有機會達到5！”
奈亞不禁陷入回憶。
當初，連她都險些沒忍住，率領奈亞城加入那場爭奪‘人材’的多方戰爭。
嗖——
嗖嗖——！
說時遲，那時快。
奈亞幾個念頭的工夫。
余燼伸出手指，向著下方輕輕一點。
嗖——
嗖嗖——
一道又一道光暈，從他指尖迸射而出。
“啊！”
被光暈籠罩的屬民，發出怪異的，難以形容的叫喊！
就像是……
“GC了？”
陳港眼皮直跳。
嗖——！
一道光暈，落在他的身上。
“啊”
陳港不受控制的，發出了有生以來，最為銷魂的一聲呻吟。
這感覺……
“要飛了”
陳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失去了重量，輕飄飄的。
而另一邊。
奈亞雙眼瞪得滾圓！
她看見——
一縷又一縷，肉眼可見的黑霧，在光暈之下‘滋滋’作響。
只是短短幾秒的工夫。
黑霧消散，化作虛無。
“這種凈化程度……”
奈亞失聲。
這已經不是3或者5的事情了。
這簡直像是……徹底凈化，污染清零！
唰——！
奈亞猛地抬起頭。
她水晶般的眼睛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討好與渴望！
“尊敬的城主大人——”
“請求您，給奈亞也來上一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