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塔。
“咳咳——”
奈亞一番話，給余燼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
這摩爾星蘿莉，竟然都已經私下搞起什么‘排號’了嗎？
念及此處。
余燼好奇心作祟，看向東山璃面前地上，所謂‘愛的號碼牌’。
上書：11。
這下輪到余燼滿腦門問號了。
不是……
怎么就11了？
余燼默默低頭，開始數名字。
數了半天，發現也有點對不上。
直至……
他眼睛的余光，瞥見跟在奈亞身后，幾個同樣身形嬌小的摩爾星九階蘿莉。
余燼深深吸了口氣，暫時拋開腦海里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帶著東山璃回到這里，當然不是為了行什么不軌之事。
那未免太過掉價。
余燼真正想做的，是從東山璃這里打聽更多關于Z99星球，尤其是那座‘天神城’的信息。
直覺告訴余燼——
那座天神城，很不簡單。
即便余燼如今有著十六階的等級，絕對可以傲視群雄。
但獅子搏兔，亦使全力。
更別說……
黎明城如今的九階進化者，也才十幾位而已。
余燼并不希望因自己一時大意，而對黎明城造成任何損失。
“東山璃，是吧？”
余燼開口。
他的聲音，也終于讓茫然的東山璃，呆呆回過神來。
“啊？”
東山璃念叨著自己的號碼牌數字。
余燼有些無語。
啪——！
清脆的拍打聲，忽地響起。
動手的，是不知何時，溜到東山璃身后的娜莎。
“啊”
東山璃，發出羞恥無比的輕呼。
這一巴掌，竟，竟是拍在她的……
東山璃面紅耳赤，羞惱轉頭，對上的卻是嘻嘻笑著的娜莎。
呼——
東山璃深深吸了口氣，巍峨的胸脯，不斷上下起伏。
該說不說。
這東山璃的顏值身材，卻是算是頂中之頂。
尤其是……
此刻她那一副高冷不屈的姿態，更讓人莫名升起幾分征服冰山之感。
“行了！”
余燼的語氣，忽地帶上幾分嚴厲。
原本蠢蠢欲動，準備再來上一巴掌的娜莎，訕訕的收起了手。
“錯了錯了”
“主人，請用力懲罰娜莎吧”
娜莎跑到余燼跟前，眼巴巴的望著。
余燼無言扶額。
良久。
他再次看向東山璃，語氣鄭重。
“告訴我，你知道的關于Z99星球其他避難城的一切信息。”
“尤其關于天神城。”
“這是你現在唯一的機會。”
“否則……”
“我不介意辣手摧花，送你走上佐川郁的老路。”
余燼此時，難得用上威脅的手段。
雖然強者的戰利品有幾率掠奪記憶，但余燼并不想賭，如今的他也沒有真正‘讀心術’的能力。
而他之所以特意將東山璃帶回來審問，是因為洞察之眼看見的信息——
東山璃
母星：鳳星
身份：鳳躍城城主
等階：九階
屬性：火、鳳羽、魅惑
能力：火遁lv9、鳳影lv9、火羽焚天lv9、天生媚骨lv9……
評價：Z99星球唯二女性九階進化者之一，由于‘魅惑’屬性存在，其魅力極高，曾引得Z99星球不少高階進化者追求，其中甚至包括多位九階城主……但其本人對‘魅惑’屬性嗤之以鼻，追求自立自強，不愿依附他人，尤其是男人……
提示——
其體內被種下特殊印記，印記復蘇后，將淪為九階傀儡
引起余燼關注的，便是這最后一句。
能在九階進化者身上種下特殊印記的幕后之人，若在這Z99星球之上，那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位天神城城主。
而能被種下印記，也意味著東山璃大概率與那位城主，有所交集。
此時。
東山璃并不清楚余燼的想法。
她在聽見這幾句后，腦海里冒出的念頭竟然是——
“辣手摧花？”
“原來只是辣手摧花嗎？”
“我還以為……”
東山璃低頭，目光再次落在那寫著‘11’的號碼牌上。
她怔神許久，才忽地反應過來，嚇出一身冷汗。
不知不覺間。
她竟然……
被那幾個女子影響到如此地步！
甚至……
真的接受了‘愛的號碼牌’的設定！
東山璃大口喘著氣，胸脯不斷起伏，她無比后怕。
“問你話呢！”
奈亞見她自顧自臉色變個不停，不爽的再次喊了一聲。
在她看來，這東山璃八成又是在做戲，試圖勾引尊敬的城主大人！
眾所周知。
越是冰山冷傲的女子，越是容易激起征服欲！
奈亞注意到——
站在她身旁的娜莎，看見東山璃剛才這副姿態，藏在身后的手又不受控制的摩挲起來。
若非余燼在場，恐怕娜莎已經控制不住，沖上去狠狠再來上幾巴掌了……
奈亞的喊聲，讓東山璃臉色再度微微一變。
她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余燼。
發現后者看向她的目光里，滿滿的都是……求知欲？
東山璃莫名，竟有些說不出的挫敗感。
可這挫敗之中，又夾雜著一絲隱隱的慶幸。
“真想走佐川郁老路？”
余燼不知道這鳳躍城主心理活動如此復雜，他皺著眉，再度發問。
“不，不想！”
東山璃按下心中各種怪異想法。
她選擇配合，全力配合！
她不傻，認得清自己與面前男人之間的差距。
“我問，你答。”
“有沒有問題？”
余燼開口。
“沒，沒有問題！”
東山璃脫口而出。
“很好。”
“第一個問題。”
“佐川郁，認識么？”
“七里城，你了解多少？”
余燼選擇由易到難，一步步追問。
“認識！”
“佐川郁追求過我……”
東山璃的回答，讓在場眾人，陷入沉思。
奈亞的小臉，這會兒更是整個皺巴起來！
“說重點，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奈亞忍不住提醒一句。
她越來越覺得這東山璃不像個好女人。
“我，我只是……”
“不想有任何隱瞞……”
東山璃低著頭，弱弱回答。
余燼微微皺眉，洞察之眼再次發動。
洞察之眼的評價信息，會實時更新。
因此余燼得以確認，這還真就是東山璃的真實想法，而非茶言茶語。
“行吧。”
“繼續。”
“說說其他避難城的信息。”
“另外，關于天神城，你了解多少，全都說清楚。”
余燼話音落下。
東山璃點點頭，卻并未馬上開口，而是咬著嘴唇，陷入思索。
好半晌后。
她整理好言語，輕聲道來：
“Z99星球，共有9座8級避難城，1座9級避難城。”
“這其中，除了鳳躍城的另外8座避難城，其城主我都曾有所交集……”
“他們中有七人，曾，呃……曾向我表達善意，還有一位女性城主，視我為生死仇敵，幾年前還曾率軍與我鳳躍城發生過戰爭……”
相比起只是從佐川郁那里道聽途說只言片語的渡邊太，東山璃對其他各個避難城，尤其是九階城主的了解，顯然豐富許多。
她甚至能明確說出，不少九階城主的具體屬性，以及能力特性。
而這。
幾乎都是她‘媚骨天成lv9’帶來的結果。
這個能力是被動能力，哪怕東山璃自己不發動，也依舊存在效果。
而同為九階的進化者，大部分都無法抵擋這種能力，會對東山璃心生好感。
包括……
那位天神城的城主。
“他很奇怪！”
在說完其余九階城主，終于進入天神城的正題后，東山璃第一句便是給出如此評價。
“哦？”
余燼微微挑眉。
“細說。”
東山璃點點頭。
被綁成粽子的她，稍稍挪了下身子，讓自己的姿勢不那么羞恥，至少雙腿不用岔得那么開，這才繼續說道：
“他……”
“似乎不止九階。”
東山璃說完，小心觀察著余燼的反應。
而后者，毫無反應。
東山璃心中暗自震驚。
心道一句“果然是大佬”后，繼續道：
“我曾見過他。”
“不，準確地來說，他曾親自降臨過鳳躍城。”
“那是，約莫一年前。”
“彼時，天神城晉升9級剛滿一年，在Z99星球風頭一時無倆。”
“他降臨時，我極為緊張，還以為他是要將鳳躍城也收入麾下，但……”
“他告訴我，鳳躍城并不重要。”
“他說——”
“如果我愿意的話，可以加入他的天神城。”
“他可以給我一個，一個……”
“妃子的身份。”
說到‘妃子’兩個字時，東山璃的銀牙用力咬了咬。
她不會忘記——
那位天神城主說那句時的語氣。
那語氣，就像是……
賜予自己某種榮幸。
就像是……
自己成為他的‘妃子’，應該為此感恩戴德。
“繼續。”
余燼雙眼微瞇。
他的猜測沒有出錯，這東山璃果然與那天神城主有不小的交集。
“我，我拒絕了。”
東山璃深吸口氣，輕聲道：
“我當時以為，他會大發雷霆，或是惱羞成怒的用強……”
“畢竟直覺告訴我，即便我是九階，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但，他沒有。”
“相反，他給了我一年的考慮時間，恰好以晉升日期為截止。”
“如今算下來，僅有最后一個月了。”
說到這里，東山璃長長嘆了口氣。
這件事，在過去一年也一直壓在她的心頭，讓她時時刻刻都無比緊張。
這也是為何——
七里城出意外，她第一時間便發現榜單變化的原因。
過去一年里，她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緊盯著榜單。
因為直覺告訴她——
以天神城主那么強的實力，不會只局限于當前的成就。
9級避難城是否是星球極限，東山璃并不清楚。
但……
以天神城主那般狂妄自信的姿態，大概率不會坐視著七里城等一眾8級避難城跟他一起晉升。
即便能夠順利晉升，那位天神城主也很可能在晉升后發難。
“繼續。”
余燼抬抬下巴，示意東山璃繼續說下去。
“嗯……”
“自從一年前那次后，他再也沒有來過鳳躍城。”
“他在我身上留下了通訊印記，說是等我想清楚做出正確決定的時候，就聯系他，但……”
“我一直沒有進行通訊。”
東山璃說完，看向余燼。
她火紅的眼睛里，滿是真誠。
她沒有說謊，而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然。
這也是她發現余燼及其手下的實力足夠強大，才做出的選擇。
“你想讓我幫你解決天神城主的麻煩？”
余燼看出她的想法，輕笑著一語道破。
東山璃不語，臻首微垂。
若說沒有一點這個想法，那絕對是假的。
“不錯。”
余燼此刻，反倒滿意的點點頭。
在他看來，這才是合理的，正確的。
正是有求于己，東山璃的這些信息，才具備可信度。
當然，出于保險，余燼也時刻在用洞察之眼進行二次驗證。
“天神城主，叫什么名字？”
余燼想了想，問道。
東山璃深吸口氣，輕聲吐出兩個字。
“韓凌。”
說完，她想了想，又認真補充道：
“他對這個名字，似乎……”
“極其驕傲？”
“總之。”
“他跟普通人自報姓名不同。”
“尤其在說到‘凌’字的時候，他的語氣很重，很重……”
“隱隱間，似乎還有點嘲諷我不懂其中含義的感覺……”
東山璃回憶著一年前的場景，語氣幽幽。
“韓凌？”
余燼聽見這個名字，摩挲著下巴，陷入思索。
種種跡象表明——
這天神城主，韓凌，很不簡單。
余燼心中的認真，又多了幾分。
還是那句話——
獅子搏兔，亦使全力。
對待任何疑似有掛的對手，余燼都不會有絲毫大意。
自己作為資深掛玩，可太懂開掛的含金量了。
“還有別的要補充的么？”
余燼收起念頭，看向東山璃。
“沒，沒有了……”
東山璃聲音壓低，眼睛的余光，忍不住又瞥向余燼身后的五十米大床。
正事問完了，接下來……
該不會就要開始進行號碼牌的叫號了吧……
“行。”
“看在你如此誠實的表現上。”
“給你一點小小的獎勵。”
余燼輕笑著，抬手，隔空朝東山璃一指。
唰——
乳白色的光芒，迸射而出。
“啊！”
五十米大床旁。
響起東山璃羞恥到極致的呻吟，余音繞梁，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