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的回答讓士兵男孩笑了。
“劇場?”他重復道:“那劍人還開了個劇場?她也會戲劇?”
“你自己也能從招牌和立牌上看得出來,這就是她的劇場。”
埃德加的回答依舊只是單純的陳述事實:“而且其他人也不是衝著她的戲劇表演能力來的。”
“那是來干什么的?”士兵男孩嗤笑:“她到現在已經幾十歲了吧?一個臉上遍布皺紋褶子的老女人,難不成還能上臺去跳艷舞賺錢么?”
“事實上,她把二戰時候的經歷當做噱頭,編成了劇本故事。”
埃德加幾句話就讓士兵男孩的臉上失去了笑容。
“人們對你們的故事很感興趣血債血償小隊的英雄人物,世界上最強大的一批超能力者,二戰的英雄,美國的靈魂......她每天在舞臺上扮演自己,緋紅伯爵夫人,土兵男孩的愛人,每天都會把你們的愛情故事演上十幾遍。”
“她讓所有人都記得,你是美國的英雄,而她是英雄的戰友和愛人,還把自己的超能力用在了表演里面,所有觀眾一張門票的錢就能看到最真實的超能力特效,所以這劇場蒸蒸日上時至今日,她早就賺到幾輩子都不完的錢了,只是喜歡登臺,所以一直表演。”
看著士兵男孩攥緊的雙拳,還有額頭上的青筋,埃德加平靜地問道:“怎么樣,被自己的老情人記了幾十年,感動嗎?“
士兵男孩呲了呲牙,笑得很殘忍。
“我很快會讓那劍知道,我也無時無刻不在記著她呢。”
埃德加又提醒了一句:“不要像玄色一樣,這是在市區里,人很多,少弄出點血漿,乾脆利落一點—我不想看到明天的報紙上出現你渾身是血走到街頭的照片。“
“說的對啊,這不正是那個劍人想要的么?她就是出於這個原因才跑回市區里來的吧?”
士兵男孩大步流星地向劇場內走去,埃德加從容跟上,兩人是從后門開著車進入這座劇場的,而這片區域也沒有其他路人,只有一輛孤零零的豪華房車一正是緋紅伯爵夫人的臨時休憩位置。
“她怎么不待在劇場里?”士兵男孩臉上露出獰笑:“孤零零地縮在房車里面,和待在郊區似乎沒什么區別啊,還是說,她自己想開了?“
“她不是不想待在劇場。”埃德加回答道:“她是不得不待在這。”
“?”士兵男孩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話說到一半,兩人已經來到房車門口,土兵男孩此時也懶得等埃德加繼續介紹,直接一腳踢開車,走進了房車里面。
“相信我,就算兵男孩要對付你,我也能幫你天啊!”
士兵男孩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緋紅伯爵夫人和祖國人此時競然坐在房車里面談著話,而士兵男孩身后的埃德加表情波瀾不驚,似乎對房車里的情況早有預料。
“這他嗎是嘿,老頭,埃德加,這是你的人對吧?那個叫組.....組什么人的玩意來著?他他嗎為什么會在這兒?你不是告訴我說,他已經被超人揍進了醫院嗎?”
“是祖國人,請你記住自己未來隊友的名字而且,他此時也確實在醫院里,用來牽制超人的注意力。“
埃德加對著房車里那個被士兵男孩踹門嚇得神情驚愕的“祖國人”招了招手:“回來吧,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走遠一點,今天的事情,你一點也沒看到,懂了嗎?“
“好的,好的先生!”
緋紅伯爵夫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剛才還氣定神閒,霸氣側露的“祖國人”一秒鐘切換了神態,臉上露出諂媚討好的笑容,甚至身形都佝僂起來,把“卑躬屈膝”的態度演繹得淋漓盡致,全然不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強悍的超人類之一該有的樣子。
全然不復之前來找自己的時候,那副目中無人,用駭人的氣勢強壓著自己留在房車里的樣子。
“你!”
她驚怒之下忍不住破口大罵:“祖國人!你被打斷了一次骨頭,就徹底沒骨頭了嗎?!你剛才還跟我信誓旦旦保證說
“我說你就信嗎?”
“祖國人”回到埃德加和士兵男孩的背后,腰板也自然而然直了起來,對緋紅伯爵夫人的譴責嗤之以鼻:“我說我是祖國人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有思考過,祖國人憑什么要來幫你嗎無非是心里早就有所猜測,只是不愿意接受最壞的可能罷了。“
“不,不..
緋紅夫人發出絕望的哀鳴,而士兵男孩則愕然地扭頭看向身后眾目睽睽之下,“祖國人”的身體和面容開始扭曲蠕動,變形成了一個發福帶點禿頂的中年男人一正是之前被瑪德琳用來設計威脅那個前海軍陸戰隊國會議員的超能力者,雙身人。
他的小肚子甚至還把那身祖國人的同款戰服撐大了一圈。
“啊,真他嗎辣眼睛.
剛才還在為祖國人“投敵”而感到憤怒的士兵男孩此時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他努力抑制著反手殺掉隊友的衝動,對一旁的雙身人指了指門外:“滾出去!把你的衣服換掉!”
“好的先生。”
雙身人太有眼力勁了,他能活到今天不是因為只會做狗的原因當發現士兵男孩對自己表現出厭惡的情緒后,他迅速從兩人眼前消失。
“埃德加,你他嗎的..
,緋紅夫人此時咬牙切齒地看向埃德加,嘴里怒罵:“派雙身人來算計我,早知道我就該直接上沃特去,用超能力把你們這群混蛋都炸成血沫!”
“哦,你不會的。“
埃德加平靜地陳述道:“你今天已經被嚇成一條喪家之犬了,不是嗎?從城里逃到城外,又從城外逃回城里—只要有救命稻草,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的。”
“你不得好死!狗”
“行了,行了。”
士兵男孩的聲音響起瞬間,緋紅夫人的叫罵聲戛然而止,連埃德加也不再說話。
兩人察覺到他沸騰的殺意。
“本來以為見了面,你還能有些話要對我講,結果磨嘰了半天,根本沒打算理我啊。”
“既然沒話要說,那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