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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還不是時候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28日  作者:追風總會瘋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追風總會瘋 | 鎖情扣 
“林家給了你多少休妻的銀子?”

趙巧兒低下頭:“……一文沒有。林家說我罪大惡極,沒將我送官究辦已是仁慈,別想有……”

“廢物!真是廢物。”秦姨娘抓起桌上的茶碗摔在地上,摔得瓷片四濺,“我養你這么大,你跟我學了那么多,就換來這么個結果?”

聞言,趙巧兒終于爆發了。

“您有完沒完!要不是您只是一個姨娘,當初我為何又只能嫁到林家一個商賈之家?”

秦姨娘很受傷,她捂著心口,心痛道:“好啊!你小時候說從未嫌棄過娘是妾室,原來都是騙娘的。”

“娘,這是事實。”趙巧兒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為了幫你下毒害那個賤人,為了幫你鞏固在家里的地位,我怎么會落得這般田地!”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顫抖,“您知道林家怎么對我的嗎?開祠堂那天,他們讓我跪在祖宗牌位前,當著全族人的面念悔過書……林遠山連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秦姨娘冷笑:“現在怪起我來了?我只是哭訴韓蕾那賤人一來王府就欺負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是誰說干脆直接弄死她的?”

母女二人正吵得不可開交,門外突然傳來張嬸的大嗓門。

“姨娘,小姐,午膳時辰到了,您二位是自己想辦法,還是賞臉吃我們下人的粗茶淡飯啊?”

張嬸明是來詢問午膳,可那語氣里滿是譏諷,一副來看熱鬧的嘴臉。

秦姨娘沖到門前,猛地拉開門:“張婆子!你別太過分!”

張嬸絲毫不懼,反而笑得更歡。

“哎喲,姨娘發火啦?那正好,今天的飯就不給您二位準備了,反正您也看不上我們下人的吃食。”

說著,她還故意提高聲音,“姐妹們,今兒咱們加菜,把姨娘那份也分了吧!”

院中響起一片歡呼聲。秦姨娘氣得渾身發抖,卻無可奈何。

她砰地關上門,轉身看見趙巧兒正呆呆望著曾經擺放珍玩的多寶閣,如今那里空空如也。

“別看了,”秦姨娘頹然坐在椅子上,“值錢的東西不是被趙樽帶走,就是被我……變賣了。”

她嘆了口氣,聲音低了下去,“這幾個月,為了維持府里的開銷……”

趙巧兒突然覺得無比疲憊。

她默默走到母親身邊坐下,母女兩人一時無話。窗外傳來下人們吃飯的喧鬧聲,更顯得屋內凄涼。

“娘,”良久,趙巧兒輕聲開口,“我們……以后該怎么辦?”

秦姨娘盯著自己日漸粗糙的手,上面早已沒了往日的養尊處優。

“能怎么辦?你被林家休回來,我也……沒什么積蓄了。”她突然抓住趙巧兒的手,“你那個包袱里,可有什么值錢的?”

趙巧兒苦笑:“就幾件換洗衣物,還有……我出嫁時您給的那對鐲子。”

“你快拿出來,”秦姨娘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翻她的包袱。“我認識西街當鋪的掌柜,咱們拿去看看,應該能當些銀子……”

趙巧兒護住包袱:“不行!這是我最后一點體己了!”

“體己?”秦姨娘尖聲笑道,“都什么時候了還講體己?你不吃飯了?不活命了?”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時,院中突然傳來張嬸八卦的大嗓門。

“小桃,你跑什么呀?慢點。”

一個小丫鬟提著裙擺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進來,臉蛋興奮得通紅。

“喂!大家快出去看啊!外面好熱鬧。全是王爺的王爺的儀仗隊伍,一隊接一隊的,好威風。”

一個小丫鬟提著裙擺從外面跑進來,臉蛋興奮得通紅。

“哪個王爺?”正在掃地的婆子停下動作,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走走走,快去看看。在這兒無聊死了。”廚房的幫工扔下菜刀,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對,走走走。去看看。”

院子外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即安靜下來。

趙巧兒母女倆的爭吵也停了下來。

“娘,外頭這是怎么了?”趙巧兒撩開窗紗往外張望,只見下人們都往府門方向跑去。

秦姨娘整了整有些散亂的發髻,眼里閃過一絲精光。“走,咱們也瞧瞧去。說不定……”

母女倆跟在那些下人們身后匆匆走出府門,剛踏出朱漆大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平日里還算寬敞的街道此刻竟顯得擁擠不堪,兩旁的百姓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像一群待哺的雛鳥。

“讓讓,讓讓!”秦姨娘用帕子掩著鼻子,拉著女兒擠到前面。

只見青石板路上,不同顏色的儀仗隊如彩龍般蜿蜒而過。

先是絳紫色的隊伍,十六名金甲衛士開道,后面跟著鎏金馬車,玄色車簾上繡著四爪莽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是梁州王的儀仗!”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對同伴說,“瞧那車頂上的金葫蘆,是梁王府的標志。”

緊接著是靛青色的隊伍,樂仗吹奏著莊嚴的曲調,二十四名侍衛手持長戟,寒光凜凜。

中間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上,端坐著一位身著蟒袍的中年男子,面容肅穆。

“冀州王殿下也來了!”人群中有老者驚呼,“老朽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見這么多王爺同時進京。”

趙巧兒看得眼睛發直,不自覺地攥緊了母親的袖子:“娘,這些王爺怎么突然都……”

秦姨娘眼珠一轉,壓低聲音道:“你傻呀?前幾日皇宮里那場大火你忘了?我聽說啊……”

“噓——”旁邊一個賣糖人的小販突然打斷,“這位夫人慎言,當心隔墻有耳。”

母女倆悻悻地閉了嘴,但眼中的激動之色卻更濃了。

大景朝九州七十二縣,除了趙樽的蒼州是封的異姓王外,其他各州藩王都是景帝的兄弟。

連街邊賣菜的都知道藩王無詔不能進京,如今藩王同時進京,這陣仗……

“娘,你說哥哥蒼州王趙樽會不會也回京了?”趙巧兒突然眼睛一亮。

秦姨娘掐了女兒一把:“叫什么哥哥!要叫王爺!”

雖然如此說,但她自己的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若是蒼州王也回京了,咱們的好日子可就來了。”

兩人站在臺階上,看著那氣派又威武的隊伍,早把先前的爭吵拋到了九霄云外。

趙巧兒已經開始盤算要買哪家的胭脂水粉,秦姨娘則盤算著怎么從趙樽那里要回王府的地契。

“娘,你快看!那是不是蒼州的旗幟?”趙巧兒突然踮起腳尖,指著遠處一隊人馬叫道。

秦姨娘瞇起眼睛仔細辨認,隨即又失望地搖頭。

“那是荊州王的隊伍。你哥哥……咳,我都還不知道蒼州王的旗幟是什么顏色的。”

母女倆伸長脖子在隊伍中搜尋,卻始終沒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直到最后一位王爺的儀仗也消失在街角,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她們才不得不承認——趙樽沒有來。

“這些可都是皇上的親兄弟。”旁邊一個穿著綢緞的商人打扮的人說道,“異姓王哪有這個資格?”

秦姨娘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她拽著女兒往回走,嘴里卻還念叨著。

“就算現在沒來,等事情定了,總該召異姓王進京的。到時候……”

她一路走著,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看那對母子還敢不敢把我們丟在這破院子里不管!他要是敢不管咱們,我就去官府告他不孝。”

趙巧兒也跟著點頭,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又穿著綾羅綢緞,戴著金釵玉鐲的樣子。

兩人完全沒注意到,身后幾個下人正對著她們指指點點,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趙巧兒母女倆在這里議論著趙樽一定會給她們帶來好生活,永安城那邊的趙樽就覺得鼻子癢,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嗯!是誰在想我了?”

趙樽蹲在地上揉了揉發紅的鼻子,煤灰在他古銅色的臉上留下幾道滑稽的黑痕。

太陽太烈,他正躲在彩鋼瓦棚子上看大胖頭擺弄手動蜂窩煤機。

正拿著木工工具在一旁忙碌的大胖頭轉過頭來,他那一身精干的短打早已被煤灰染成了灰色,活像個挖煤的民夫。

他咧開嘴,露出一排與黑臉形成鮮明對比的白牙:“呵呵,要我說,是誰在罵你吧!”

趙樽拍了拍身上的煤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放屁!我覺得肯定是韓蕾那丫頭在想我了。這都走個把月了,連個信兒都沒有。”

“哈哈哈……”大胖頭的笑聲震得臉上的煤灰簌簌往下掉,他擠眉弄眼地說:“我看是你在想嫂子還差不多吧?那日說夢話還喊人家名字呢!”

“切!多嘴。”趙樽頓時有些難為情,古銅色的臉上泛起一抹不顯眼的紅暈。

他一巴掌輕輕拍在大胖頭的后腦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你還是快點弄吧,別等你嫂子回來抽你。”

大胖頭縮了縮脖子,趕緊舉起手中的木制器械:“我已經弄好了,不信你看。”

他站起身來揉了揉有些發麻的雙腿走到煤堆前,像個炫耀新玩具的孩子般演示起來。

“這樣按下去,這里面就裝滿了煤,然后按下這個把手,煤就會脫離出來了。”

“卡塔!”

隨著木制機關運轉的聲音,蒼州第一塊標準的十二孔蜂窩煤誕生了,陽光透過整齊的孔洞投下十二個細密的光點。

“好家伙!真成了?”趙樽眼睛一亮,顧不上王爺的威儀,一把搶過那木制器械:“讓我試試!”

他一口氣接連按出五六塊蜂窩煤,煤灰濺得滿臉都是也渾不在意。

不遠處,工部尚書張世陽正指揮著匠人們搬運已做好的蜂窩煤爐子。

幾百個鐵皮爐子整齊排列,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

空地中央,還有許多的黃泥爐芯正在晾曬,幾個匠人小心翼翼地翻動著它們。

“王爺,”張世陽走過來,抹了把汗,“再有三日這些爐芯就能用了。到時候先在衙門和軍營試用,沒問題再推廣到民間。”

趙樽點點頭,正要說話,突然看見肖正飛神色匆匆地跑來。

這位平日比較穩重的親衛統領此刻額頭上沁著細密的汗珠,腰間的佩刀和手槍隨著急促的步伐不斷晃動。

肖正飛在距離趙樽幾步遠的地方剎住腳步,警惕地看了眼大胖頭。

大胖頭立刻會意,拍了拍手上的煤灰:“我得把這些蜂窩煤拿過去曬曬,等曬干了好試試。”說完,他識趣地走開了。

等大胖頭走遠,肖正飛才從懷中掏出一個細竹筒,聲音壓得極低。

“王爺,剛剛收到京城劉伯來的飛鴿傳書。”他的手指微微發抖,“用的是紅色記號。”

趙樽瞳孔驟然收縮。

他記得清清楚楚,他曾讓平川交代過劉伯,除非十萬火急,否則不要聯絡。

紅色記號更是意味著——事關生死。

竹筒被趙樽“啪!”的一聲捏碎。

趙樽取出里面的字條,上面的字跡因為匆忙而略顯潦草。

“五月二十五,冠軍侯府發生爆炸,侯府主子全亡。六月十五夜間,皇宮發生爆炸。文武大臣連夜進宮,宮門緊閉。”

“宮里出事了。”趙樽的聲音像淬了冰,兩指夾著紙條遞給肖正飛。

肖正飛接過,剛掃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爺,都是爆炸,這不會也是王妃……”話說到一半他又突然卡住,自己先搖了搖頭,“不對呀,王妃不是已經到了荊州嗎?”

趙樽的目光變得深邃,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他抬頭看向京城的方向,詫異道:“是啊,那皇宮里的爆炸又是誰干的?”

肖正飛湊近一步,手按在刀柄上,聲音壓得極低。

“王爺,機不可失。宮變在即,我們何不趁亂……”他做了個揮刀的動作,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

“不可!”趙樽猛地抬手制止他,衣袖帶起一陣煤灰,“還不是時候,馬上有大量的乞丐來投奔蒼州,若是現在大動干戈,遭殃的還是百姓。”

他轉眼望向遠處正在勞作的工匠們,語氣堅定:“蜂窩煤的事不能停,先讓百姓們過好這個冬天再說。”

肖正飛還想再勸說,卻被趙樽一個眼神制止了。

趙樽深吸了一口氣,腦子里正思考著京城皇宮里的問題。這時,麻子又匆匆的跑進了蜂窩煤廠。

他一邊跑,一邊大喊:“王爺,一號通訊站來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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